接着擋在前面的斷裂水泥板不斷震動。
葉禁城死死捲縮着身體,承受這間不停歇的射擊,同時詫異狙擊手爲何做這無用功?
要知道,他現在算是躲在死角,水泥板能擋住任何角度的彈頭。
只是他很快變了臉色,他發現對方射中的是同一個地方。
“不好!”
下一秒,砰一聲巨響,一顆彈頭穿透水泥板射來。
葉禁城來不及多想,只能吼叫一聲翻滾出去。
身體剛剛暴露在外面,葉禁城就全身汗毛炸起。
毫無懸念,又是一連串的彈頭射來。
“噹噹噹——”
葉禁城竭盡全力躲避,險險避開三枚彈頭。
他很是憤怒。
如非儲物櫃一炸,讓他五臟六腑受損,他現在完全可以從容躲掉彈頭,甚至揪着彈道方向反殺過去。
可惜現在想什麼都沒用,只能全力躲避狙擊手追殺,堅持到援兵到來。
“撲——”
當葉禁城再度換氣躲避時,一顆彈頭掐着火候射到。
葉禁城沒力氣躲開,只能一側身子,準備犧牲肩膀來換取生命。
“嗖——”
就在這個時刻,一道倩影裹着檀香一閃而至。
一個白紗女子橫在了葉禁城面前,白皙手腕一抖,一道劍光閃起。
一記清脆聲響起,一顆彈頭落地。
白紗女子身子晃動,卻沒有摔飛,依然從容飄逸橫在葉禁城面前。
看不清面目,但站在那裏,卻如遺世獨立,讓人不敢褻瀆。
葉禁城眼神熾熱:“聖女——”
白紗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擡起袖劍,斜指不遠處的教堂鐘樓。
暗中,幾個女子飛掠而過,速度極快撲向了鐘樓。
看到白紗女子護住葉禁城,太平拳場對面的教堂鐘樓,一個口罩老者收起了長槍:
“二十多年沒摸過狙擊槍,想不到槍法生疏成這樣。”
“不然一槍爆頭,就能讓葉堂掀起一場風暴,出我二十多年那口氣……”
他露出一絲遺憾,隨後戴上帽子迅速離去……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寶城醫院走廊,洛非花一邊等着葉禁城檢查,一邊握着拳頭怒吼不已: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她原本以爲,給兒子找來一塊肥肉,卻沒想到卻是死亡陷阱。
幾十號葉家保鏢不是當場炸死,就是被一槍爆頭,就連兒子也差點死在太平拳場。
這讓她心有餘悸,也讓她憤怒不已。
“還有那熊天駿,王八蛋,連我兒子都敢炸,我一定要弄死他。”
“來人,來人,給我調集重兵,我要讓熊天駿血債血還。”
儲物櫃一炸,特別是後面的狙擊手,洛非花認定是熊天駿和棋子聯手算計兒子,她要把熊天駿千刀萬剮。
“媽,別激動,我沒事了。”
就在幾名手下要動作時,葉禁城坐着輪椅出來,輕輕揮手製止母親:
“熊天駿現在被衛家庇護,還是重兵把守,衛紅朝在金媛會所的恥辱又讓衛擒虎震怒。”
“如果我們無憑無據去緝拿熊天駿,衛擒虎一定會跟我們死磕到底的。”
在鬼門關走一遭後,葉禁城不僅沒有失去理智,反而變得睿智和冷靜起來。
“什麼叫無憑無據?”
洛非花一副撕破臉皮的樣子:“消息就是熊天駿放出來的,你就是收到風聲去太平拳場的。”
“然後你就遭受毀滅性爆炸和鐘樓狙擊。”
“怎麼就叫無憑無據呢?”
“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他熊天駿挖的死亡陷阱。”
她眸子充滿着怨毒:“他差點害死我兒子,我哪怕不要模板,我也要弄死他。”
“太平拳場的陷阱確實跟熊天駿脫不了關係。”
葉禁城咳嗽一聲:“可是他有直接把消息告訴我們嗎?有叫我們去撬開儲物櫃嗎?”
洛非花一下子語塞。
儲物櫃有模板的情報,是她費了不少代價窺探出來的,跟熊天駿確實沒有直接關係。
要找他算賬畢竟不太合適。
這就好像自己偷了別人的好東西喫,喫壞了腸胃後去找對方要賠償一樣。
自己如果不管不顧去找熊天駿算賬,搞不好還會被衛擒虎他們指責小偷,也會暴露自己部署棋子一事。
想到這裏,她少了兩分怒意:“我可以斷定,這就是熊天駿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