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姐妹議論
對六女兒的提意，商棟樑眉毛一揚，看來是要同意了。但卻馬上又壓下了眉頭。略有些猶豫後道：
”不行，爹現在不能開染房。“
姐妹幾個互看一眼，眼裏都不明白。爹明明知道現在做染房的話，做出來應付這一季是最好的辦法，爲什麼不開呢？
還是商若男想到了，因爲先前說起做這個事，就是爲了解決沒錢的問題，商老爺沒錢。不管開什麼業，沒錢怎麼開？
商若男嘆口氣道：
“爹，如果實在是難的話，我們就在家裏做，不用出去開。你看看，我們這個院子還這麼多，就算把一些染料都搬來。也行啊。再說，調出來的料，我還不想拿出去呢。”
“對，剛纔四姐說了，叫我們大家都不能出去說呢。”
五妹妹也馬上補了一句。
這一句倒是補到了點子上。商棟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雖說他還是有點疑惑女兒爲什麼會調色，但說到這個，那就是祕密了。經商之人，各個都有點自己的商業的機密的。
商棟樑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再想想若男說在這個院子做。那可不行。這裏再怎麼樣也是女兒的閨房之地，怎麼可以做那些？一做起來，難免有人進進出出的。那樣也不好。不過。要做的話，外院倒是有一個空的院子。
商棟樑這樣去想，回頭又問道：
“若男，那你這個是先做成了衣服再染還是先染了再做衣服？”
商若男想想後道：
“我不知道怎麼做衣服。如果我先把花染了，就不好剪裁了，還是做一個衣服來看看，這樣的話看看能不能先做後染，每個人的衣服就可以染不同的花。”
商棟樑笑道：
“還會其他的花？”
商若男點頭道：
“我倒是有些想法，但我沒有材料。比如，這種小小的竹片子。或是大一點的竹片子，我都想有點，這樣才能成形啊。”
商棟樑有些皺眉道：“可是你要些什麼樣的？我們也不知道啊？”
商若男道：
“我可以畫出來，畫出來爹爹找人去做出來就是了。”
一邊的盼蘭急不可耐的出來說道：
“哎呀，你們還要計劃什麼，來來來。我給你一套衣服試做。紅杏，你回我們院子去把我那套新做的練功的衣服拿來，讓四妹妹練個手。看看能不能行。”
“是！”
紅杏是盼男的丫頭，應聲後就出去了，看那輕快的樣子，想來自己也是想知道小姐的衣服改了會是什麼樣的吧。
商棟樑看看天色道：
“天色有點晚了，我回去了，你們先做着，晚上我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說怎麼做。”
商棟樑一走，大姐馬上吩咐道：
“你們都聽到了。現在這個事跟我們商家的生意有關了。誰要是說出去看我不打斷她的腿。還有，就是回到家裏和家裏人也別說。該讓誰知道，老爺自有定奪。百合，你帶幾個丫頭去，把我們幾個的飯菜都帶過來。我們還是在這裏吃了。”
百合應聲，點了各個小姐的丫頭跟着自己去了。不一會兒，紅杏也拿着一個布包來了。打開一看，正是一套短打的衣服。商若男看着就像是在現代時看到的那種練太極拳的人的衣服。倒是適合練功。
看看衣服。商若男道：
“三姐，你這衣你打算怎麼染呢？”
“我怎麼知道，不是你會染麼？我拿來給你做練手的。”
“哈哈哈，你不怕我給你做壞了，那不好看了你還要不？”
’壞了就壞了。反正我這衣服都要在院子裏穿着練功時用的。又不穿出去，在家裏還有誰敢笑話我？“
想想也是，商若男提起那衣服看了看道：
”好，你等一下，你不是喜歡這個紅色麼，我給你搞這個色的好不好？“
商若男把那衣服放到桌子上，然後讓人找來一根圓一點的木棍，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哪裏有圓的木棍。倒是坐在一邊的六妹笑道：
”我倒是知道有一根可以。王婆子那裏的擀麪杖！“
商若男眼一亮道：
”行，去拿了來。“
二姐皺眉道：
”這事，得大姐去，不是大姐怕我們誰都拿不到。“
商若男有知道是爲什麼，只能呆呆的看過去看過來。五妹道：
”那王婆子，我就想哪天把她趕出去了。“
原來王婆子也是老夫人的賠嫁，管着廚房就如掌握了這商家人的嘴一樣。什麼都不想從她那裏多拿出一點兒來。各房的喫的，都是按規定來。天天就是規定，誰想喫個什麼，哪怕你出錢去買，她都不同意。而因爲有老夫人撐腰，她倒是連商夫人的面子也不會給的。所以。商夫人就用自己的人在自己的院子裏起了個竈臺，有時給女兒們搞一點喫的。有時自己想喫什麼搞一點也成。
盼蘭隨時都注意着商若男不知道的事，也就把這個王婆子的事給普及了一下給若男，怕若男以後都在她那裏吃了虧。好在現在祖母不在家，要是祖母在家的話，那就麻煩了。
聽了盼蘭的話。商若男面上是呆呆的樣子，心下卻在想。看來這個商家，暗地裏還有些複雜啊。這老夫人怕是掌着權不想放吧。這商夫人倒是一個精明的。而自己也要注意，看來這後院的那些老婆子怕都是老夫人的人。她留些老人在這裏，專門盯着這個家裏的姐妹。
這邊在說着，大姐輕輕的哼了一聲道：
”你們也別總這麼說，這樣讓祖母知道了，以後娘難做。我們要給爹孃爭口氣，不就是嫌我們是女兒家第。你們啊，別給爹孃添麻煩了。小聲着點。“
大姐說這話，姐妹幾個都面色沉下來了，然後都點了點頭。就是盼蘭也是恨恨的一跺腳道：
”哼，那些人以爲我們不知道麼？都說我們家就是女兒國，笑話我們孃親。哼！總有一天，誰要是在我面前這麼說，我就直接把她打得趴下了。“
”就你會打人？你的拳頭打得過幾個人？叫你多讀點書，有點涵養你也不聽，你想想，好幾次我們出去參加聚會，最後都是你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