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你不能這樣做。”
陸卿低喝一聲:“我沒有犯錯,你不能這樣施壓武協開除我。”
“今日一戰,雖不算是兩國交戰,但雙方涇渭分明。”
九千歲語氣一如既往淡漠:“你身爲武協副會長,擔有精神傳播,振興子民士氣責任!”
“結果你倒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爲了討好山本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羞辱葉凡。”
他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天能容你,我不能容你!”
陸卿臉色難看反駁:“九千歲,我那是大局爲重,一衣帶水,不能傷害雙方感情。”
“公平一戰,哪需要什麼大局爲重?”
“如果是葉凡輸了,宮本砍葉凡腦袋,你會不會站出來說大局爲重?”
九千歲戲謔一句:“再說了,憑什麼要我們大局爲重,而宮本他們卻可以肆意妄爲,不用大局爲重?”
“那不一樣……”
陸卿眼皮直跳:“我們實力不如人家,當然要夾着尾巴做人。”
“你眼睛瞎嗎?”
九千歲冷笑一聲:“宮本死了,葉凡活着,究竟誰的實力不如人?”
“可葉凡勝利不是一開始就硬碰硬來的。”
陸卿不服氣喊道:“他是靠歪門邪道的步法躲避,然後拖垮宮本贏得的勝利,我覺得這不好……”
“誰規定決戰不能躲的?誰規定決戰就要硬碰硬的?”
九千歲毫不客氣打臉:“難道我拿四十米大刀橫推過去,宮本他們也不會躲閃,只會傻站着拿腦袋硬碰?”
“你是在侮辱自己智商,還是說東洋人愚蠢?”
“再說了,誰告訴你,葉凡的步法是歪門邪道?”
“他使用的是武當派祕笈迎風柳步。”
“你身爲武盟和各大山門聯絡人,連武當山迎風柳步都不懂,你還有什麼資格留在武協?”
他直接作出決定:“限你三天內滾蛋,否則我全面封殺武協。”
陸卿啞口無言,也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葉凡則一愣,很是驚訝九千歲看出自己的步法來歷。
“第二件事……”
“啪!”
九千歲走到慕容三千面前,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慕容三千根本無法抵擋,也不敢對抗,慘叫一聲跌出了十幾米。
隨後,他又爬起來擠出一個笑容:“九千歲……”
“慕容三千,你以權謀私,爲虎作倀,縱容慕容飛雄欺男霸女,還引起同門子弟相互殘殺。”
九千歲拿出紙巾輕輕擦拭雙手:
“今天更是無視武盟利益,貶低南陵會長,爲陽國人助威,罪大惡極。”
“依照武盟家法,當斬!”
“不過我不會殺你,你的命運和生死,將由執法堂新任堂主上任再處置。”
慕容三千原本面如死灰,認定自己必死無疑,但聽到最後一句又眼睛一亮。
執法堂主一向由元老會成員擔任,裏面幾乎都是他的好朋友,如此一來,他就有機會活下來了。
在武盟子弟把慕容三千扣押起來時,九千歲正望着葉凡淡淡開口:
“第三件事……”
“葉凡整合南陵武盟有功,還不懼強權拿下慕容飛雄,今天一戰,更是長了武盟的威風。”
“從現在起,葉凡不再擔任南陵會長一職,改由薛如意就任會長,黃天嬌和王東山爲副。”
“葉凡改任武盟第一使,執掌執法堂,巡視三十六省,監督三十六分會長。”
“你無需聽從任何分會長、各大堂主乃至長老命令。”
“你只對我一個人負責。”
“這是武盟第一使令牌,五大家,三大基石一致認可。”
“我授予你便宜行事權力。”
九千歲把一枚幾近透明的令牌交給葉凡:
“凡有不遵者,你可先斬後奏。”
梧桐山一戰悄悄落幕,山上流了不少血,埋了不少人,但在外界卻沒掀起什麼浪花。
比起宮本下戰書時的四方譁然,決戰之後的平靜超出常人想象。
好像葉凡和宮本就沒出手過。
兩天之後,南陵大江上面,三層的遊艇頂層,九千歲席地而坐,白衣飄飄,手撫古琴。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他神情從容,手指輕柔,卻奏出一曲激情澎湃的《滄海一聲笑》。
曲子不僅讓江橫渡他們熱血沸騰,也讓應邀前來的葉凡微微驚訝。
九千歲不僅身手了得,音樂造詣也是大師級別。
一曲終罷,九千歲雙手從古琴離開,隨後笑着望向了葉凡:
“梧桐山一戰結束,你卻沒有揚名立萬,知不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