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葉凡盯着陳輕煙審視,衛紅朝目光則對她旁邊一個青年皺眉:
“齊橫怎麼回來了?”
秦牧月也低聲一句:“這瘋子,不是在黑洲鎮守嗎?”
葉凡偏移目光,很快看到一個身穿迷彩服的青年,跟衛紅朝他們年紀差不多,但粗獷魁梧很多。
他坐在陳輕煙的旁邊,目光很是熾熱和瘋狂,他的氣質和格調,跟現場衆人也是格格不入。
但卻沒有一個人輕視他,言行舉止都對他很是客氣。
陳輕煙也經常照顧他的存在,時不時跟迷彩服青年談笑幾句,偶爾還碰一碰酒杯。
葉凡好奇問出一聲:“什麼人?”
“齊輕眉的弟弟,嗜血狂人,身手膽魄一流,還悍不畏死,算是異類。”
秦牧月擠出一句:“他也算少壯派一員,但很少跟我們來往,更多是跟陳輕煙這些人膩在一起。”
衛紅朝直接點破:“他就好這一口……”
他沒有把後面的話補完,免得葉凡覺得他們圈子太髒。
隨後,他示意葉凡和兩個手下戴好口罩,一馬當先走入了院子。
有人走入,衆人交談頓時停止,齊齊向門口望來。
衛紅朝看着陳輕煙喊出一句:“夫人,晚上好!”
“叛徒!”
沒等陳輕煙開口,齊橫身子一轉。
他頃刻到了衛紅朝面前,一槍頂住他的腦袋喝道:
“跪下跟夫人說話!”
“齊橫住手!”
秦牧月見狀大喫一驚喝道:“你幹什麼?”
衛紅朝也怒氣一衝:“齊橫,你腦子進水,拿槍頂我?”
“有本事你就開槍。”
“不開槍你是我孫子。”
進門時他已經受氣,現在又被齊橫威懾,衛紅朝很是惱火。
兩個衛家保鏢本能想要動作,卻見七八名黑衣猛男拔出槍械指住他們。
葉凡的腦袋前方,也多了兩支槍械威懾。
外面的護衛以及外籍保鏢也都靠過來,把葉凡幾個殺氣騰騰圍住。
身爲主人的陳輕煙沒有喝止,只是優雅喝着紅酒,顯然這是她想要的下馬威。
“反骨仔,你當我不敢殺你?”
掌控全場的齊橫獰笑一聲:
“前跟葉凡勾勾搭搭斬殺千葉鎮雄,後跟葉凡唱盡雙簧奪走飛蛇,殺了你又有誰敢說什麼?”
他氣勢洶洶吼出一句:“我告訴你,我齊橫這次回來就是清理門戶的。”
“你再刺激我一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開槍?”
他手指貼緊扳機,還打開保險,擺出要射擊的態勢。
衛紅朝呼吸一滯,感受到一股死亡氣息,儼然齊橫真動了殺機。
他知道這個瘋子狂起來很可怕,有時連葉禁城都忌憚三分,所以忍住怒火沒再挑釁。
秦牧月俏臉着記急想要拉開卻扯不動。
嗅到危險的葉凡也捏出了幾枚銀針。
他很是遺憾自己站的最後,被一夥保鏢和秦牧月擋着,無法雷霆出手擒賊擒王。
而一旦混戰,自己不會有事,但衛紅朝和秦牧月怕要倒黴。
因此葉凡捏着銀針尋找缺口。
齊橫瞪着眼吼道:“最後一次,跪不跪?”
秦牧月憤怒喊道:“齊橫,不要欺人太甚?”
“滾開!別妨礙我收拾叛徒,不然連你一起動了。”
齊橫一把格擋開秦牧月,依然惡狠狠盯着衛紅朝:
“我數三下,不跪,我就開槍,我什麼後果,我不清楚,但你會立刻就死。”
他伸出手指喊着:“一,二……”
“撲通——”
似乎感受到齊橫的瘋狂,也似乎想要完成正事,向來吊炸天的衛紅朝咬牙跪了下來。
秦牧月下意識喊道:“衛少!”
想要出手的葉凡微微眯眼,銀針一壓,收斂殺意,眼裏多了一絲讚許。
“狂啊,怎麼不狂了?”
“不是刺激我嗎?繼續刺激啊?繼續挺着不跪啊。”
“早就看你不順眼,整天牛哄哄,結果護不住我姐,護不住葉禁城,還讓夫人傷心,我不弄你弄誰?”
看到衛紅朝跪了下來,齊橫用槍械狠狠砸了衛紅朝腦袋幾下。
一抹血跡從衛紅朝額頭流淌下來。
衛紅朝咬着嘴脣一聲不吭,只是眼裏的怒意越來越濃,越來越冷。
葉凡喜歡這種仇恨,於是決定靜觀其變。
秦牧月尖叫一聲去推齊橫:“齊橫,你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