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這件事的負責人”
路星河說出最後三個字後，馬賀立馬警惕起來，在腦海中搜尋到了答案：
“辦事處裏真的有臥底”
“等下，”路星河做出“stop”的手勢，指摘道，“我現在是路星河，不是狐焱首領。”
“行，”馬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目前走一步看一步，實話實話，我沒有任何辦法。”
路星河微笑着說：“我有。”
“難不成是找到那個能力者了”
“我也希望如此，”路星河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知道都市傳說嗎”
“知道，”馬賀對此相當熟悉，動漫裏這種套路簡直不要太常見，“衆所周知，都市傳說都是真的，但是合州可沒有什麼都市傳說。”
“換了種說法，可不代表沒有。”
馬賀與馬酒的晚餐被端上桌，一碗牛肉麪和一碗牛肉米線，附帶兩份店家自制的蔥油餅。
路星河用餐桌上的抽紙拿了一張餅就啃，毫不介意。
“馬賀，那我的餅給你好了，”馬酒說着就把裝餅的盤子往馬賀那邊推了推，但被馬賀推了回去。
“乖，你自己喫。”
“又不是喫不起，可以再買嘛~”路星河似乎是看不慣這一幕，“根本沒必要推來推去，這是要故意秀給我看嗎”
“對啊對啊，”馬賀附和道，“又不是喫不起，怎麼好意思拿人家的餅喫~”
馬賀不是真的在乎被路星河拿走的餅，僅僅是單純的想逗逗路星河。
“說好的情報交換，結果我等下提供的情報連一張兩塊五的餅都不如啊~~”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這幾天的事情了嗎”馬賀進行說明，“所以只等你的情報了。”
“那是我憑本事知道的情報，不算換的”
馬賀觀察着路星河的臉色笑道：“明明是狐焱首領知道的情報，又不是路星河知道的。”
“我現在就是狐焱老大”路星河一本正經的說道。
“哇~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誰讓我是你口中的大反派呢”路星河繼續啃餅。
馬賀只是和馬酒一起笑，沒有說什麼。
在路星河啃完餅擦了擦手後，開始說明他知道的都市傳說。
“每個人都會做夢，什麼夢都有，不管是美夢還是噩夢，只要睡覺，就有機會進入另一個空間。”
“據說那個空間叫做夢境空間，在夢境空間裏有一個人，叫做夢境師，職責是專門掌管世人做的夢。”
馬賀用紙巾擦了擦嘴：“你確定這不是在編故事”
“你覺得我有那麼無聊啊”
“嗯，”馬賀真的這麼認爲，“不然也不會到這裏來，整天想着找樂子。”
寒意出現，伴隨着路星河理直氣壯的聲音：“我現在是狐焱老大”
“你有病啊”
馬賀已經注意到有食客朝這個投來視線，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沒病，”路星河一點都不生氣，倒是看馬賀的眼神不太對勁，“你很在意別人的目光”
“這得看情況，畢竟我這人是有虛榮心的。”
“你的妹子那麼吸睛，幾乎一直跟着你，你要是說在意我反倒會覺得好笑。”
路星河吃麪時發現馬賀有注意到，店裏的其他人目光不自覺的被馬酒吸引，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一陣。
就算是路星河，也不得不承認，馬賀通過能力創造出來的這個女生的確具有常人不具備的魅力，這一點和夏一寧很像。
有的女生故意賣萌裝嗲會讓人覺得噁心，有的卻不會，而路星河認爲馬酒就是後者。
她本身彷彿就擁有着一種神奇的魔力，不管她做出什麼舉動，當然，不包括什麼殺人放火之類不好的舉動......
比如說裝傻啦，賣萌啦什麼的，不會令他人感到刻意。
“然後呢”馬賀指的是路星河說的都市傳說。
“然後然後啊......”
路星河明顯猶豫了，馬賀懷疑他就是臨時現編的可能性飛快提升。
馬賀幫路星河說出後續：“然後就沒有了”
“不是，”路星河認真否認，一番苦思冥想，終於在馬酒喫完粉絲後想了出來，“然後那個夢境師會免費實現你一個願望。”
“免費實現願望”馬賀感到不可思議，“真的假的”
“都市傳說嘛~”
“信不信隨你，你如果進入夢境空間還活着的話，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哦~”
路星河站起身，抓過放在左邊的書包就往外走。
“說的好像我今晚就要做夢進那個夢境空間一樣......”
馬賀嘆氣，用紙巾幫馬酒擦嘴：“今天喫這點可以嗎不夠可以繼續喫。”
“喫飽啦~”馬酒心滿意足地摸着自己的小肚肚，沒有說假話。
“喫飽了就好，我們回家吧。”
“嗯”
馬賀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馬酒精緻的臉蛋，下意識伸手想摸馬酒的頭，但一想到自己的手上還有油，便將手收了回來。
馬酒：“”
進了小區，馬賀沒有牽馬酒的手，慢悠悠地和她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不時有小區的住戶經過，有帶孩子的，有牽着遛狗的，馬酒還摸着狗狗的頭和狗狗主人交流。
馬賀微笑看着這一幕，站在原地，不禁擡頭仰望天空。
天空不是夜晚的黑色，身爲二線城市的合州，還是比馬賀的老家繁華不少的。
老家夜晚的天空，夜晚就是單純的黑，與合州夜晚的燈火璀璨不同。
霓虹燈光將天空染成暗紅，可以清晰看到薄雲隨風飄動，老家的夜晚是很難做到的。
不管是老家夜空還是合州的夜空，馬賀都喜歡。
回到家馬賀第一時間催促馬酒拿換洗衣服準備洗澡，馬酒老實照做。
打開電視，馬賀調到了合州衛視，現在的時間點還是能看到新聞的。
得知合州衛視和論壇一樣，在傳遞關於超能力的消息，馬賀也開始重視起來，能看就看，上學看不到就回來在網上補一補，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情報。
看完新聞，馬賀洗完澡刷了會兒論壇便睡着了。
此刻，時間是晚上十點。
次日醒來，還是早上五點，馬賀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他沒有進入路星河說的夢境空間，也沒收到吳語在醫院涼掉的消息。
但有另一件事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