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打斷沈東星的大起底:“他拿什麼理由來這裏撒野……”
沈東星低聲一句:“你應戰一事……”
葉凡皺起眉頭:“應戰一事?”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入了武盟大廳。
燃着檀香的大廳,一如既往肅穆,只是今天多了一絲血腥。
視野中,堅硬地板上,跪着五個人,依次是薛如意、王東山、黃天嬌、黃三重,還有狂熊。
他們牙齒緊咬,膝蓋不僅跪着趾壓板,背部還承受過藤條鞭打。
鮮血淋漓,傷痕累累。
後面站着五個身穿黃衣的漢子,正拿着紙巾輕輕擦拭藤條。
再後面,葉凡坐的主位上,坐着一個矮胖的老頭,留着山羊鬍,手裏把玩着兩個核桃,一臉蔑視。
高高在上。
毫無疑問,他就是慕容三千了。
慕容三千的兩側,還站着幾個年輕女弟子,或抱胸,或撇嘴,扎堆戲謔看着薛如意他們。
幸災樂禍。
執法堂的高光時刻,就是對這些骨幹執行家法。
“葉凡,還不跪下?”
沒等葉凡發飆,慕容三千已經望了過來。
能夠一眼就鎖定,他顯然對葉凡做足了功課。
幾個女弟子也盯向葉凡嬌喝:“跪下!”
“跪下?”
葉凡揹負雙手走了進去,目光冰冷盯着慕容三千:“憑什麼?”
“小子,怎麼跟慕容長老說話的?”
一個杏眼女子嬌喝一聲:“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憑什麼?”
慕容三千揮手製止杏眼女子,看着葉凡慢條斯理:“憑我是執法長老,憑我是武盟元老。”
葉凡不緊不慢上前:“執法長老,問問,我犯了什麼規矩,要跪下受罰?”
薛如意她們想要勸告,看到葉凡態勢就放棄念頭,她們知道,葉凡不爽了。
“犯了什麼錯,你還不清楚嗎?”
慕容三千一拍桌子喝道:“你別給我裝瘋賣傻,不然罪加一等。”
葉凡淡漠開口:“我真不清楚,還請慕容長老明示。”
沒等慕容三千迴應,杏眼女子就怒氣衝衝:
“宮本但馬守下戰書,你擅自應戰,這就是錯,這就是罪。”
“你以爲應戰,是你一個人的事?”
“錯!”
“你是南陵會長,你輸了這一戰,你死活無所謂,但你會丟武盟的臉,會丟整個神州的臉。”
“到時,全世界的武道都會譏諷我們不知天高地厚,也會更加鄙夷神州武道不堪一擊。”
“你說,該不該罰你?”
“王東山和薛如意他們身爲南陵武盟骨幹,沒有阻止你不自量力應戰,一樣要受到家法處置。”
“葉凡,我勸你趕緊跪下來,好好接受慕容長老的懲罰,然後公開宣告應戰無效。”
“不然我們今天就把你三刀六洞,再把你帶回龍都關水牢三年。”
她一臉蔑視看着葉凡:“還不跪下?要我們動手嗎?”
幾個女伴也都戲謔看着葉凡,全都不覺得這小子有什麼能耐,能夠空降過來做會長,估計是九千歲拿來做炮灰。
慕容三千沒有說話,只是坐着葉凡的位置,悠哉喝着茶水。
杏眼女子的意思,也就是他的意思。
杏眼女子冷笑着逼視葉凡:“再不跪下,我們可要發火了。”
“先不說應戰不應戰是我的事,也不說比武從來都是有輸有贏……”
葉凡目光清冷看着慕容三千他們:“只說一句,你們怎麼就斷定,我會輸了這一戰?”
“你一個毛頭小子,拿什麼叫板宮本先生?”
杏眼女子柳眉一挑:“你估計連我都打不贏……”
“啪——”
葉凡一巴掌把她抽飛出去……
看到杏眼女子被抽飛,全場瞬間一陣死寂。
執法堂在武盟向來是一種超然的存在,他們代表着武盟代表着權威,還代表着至高無上的九千歲意志。
慕容三千雖然被人暗地裏厭惡,但明面上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被人衆星捧月的。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喫過虧。
杏眼女子倒在地上,捂着俏臉悲憤不已:“你敢打我?”
“啪——”
“我是南陵會長,你一個執法堂弟子,有什麼資格跟我牛哄哄說話?”
“啪——”
“慕容長老都沒開口,你一個小弟子唧唧歪歪,當他老人家是死的?”
“啪——”
“執法堂不是一向強調資歷,我現在就替執法堂教教你尊卑。”
葉凡一邊訓斥着杏眼女子,一邊給她一大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連話都說不出來。
幾個同伴下意識上前阻擋,卻被獨孤殤毫不客氣踹飛。
“啪——”
最後一巴掌,葉凡把杏眼女子牙齒打掉兩顆,然後一把揪着她長髮開口:
“記住了,以後要學會尊老愛幼,不然還會有人教你做人的。”
葉凡把她丟在地上,隨後走向慕容三千:
“慕容長老,不好意思,越俎代庖替你管教不禮貌的人,你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