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秋生毫無察覺,不經意之間,擡頭朝空中望去,就見漫天的衣褲朝他飛舞而來,他很自然的雙手亂撥,將飛舞過來的衣褲一一撥開。
小玉看見,此刻心中一急,隨手手抓住一條肥大的褲子凌空朝秋生當頭罩去。女性的衣褲是可以減去男人陽火的,只要陽火減去,小玉她就可以隨心所欲。
秋生立即發覺,在他的眼中只見一條褲子凌空飛來,立即揮手撥出。小玉立時隨同那條褲子飛開,摔落在地上,一躍而起,氣的直跺腳。
此時的晾衣杆紛紛散落在地上,秋生連忙躲避。
這時麗春院樓上的一扇窗戶即時打開,一個女人探頭出來,往下一瞧,就見秋生站立在一大堆褻衣褲當中,手中還拿着一條肥大的褲子,
“我以爲是哪一個在動那些衣褲,原來是你啊”於是立馬喊了起來。
此刻秋生連忙辯解道:“這不關我的事,是大風吹下來。”
“這哪來的風,你這個小夥子怎麼好的不學,專學那種人偷女人褲子。”這女人聞言,隨即伸手一探,說道。
“我沒有偷女人的褲子啊”
“你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那我問你,現在你的手裏拿的是什麼”這時那女人說道。
此時秋生的目光一落,連忙將手中的褲子丟掉。不由自主的朝後倒退,隨即身子一轉,急忙奔走離開。
“小娃子,你不替我拾起來就這樣跑掉了。”那女人見秋生掉頭就跑,隨即大叫道。
話音還沒有落,秋生已經不知所蹤。
“好啊,小兔崽子,明天一定跟你姑姑好好地說道,說道。”那女人心有不甘的說道。
這個時侯秋生沒精打采的正坐在寶香齋的櫃檯後面,而姑姑則是坐在門前正在替一個少女用粉線夾着面毛。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此刻兩個麗春院的姑娘經過寶香齋的門前,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即便朝屋內張望。
秋生此刻不知道這兩爲又是麗春院的姑娘,但是已經如同那驚弓之鳥,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兩位姑娘需要些什麼”
這時兩位姑娘看看他,隨即耳語了幾句,掩着笑臉離開。
秋生立刻明白來的又是什麼人,於是無地自容的把臉一轉,望向牆壁。
“臭小子可以啊看,又來了,麗春院的四五十個姑娘,那是輪流到來,也是夠你受的。”姑姑這時也轉過頭來調侃道。
“姑姑”此刻秋生苦着臉說道。
姑姑這時接口說道:“你這是自找麻煩,什麼不去偷,偏偏去偷那些姑娘的內衣褲。”
“得,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姑姑這事真的是冤枉,是那大風吹下來的。”秋生此時辯解道。
姑姑不管,隨即嘆口氣說道:“找也找一個良家婦女,怡紅院那些姑娘只是樣子好看,很難有生養。
你家是三代單傳,就算不爲你死去的父母,也該替你姑姑着想。”
秋生聞言頭低垂下來。
夜漸涼,可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此時義莊內的那棺材“格格”的又再升起,落下再升起,突然四分五裂,“轟”地爆碎,棺材內的殭屍直挺挺的一彈而起,
雙手伸直,殭屍雖然沒有思想,多少還有些靈性,如道墨斗網接觸不得,便換過另一種方法木碎塵土飛揚,殭屍一躍,便落在地上。
殭屍的面色灰白,肌肉已由豐滿變得幹扁,指甲長及半尺,口一張,一股白煙冒出來。
月光自窗外透入,照在殭屍的面容之上。
殭屍隨即再躍,穿窗而出,第一時間便直奔任府而去。
天際一輪明月,狼嚎叫聲也就在這時侯響了起來。
月圓之夜,據說也就是殭屍出動最好的時刻。
一般而言,殭屍最先殺的都是自己的至親之人,只有吸食至親之人的血脈之力,他纔會能得到進化,自然,任老太爺也不例外。
“師父,你看,那好像是小川”夏怡小師姐突然叫道。
九叔順着夏怡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小殭屍正從遠處一蹦一跳的朝臥室這邊過來。九叔此時臉色一變,隨即九叔、文才、夏怡三人趕快跑過去。
“小川,不是叫你守着那副壽棺麼難道出事了”九叔沉聲問道。
此時的小殭屍焦急的蹦蹦跳跳,一陣比劃,“啊,啊,啊,啊。。。。”
“哎呀,什麼跟什麼啊”九叔看的是一頭霧水,不過想來也是壽棺已經出事。
