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國繼續說道:“再說了,她這麼作妖,我不留下來,放出去豈不害了別人?”
“我跟她,過了幾十年,回不了頭,也止不了損,只能一條道走到底了。”
“我唯一愧疚,就是風花三姐妹,她們是無辜的,我發自內心希望她們日子能過的好點。”
“所以看到林秋玲禍害她們,而自己又有心無力時,我真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
“上次我讓你好好照顧若雪,你沒有正面回答我,我心裏還有點失望和惆悵。”
“如今看到你對風花都這麼上心,我就安心很多了。”
唐三國臉上有着輕鬆,他現在絕對相信,唐若雪三姐妹出事,葉凡一定會不遺餘力幫忙的。
葉凡苦笑一聲,對這前岳父無奈搖搖頭,有同情,但更多是恨鐵不成鋼……
臨近十點,唐三國從紅顏醫院出來,隨後就鑽入車裏回唐家別墅。
他剛剛出現在唐家大廳,視野就多了一道讓他眯眼的身影。
林秋玲。
相比昨晚被抓去時的驚慌失措,現在的林秋玲要多兩分冷靜,只是眉間依然保持着不可一世。
她穿着一襲白色妮子大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眼睛盯着電視回放新聞。
正是華佗杯跟血醫門今天的對戰。
唐三國見狀一怔:“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回來了?我清清白白,怎麼就不能回來?”
林秋玲偏過頭冷笑一聲:“還有,你這是什麼語氣,好像很不希望我回來一樣?”
“不是,我當然很想你早點回來。”
唐三國擠出一抹笑容:“我只是有點奇怪,還以爲他們會扣留你四十八小時。”
“別說有的沒的。”
林秋玲突然聲音一沉:“你大晚上去哪裏了?”
唐三國揚一楊手中的保溫瓶:“我去看風花了,熬了點粥給她,看看她能不能喝下去。”
林秋玲聲音突然變得凌厲:“去看唐風花,然後在醫院遇到葉凡了?”
唐三國眼皮一跳,隨後笑道:“確實遇見葉凡,他恰好給風花診治……”
“啪!”
沒等唐三國說完,林秋玲就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唐三國臉上吼道:
“什麼看唐風花?你擺明就是故意跟葉凡接觸。”
“我不惜代價阻擋葉凡跟若雪復婚,就是不給你和葉凡來往的機會。”
“你當我不清楚你心裏的小九九?”
“當葉凡能力突變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見到葉凡就跟蜜蜂見到糖水一樣。”
“葉凡是你心裏的希望,也是你心裏的一把火。”
“唐三國,給老孃收起你的不甘心。”
“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永遠不會讓葉凡進唐家的門,你也永遠不要有半點不切實際的希望。”
她聲色俱厲:“我會活活熬死你心裏所有的不甘心。”
“什麼不甘心,什麼蜜蜂見到糖水……”
唐三國老臉紅腫,卻沒半點發火,反而賠着笑臉開口:“你究竟在說什麼啊?”
“有沒有不甘心,你心裏知道,哪怕你是演戲,我也希望你一直演下去。”
林秋玲對着唐三國冷哼一聲:“你也沒資格恨我。”
“我嫁給你,固然是束縛你不甘心和怨恨的罩子,但何嘗不是保護你的金剛罩?”
“沒有我林秋玲,你身邊也會有王秋玲,李秋玲,只是你根本不會多活這幾十年。”
“我再告訴你,這次中毒事件,我還沒完全清白,但我出事了,你也會出事……”
從紅顏醫院回來後,葉凡就回金芝林給拈花三人治療。
白芒相續輸入進去後,三人身體又好了一點,臉色也紅潤不少。
葉凡一度尋思先集中力量治好一個人,然後再給其餘兩人治療,這樣華佗杯對戰血醫門就多一個幫手。
只是這樣一來,剩下兩人又要延遲三四天才醒來,葉凡擔心中途有變故,就決定按照原先想法治療。
第二天早上,葉凡早早起來,晨練完後,正要去喫早餐,卻見袁青衣大步流星走入進來。
“袁會長,大清早這麼有空過來?”
葉凡好奇看着一身旗袍的女人:“華佗杯有事?”
“不是華佗杯有事,你都被停掉資格,我現在連關注它的興趣都沒。”
袁青衣很是直接,隨後跟葉凡一起坐在飯桌上。
她雙腿微微一錯,腳尖挑了起來,旗袍開叉處的白皙也露了出來,讓葉凡趕忙喝入一口豆漿壓壓驚。
袁青衣見狀一笑:“我是想告訴你,林秋玲昨晚出來了。”
“出來了?”
葉凡微微驚訝:“四十八小時都沒有,她就出來了?”
“就算沒有實質性證據也該關她兩天。”
他很是不解:“難道她能證明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