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如此簡單的道韻都無法感悟，你長的是豬腦子嗎？”
那邋遢老頭指着姜雲凡的腦袋罵道。
言辭那叫一個犀利。
罵的姜雲凡一愣一愣的，竟然有些懵逼，一時間沒有反駁。
姜雲凡有些傻眼。
從前都是他罵別人是廢物，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廢物。
如此簡單的道韻都無法感悟。
這…
這那裏簡單了？
姜雲凡瞪着眼睛看了一眼身後的石碑，有看了一眼那個老頭。
他真的是什麼手段都用了啊。
可是就是不行。
就算是太虛觀想術都無法參透其中的玄機。
怎麼看這都是一塊普通的石碑啊！
何來道韻？
姜雲凡想要反駁，那邋遢老頭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塊石碑毫無道韻可言，只是一塊普通的石碑？”
聞言，姜雲凡微微點頭。
的確如此。
他並未從中感受到任何的氣息波動。
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在加上一點提示都沒有，這讓他如何感悟修行？
“小子，大道至簡，這四個字你可明白？”老頭似乎在姜雲凡的眼中看到幾分不服氣的情緒，他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不在罵姜雲凡，而是與他談話：“我實話告訴你，外界絕壁的道韻就是這塊石碑散發出來的，在外界你能感受到，爲何在這裏不行？”
此話一出，姜雲凡目光微微晃動。
什麼？
外界那道蘊含無上道韻的石壁竟然是自己身後這塊平平無奇的石碑所發出的？
這怎麼可能？
的確，他在外界石壁面前，清晰的感受到諸天道韻的神威。
強橫無比。
那股力量讓姜雲凡嚮往。
若得之，必然是潑天的造化。
可是現在…
被封禁在這石碑之下，姜雲凡感悟數日，一無所獲。
“前輩，爲何？”
姜雲凡出聲問道，他想知道答案。
“大道至簡。”
邋遢老頭又說了一遍，而後看着姜雲凡，那雙紫色的眸子閃動一抹鋒芒之色，即像是在看姜雲凡，又像是在看姜雲凡身後的石碑。
“石碑上，刻着什麼字？”
對此，姜雲凡輕聲道：“生死。”
“那何爲生死？”
那邋遢老頭又問，姜雲凡一怔，微微思索之後，道：“人之生，乃爲氣聚之，聚氣則生，散氣則死。”
“這是道家的說法。”
姜雲凡的話讓邋遢老頭微微點頭。
很滿意這個答案。
“其實生死二字，看似透徹，實則暗示天道循環。”
“道家看生死二字意在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意思是生乃死之根源，而死又是生之根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循環不息，是爲天道循環。”
“佛家看生死二字意在相，現相既生，無相既死。”
“佛家又言，其實本無生死，乃心動耳！”
聽着那老頭的話，姜雲凡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他的神思已經陷入了生死二字之中。
看着姜雲凡的神色，邋遢老頭沒有再說。
而是在給姜雲凡消化的時間。
他在點撥姜雲凡。
此時，姜雲凡盤坐在生死石碑之下，悟道生死。
生，乃大道之一，意爲誕生，從無到有。
死，亦爲大道法則，意爲寂滅，從有到無。
有無，無有共成大道。
&... 這一刻，姜雲凡的意志在震動，其中有一絲微弱的力量在虛空之中流動，運行。
那是姜雲凡感悟的生死。
而在他身後，那道平平無奇的石碑也在這時散發出了一絲神韻。
與姜雲凡之道觸碰，纏繞，最後交融。
一人一碑，構成了一種關係。
頓時，姜雲凡身上流動超道韻神威，映照諸天。
身後，生死石碑閃動無盡神輝，彷彿那其中的生死二字便以遮蓋萬界諸天。
看着這一幕，那邋遢老頭微微點頭。
成了。
“孺子可教！”
他一改嚴肅的情緒，笑容滿面，對於姜雲凡的表現很滿意。
而此時，姜雲凡則陷入感悟之中。
一竅通，九竅通。
他現在已經初窺生死之道，在他的身軀周圍，流動兩種氣息。
一爲生氣，一爲死氣。
一爲生機，一爲寂滅。
兩種力量，皆爲極致，皆霸道無比。
隨着石碑的力量不斷強盛，姜雲凡所感悟的力量也愈發的深厚，此時的他，像是陷入了世界之中的世界一般。
他的本體在無雙界內某處遺蹟之地。
而意識卻在遺蹟絕壁之中。
現在，他的意識又分離而出。
界中界中界！
看着還在盤坐感悟生死之道的自己，姜雲凡笑了笑，感覺這樣的情況有點意思。
而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受到了生死石碑的牽引。
他轉身，看向生死石碑。
石碑之上，有華光璀璨，生機與寂滅融合，極爲恐怖。
“小子，這石碑之中，有強橫武技，乃是生死之道衍生之物，能得到哪一種就看你的造化了。”不遠處，邋遢老頭輕笑道。
聞言，姜雲凡死死的盯着生死石碑。
他緩緩上前，伸出手，探入石碑之中。
頓時，石碑之上出現兩道漩渦，姜雲凡的雙手直接深入了石碑之中，就像沒入水中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阻隔。
而其中像是黑洞一般，廣闊無邊，蘊含無上道法，姜雲凡的手似乎抓到了某種大道。
他死死的攥住。
只能得一種？姜雲凡勾脣一笑。
絕無可能！
蘊含生死的武技，我都要！
都是我的！
姜雲凡一手綻放生機，一手綻放寂滅，生死大道流動，作爲引子。
很快，兩道規則之力便是落在了姜雲凡的手上。
那氣息，無比的契合。
姜雲凡笑了。
他將雙手緩緩抽出，在他的掌心之上，有兩道大道規則所化作的玉簡。
看着這一幕，老頭走了過來。
“貪心！”
他苛責了姜雲凡一句。
姜雲凡嘿嘿一笑，他的確是嘆息了一點。
畢竟，他沒有底蘊。
武道之中每走出一步，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
所以，他貪心。
不然，他如何與背景深厚的天驕爭鋒？
如何在武道之中佔有一席之地？
“多謝前輩。”姜雲凡雙手抱拳，對着那老頭躬身行禮。
若非得其指點，姜雲凡豈能明悟？
這一拜，他因該的。
“既得之，也算是你的造化，去吧。”
老頭揮一揮衣袖，轉身，消失不見，而姜雲凡這一身的禁錮也徹底消失。
打坐中的他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雙手之中握着兩塊玉簡。
他垂眸，目光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