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着苗驚雲一笑:“一個苗追風,苗氏就這麼勞心勞力,一個苗驚雲,苗會長還不親自出山?”
苗驚雲臉色微變:“葉凡,你太混蛋了。”
“其實我還更混蛋呢。”
葉凡笑容變得玩味起來:“想一想,你爲什麼會來這裏撒野?”
苗驚雲先是一怔,隨後身軀一震,差一點就噴出一口血。
中計了,被葉凡這王八蛋算計了。
他憤怒擠出一句:
“你早知道權相國好起來,還知道他身手恢復了?”
“你不僅放出你會參與八十壽宴的消息,你還故意營造你參加完大壽就要討回內地的假象?”
“收到這些消息,就會逼得我加快步伐動手,還誤導我八十壽宴是最適合下手的機會。”
“只要我在南國商會撒野,權相國勢必會拿我們祭刀。”
“是不是這樣?”
苗驚雲不斷地咳嗽起來:“葉凡,你這小人,早就想好要借刀殺人了。”
“我在法庭打掉你半隻耳朵,還逼迫你跟唐若雪道歉,就是想要你心中怨恨至極。”
葉凡貼着他耳朵低聲一句:“我大庭廣衆羞辱了你,你又怎會不讓我死的天下皆知?”
“混賬——”
苗驚雲一口熱血涌上,腦袋一晃,噴血昏迷了過去……
葉凡臉上沒有波瀾,用銀針禁制苗驚雲手腳後,就擦擦雙手離開了休息室。
他剛剛出門走到樓梯口,就見錢夫人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葉神醫救命……”
外面大廳已經清理完畢,滿堂賓客不僅沒被驚嚇,反而興致更加高漲。
權相國的一劍誅仙,不僅給衆人帶來震驚,也讓大家嗅到了機會。
南國商會要崛起了,金智媛要凌駕金崔兩家頭上了。
現在不抱緊大腿,以後就高攀不上了。
於是八百多人沒有一個離開,反而一個個來到主桌排隊敬酒,不斷巴結着權相國和金智媛。
很多沒有出席的港城名流也急匆匆趕來,希望可以避開金智媛的黑名單。
雖然南國商會沒有搭理錢夫人,也沒有把她們驅趕出去,但錢夫人心裏清楚,錢家要完蛋了。
今晚之後,哪怕權相國和金智媛不發生,在場權貴也會不遺餘力對付錢家,以此來討好權相國。
如果今晚沒有見證權相國出手,錢夫人會認爲,有金崔兩大財閥支持的錢家,依然能扛住權相國打壓。
但看過那一劍之後,她就清楚錢家和自己一定完蛋。
所以她果斷跑到葉凡面前求救:
“葉神醫,請你給靜秋一條生路。”
此刻的錢夫人再也不復剛纔的叫囂,整個人顯得嬌弱可憐,眼睛也水汪汪的,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葉凡看着她笑了笑:“錢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是四大豪門之一的錢夫人,連南國商會都不放眼裏,我就是一個小醫生,我給你什麼生路啊?”
他伸手攙扶風韻十足的女人:“起來吧,一切皆有定數。”
“葉醫生,我混蛋,我猖狂,我小人得志。”
錢夫人臉上露出哀怨神情,還毫不客氣給了自己四個耳光,打得自己臉頰一片赤紅:
“其實我也不想來壽宴送鍾,我也不想挑釁南國商會,可我就一個錢家小小夫人,連姓錢都不是。”
“錢老爺子讓我來辦這件事,我哪裏敢不來啊?”
“當然,我也有錯,小人得志,我知道錯了。”
“希望葉神醫幫我一把,替我在老先生面前說幾句好話,讓他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她眸子如水向葉凡求情:“只要能放過我,我願意給葉神醫做牛做馬。”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直接跟權相國和金智媛求情,兩人絕對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沒有把她驅趕,就證明南國商會對她無視。
唯有葉凡是一個缺口。
權相國對葉凡這麼重視,只要打通葉凡,她就有機會逃過一劫。
“老先生確實是我朋友,我說的話,他也確實會給我面子。”
葉凡淡淡一笑:“但替一個給他送鐘的人求情,我就有點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