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
看到葉凡呆愣，唐言溪扯一扯葉凡衣袖：
“我媽問你呢，什麼時候回去，她安排喫飯。”
唐母暗暗搖頭，看葉凡這個樣子，怕是不想回去。
“阿姨，不用客氣。”
葉凡收回了思索：“我能自己照顧自己。”
“對了，阿姨，那春曉藥水不能再用了。”
他手指一點吊瓶：
“春曉藥力太猛，雖然能夠扼殺肺炎病毒，但沒有好的佐藥祛其性。”
“一旦使用，它會嚴重傷害你腎臟的。”
“如果份量積累三十毫升，你就可能得尿毒症……”
春曉有副作用？
損壞腎臟？
尿毒症？
聽到葉凡這一番話，唐母止不住一愣，完全沒想到葉凡看起病來。
唐言溪也呆了一下：“葉凡，你胡說些什麼啊？”
“阿姨，這春曉效果確實不錯，但也事實帶着嚴重副作用。”
葉凡繼續解說：“我推測是韓院長他們急於壓制新型肺炎，所以研發出春曉後沒全方面檢測。”
“如果你繼續使用的話，一定會引起腎臟衰竭，最終引發尿毒症。”
在葉凡心裏，韓向北團隊這麼快大規模使用新藥，已經不是急功近利來形容了，完全就是草菅人命。
只是看在韓子柒面子上，葉凡儘量用詞委婉。
“是嗎？呵呵。”
唐母原本禮節性溫和的臉，在葉凡說完之後，不受控制沉了下來。
什麼副作用，什麼尿毒症，醫學這麼嚴肅，這麼高大上的東西，是你一個鄉巴佬能懂的嗎？
還沒全方面檢測，還韓院長急功近利，不看看自己什麼斤兩，敢這樣非議高高在上的韓院長？
唐母臉色越發陰沉，語氣也不是很好聽了：
“葉凡，你可真會開玩笑啊。”
她問出一句：“你是醫生啊？”
唐言溪伸手一扯葉凡開口：“葉凡，別說了。”
葉凡微微挺直身子，目光炯炯望向了唐母：
“阿姨，我是中醫，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
“你現在剛用春曉這一款針水，暫時不會感覺到不適，但最多兩天，副作用就會出來。”
他補充一句：“到時情況會比肺炎更麻煩，搞不好會讓患者腎臟長期透析。”
“夠了！”
唐母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拍病牀邊緣喝道：
“葉凡，我知道，年輕人都喜歡出風頭，但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譁衆取寵的。”
“這一次肺炎病毒來勢兇猛，幾天之間就撂翻了三百多號人，一個個情況還越來越嚴重。”
“韓院長他們爲了攻克難題，好些日子不眠不休研發藥水，聽說韓院長頭髮都白了一半。”
“他們努力這麼久，終於配製出春曉藥水，把新型肺炎狠狠壓制了下去，讓幾百人情況全都好轉。”
“連我也甦醒了過來。”
“這麼多人病情得到緩解，我還親身經歷春曉神奇，它就是本年度貢獻最大的新藥，哪有什麼副作用？”
“你這樣信口雌黃抹黑，不僅是在詛咒我死，也是抹殺韓院長他們功勞。”
“你這個樣子，我很生氣！”
唐母對着葉凡毫不客氣一頓訓斥：“你不尊重醫學，也不尊重韓院長。”
見唐母不信，葉凡皺起眉頭：“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醫務署深入檢測，看看對腎臟……”
“行了，別說了！”
唐母揮手打斷了葉凡的話語：
“春曉本來就是經過醫務署檢測才使用，你以爲跟你那邊一樣連疫苗都假？”
她一臉不屑：“我對韓院長對港城醫療有信心，你不要在我面前再說抹黑他們的話。”
葉凡張張嘴還要說話。
“葉凡，可以了。”
唐言溪也壓制不住了，伸手一拉葉凡開口：
“你一個學中醫的，做做赤腳大夫就行了，別裝專家了。”
“你再有能耐，比得上韓院長他們？”
她語氣很是不滿：“不要再說了，不然我和我媽可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