隨即三人趕到大堂,先點着煤油燈,在牆上取下一把桃木劍,這才小心翼翼的返回前院。九叔一手拿着煤油燈,
一手拿着桃木劍到達雜物間之時,發現雜物間的木門已經倒了。
“麻煩了阻止來阻止去,最後還是讓他跑出去了”九叔此刻拍了拍額頭,有點頭疼。說完,
也不再小心謹慎的慢行,而是快速衝進去。果然,裝任老太爺的那口壽棺已經四分五裂,裏面的任老太爺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快趕緊前往任府”
九叔三人看到此等境況之後,九叔囑咐文才看守義莊,隨即收拾妥當,九叔與夏怡立即啓程趕往任府。
而在此時,任老太爺在咬死兩隻狼狗之後,直接來到了任府,此時任老爺和任婷婷已喫過晚飯,此時任老爺吩咐管家道:“管家,已經喫完了,你把東西收拾一下。”
“是,老爺”管家這時剛想過來收拾,突然,院子裏緊關的大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三人聞此聲音被嚇了一跳,任老爺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砰”“砰”這時又是兩聲巨響,驟急的撞門聲音再次傳來。
任婷婷嚇的站到任老爺後面,此時任老爺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對着管家說道:“去,開門看看是誰”
管家隨即提起一盞風燈,小心的慢慢走到院子的大門後,試探性的問道:“誰啊”
沒有回答,只有那大風颳過的呼嘯聲。
遲疑了一下,管家還是慢慢將門槓拿了下來,打開大門,外面卻是沒有人影。
“這時哪個兔羔子,喫飽了撐的,如果被我抓到了,非拔了他的皮不可”管家這時伸頭看了看四周。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罵罵咧咧的說道。
站在大廳門口朝外看的父女兩人這時也是鬆了口氣。
“老爺,小姐,沒事,可能是有人在惡作劇”管家此時把門重新插上,朝回走來。
管家回到廳內,任老爺這時吩咐他明天準備的東西,隨即說要祭典一下任老太爺,管家跟隨任老爺和任婷婷來到內堂,
走到老太爺的遺像前,燒了三炷香,插在香案的香爐上,一拜再拜三拜。
任婷婷跟在身後,也燒香三拜,有些奇怪的問道:“爹爹,爺爺這麼年輕,到底是怎樣死的”
“你這麼大了也不怕告訴你,是見財化水,活活氣死的。那年你爺爺不知道從何處得知鹽價會高漲,
於是跟鹽商買了三百擔鹽,並且還一次將錢付清,哪如道那個監商隨便叫人運過來,什麼防護也沒準備,
在行進途中遇上大雨,三百擔鹽便這樣化爲虛無,你爺爺他便去找那個鹽商理論,卻被氣得要命。”任老爺說道
“那個鹽商怎麼這樣奸”任婷婷聞言問道。
任老爺此時嘆了一口氣,說道“俗語說,奸商奸商,無奸不商。你爺爺也真是,生意到底是不熟不做。”
“原來是活活氣死的,難怪當日開棺,面上肌肉都繃着,那麼難看。”任婷婷恍然道。
“婷婷你別胡亂說話。”
此刻回頭再望向老太爺遺像,突然發覺香案的香爐上所插的三柱香兩柱已經熄去,另外一柱卻急速的在燃燒。
他着着奇怪,突然一陣急風,燈火搖曳,一陣奇怪的腳步跳動聲從身後傳來。
此刻他一回頭,便看見老太爺一身清朝官服,雙手與身體垂直舉着,十指的指甲又黑又長,最後一跳立在他面前,雙手伸直。
“父親”
“爺爺”此時的任老爺和任婷婷認了出來,那是又驚又喜。這正是前幾天從墳裏挖出來的任老太爺。
管家此時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上,此刻的任老太爺面無表情,三兩步跳到管家面前,像個不倒翁一樣,
斜俯下去,將癱軟在地上的管家抓起來,不顧管家那驚恐萬狀的表情,把頭伸到他脖子之上,露出那長長的獠牙,一口咬下去。
“啊”這時任婷婷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任老太爺的注意力此刻被這一聲尖叫聲所吸引,將那死不瞑目的管家丟到一旁,張開那滿是鮮血的大口,朝他們父女二人跳過來。
任老爺慌忙將嚇的六神無主的任婷婷拉着朝後面跑去。但是剛跑到飯桌旁就差些被追上,兩人只能圍着飯桌跑,
跑了大約四五圈,這兩人都沒被殭屍抓住,明顯有些暴躁,於是他直接跳上桌子,身子往任老爺和任婷婷兩人方向一倒,眼看就要抓住任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