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聽此手不由的一抖,那一整碗藥就那樣直直的掉落在了地上。
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憤怒和痛心。
“來人啊,給我封鎖整個山莊,所有人都給我到前院來,反抗者,就地論處。”
景海命令一下,立馬就有人接令。
瞬間,整個景家山莊都陷入了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之中,很多人都不解爲何會突然的召集集合。
只是看着景家護衛那一個個滿臉嚴肅來通知的樣子,他們都是不由的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景海下了命令後,突然的就轉過身來直直的跪到陳陽面前,還猛的磕了幾個頭。
“請求主上救救我妻子。”
“請求主上救救我妻子。”
“請求主上救救我妻子。”
景海的舉動很突然,讓人有些觸不及防。
在景海連着磕了三個頭後,陳陽手掌一動,運氣了氣直接的把景海整個人托起。
“身爲男人,我爲你如此疼愛妻子的感情點贊。但是你也要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我知道,可是主上,如果沒有了小美,我的人生將不完整,我也沒辦法一個人苟活,所以當命都沒了,那這膝蓋又有何用呢,如果下跪能換回小美的命,就算是要我跪一輩子,我都願意,只求她可以好好的。”
陳陽聽此不由的有些無奈,深情本沒錯,錯就錯在執念太深了。
但是每個個人對待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所以陳陽也不好去多說什麼。
不過對於景海對於柳素美這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陳陽還是有被秀到了。
“二爺,你放心吧,只要有辦法主上都不會見死不救的。”在一旁的巫歡暱也是連忙的開口說道。
“我說的對不對啊,主上。”巫歡暱說着還做出了一副小兔兔很可憐,求關愛的神色。
“好了,我有說不救嗎,就你戲多。”陳陽不由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巫歡暱的小臉蛋說道。
“嘻嘻,沒有。”巫歡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的說道。
“主上,不知這小美得的是什麼病。”景海聞言,連忙的開口問道。
陳陽聽了搖了搖頭道:“她得的不是病,是中毒。”
什麼?不是病?而是中毒。
在場的人聽了之後,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中毒?這......這怎麼可能。”景海一臉不可置信的搖頭道。
“萬事皆有可能。”陳陽笑了笑說道。
“還有,她之所以會每次都發病,還會出現昏迷不醒的情況,可不單單是因爲中毒,她還被人下咒了。”陳陽語氣淡淡的說道。
“什麼?下咒。”景海聽此臉色不由的一白。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的殘忍,竟然對她心愛的女人做這等過分之事。
“主上,還請主上可以救小美一名,在下求你了。”
“主上,還請主上救小美一命。”
“求主上。”
“......”隨着景海的話音一想起,房間裏的景家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就叫喊出聲。
聽此陳陽不由的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才道。
“你確定你想要知道嗎?”陳陽眼神及語氣都合適認真的看着景海問道。
不知爲何,在對上了陳陽的眼神時,景海只覺得心中不由的一跳,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突然的涌上了心頭,讓他突然的莫名有些擔心和害怕。
可是最終,景海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這事要是不搞清楚,那麼他的心情是真的難以安穩了。
“主導這一件事的人,此時就在這房間裏。”陳陽神色淡淡的說道。
陳陽的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不由的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有着不可置信和身邊人的懷疑。
“怎麼可能,此時在這裏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人,不可能會有人背叛我們的。”景海搖頭的說道。
就連景半城也是不由的站出來發生。“是的,我景半城敢發誓,這個房間裏的人,絕對沒有人會對景家有二心,他們絕對不會陷害自己的家人和主子的。”
陳陽聽此只是無奈的笑了搖了搖頭。
“有的時候,事情可能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有的時候,你們最信任的人往往是傷你們傷的最深的人,我只能說一句,你妻子這病,是屬於你們的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你們自家的事還是需要你們自己來解決,這解鈴還是需要繫鈴人。”
“主上,恕屬下愚鈍,能否請主上說的再明白些。”景海臉色突然一沉的說道。
不知爲何,陳陽的話讓他心中有着一股濃重的不安,那種不安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可是他知道這事他不能逃避。
“這些家庭醫生是什麼時候招進來的?”陳陽問。
“是在小美髮生那件事情身體不好之後,由管家從各地請來的精英人士......”說到這,景海的話音突然的一頓。
“難道說......你們。”
景海說到這,神色不由的一眯,看向那幾個家庭醫生的眼神都是帶着毫無感情的冷冽。
“難道是你們。”
那幾個醫生聞言,連忙的搖了搖頭。
陳陽見此,不由的有些無奈,這景海還真的是衝動啊。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罷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便乾脆的做一次惡人好了,你去你們牀頭底下找找看,那裏有個盒子,你把盒子拿出來,我想你應該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景海聞言,突然的就不動了。
不知爲何他有種牀底下有着他不願意去知道和相信的東西,可是又有另一種聲音告訴他,快點去找,找到了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景海沒動,可是另一個人卻動了。
只見之前那把藥送進來的管家,突然噗通的一聲跪在了景海的面前。“二爺,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可以不用再查下去了。”可是卻突然間,聽到了那一聲的呼喊。
陳陽一陣的無語,臉色變換起來。
“是你?李管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是二夫人看你可憐所以收留了你,還讓你留在了景家做個管家,這一留就是十多年啊,你......爲何要這樣做。”
突然出現的轉變,讓陳陽眉頭不由輕輕的一皺。
沒想到,這個管家竟然會關鍵時刻的出來‘自首’,但是這事的事情真相卻並非如此。
陳陽想了想,突然覺得別人的家事自己是不好太過於去插手。
讓巫歡暱找來了筆和紙,陳陽刷刷的寫了滿滿的一張紙。
“這是解毒藥方,按照這方子上面寫的服用即可痊癒。”陳陽說着把單子遞給了景海。
景海接過陳陽遞過來的藥單,臉上閃過了動容的神色。
“人能逃避一時卻是逃避不了一世,有些事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人生活在世,不就是求一個明白嗎,話已至此,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中。”陳陽蘇完拍了拍景海的肩膀,然後帶着巫歡暱就走出了房間。
“主上,我不明白。”巫歡暱跟着陳陽出來後,臉上帶着不解的神色問道。
“這世上讓人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你非要一件件的去弄明白不僅會讓你覺得累,到頭來還會讓你不開心,既然如此何不如偶爾的選擇糊塗呢,可能糊塗更讓人開心呢。”陳陽笑着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