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又是三個回合對抗,葉凡再傷一人,不過自己也被踹飛。
葉凡穩住身子剛要喘息,蓄謀已久的青袍老祖從背後衝了上來,悄無聲息一拳打在葉凡背部。
“嗯——”
葉凡悶哼一聲,直挺挺跌飛,像是炮彈摔入林中。
他正要趁機躲入林子周旋,只見一道手掌打在他後腦勺。
葉凡頃刻昏迷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葉無九從樹林走了出來,從容不迫看着逼近的苗氏八祖:
“這麼多人欺負我兒子,不好吧?”
苗金戈一愣,隨後獰笑:“葉凡他爹,你跑來找死啊?”
“一起死——”
青袍老祖對葉凡怨毒最深,腳步一挪爆射過去。
他對着葉無九脖子就是一抓,想要活活把他捏死。
葉無九淡淡一笑,擡起一指,對着青袍老祖輕輕一點。
“噗!”
這一指羚羊掛角,超脫空間,幾乎剛擡起手,就越過十幾米距離,點在了青袍老祖的額頭上。
青袍老祖一愣,然後整個腦袋,連同全身殺意,盡數爆炸開來。
生機熄滅。
一步凝虛空,一指殺青袍!
輕描淡寫,不帶一絲煙火氣,如探囊取物一般。
此刻,整個後山,一片寂靜。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苗金戈的眼睛都幾乎要瞪裂了,填滿了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被自己綁架過來的葉無九,強橫到一指殺青袍的能耐。
想到葉無九的唯唯諾諾,還有被自己蔑視的場景,苗金戈就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隨後,他後悔不已。
爲什麼要綁架葉無九?
這是一羣羊把一頭虎綁了進來啊。
只是再怎麼後悔也沒用,青袍老祖已經死翹翹,而葉無九站在了他們面前。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夜雨,不大,細如牛毛,卻很冰涼,打在身上肌膚無比徹骨。
苗金戈抹掉臉上一把雨水,想要對葉無九說些什麼,卻發現根本無話可說。
苗氏七祖也是眼睛瞪大,憤怒和忌憚叢生。
他們一百多歲了,全是地境實力,還是幾十年前就達到地境的人。
儘管一直難於突破,可境界早已經穩固,八個人一起出去,足夠橫掃大半個神州。
這也是九千歲對苗金戈懷柔的要因。
可沒想到,今晚被人踩到家門口,還直接一指點殺青袍,他們止不住驚怒:
“你究竟是什麼人?”
葉無九很是誠實:“我叫葉無九,是葉凡不稱職的義父,也是苗金戈綁來的人質。”
苗金戈一口老血噴出,氣的他心臟劇痛無比。
紅袍老祖上前怒吼:“你要跟我們作對?”
“我也不想招惹你們啊。”
葉無九捏出一支軟綿綿的白沙煙,掏出一盒不知哪裏順來的火柴點燃:
“畢竟我就一個跑船的,經歷太多風浪,現在只想喫點安樂茶飯。”
“可我再當縮頭烏龜,還是被苗會長綁來了。”
“苗家不僅要殺我,還要殺我兒子,怎麼能說是我跟你們作對呢?”
“還有,你們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不好好突破多活幾年,摻和到這些打打殺殺幹什麼?”
“而且你們還八個一起打我兒子,我真是怎麼都看不下去了。”
“欺負人可以,但不能這樣不要臉啊?”
葉無九感受着香菸的氣息,讓自己面孔變得模糊起來。
苗金戈突然想起一事喝道:“八名狙擊手是你殺的?”
葉無九笑了笑:“我怕廝殺現場,亂槍打死苗會長,就把他們都解決了,還毀掉你們機關。”
“對了,苗會長,你放心,我一諾千金。”
“你要的風水寶地,上等楠木,墓碑,父子同穴,我一定滿足你。”
他看着手裏的香菸苦笑:“只是這一年,我的中華煙又要換成利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