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七師弟入煉神境！”
厲雪揚等人看向姜雲凡，眼中帶着幾分淡淡的笑意，同時還有羨慕之色。
姜雲凡與他們不讓一樣。
他是人族。
三十歲出頭的煉神境強者，怕是曠古絕今的存在。
遙想他們，都是數百歲才入煉神。
雖然人妖殊途，但是這份差距還是巨大的。
看着諸位師兄眼中的笑意，姜雲凡微微點頭，卻是笑不出來。
他的目光微微晃動。
煉神境？
他心中有些刺痛。
這份感覺讓他蹙眉。
他的煉神境不是他自己拼來的，而是青鸞用命帶給他的。
就算是成爲頂尖天驕有如何？
就算是天驕第一又如何？
他不開心。
但是，他很好的將這份情緒埋在心中，這段時間，已經讓師父和師兄師姐們消耗了太多的心神，他不想再讓他們爲自己擔心了，而那個夢，同樣給了姜雲凡動力，支撐他着他走下去的動力。
青鸞，還在等他。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青鸞身在何方。
那他就努力變強。
強大到舉世無雙，縱橫天下。
這樣，便沒有人能阻攔他追尋青鸞的蹤跡。
“凡兒。”
白澤看姜雲凡微微失神，他叫了一聲，姜雲凡微微擡頭，看向白澤。
“武道一途，奪天地造化，侵萬物玄機，艱難程度堪比登天，我聽聞你來自下界，如上界修行之時便是登十萬八千階天梯方纔有今日，既然有登天之經歷，便能感受到這份艱險之一二。”
“你而今已入煉神，但是這並非武道之終點，沒晉升一境，那這一境便該是你的起點。”
“煉神境之上，還有四境。”
“謂之歸虛境、人皇境、天象境以及最後的天神境。”
聞言，姜雲凡目光閃動。
頗爲動容。
當初如上界乾坤聖教修行之時，蕭東來曾爲他講解武道境界，但高不過神輪境。
神輪境之上，並未透露。
而後，他超脫神輪境，入天命境，這一切皆來自自身感悟。
與神族大戰之時，東聖大帝的威壓降臨，讓他知道，煉神境之上還有更加可怕的境界存在。
今日，他才第一次聽聞武道境界的完整劃分。
煉神之上，爲之歸虛境。
厲雪揚等人也都是認真的聽着白澤的話。
並未出聲。
“此乃天地開闢，武道誕生之時，劃分而出的境界，人族與妖族武道相通，至於所謂的妖族純血，返祖這些都是對血脈強橫程度的概括，不入武道之中。”
“煉神二字，便是淬鍊元神，讓自身元神與天地大道交融。”
“這一點，只要踏入煉神境的武道之人便能感受的到，這也是煉神境能更好的掌控天地大道規則的根本原因，因爲，你的元神之力便是調動大道規則的根本，也就是說，在煉神境之中，你的元神之力越強，掌控的道韻便越強，戰力便越強。”
姜雲凡認真聆聽，用心感悟。
他本想問白澤，爲何煉神境強... 煉神境強者已經能才淬鍊元神神魂，依舊還能被他當初身處天命境的瞳術輕鬆鎮壓。
但是這個問題他始終沒有問出口。
因爲，他在白澤的話語之中聽到了人皇二字。
人皇！
他的瞳術便是當初承載自以爲女子人皇傳承之中。
此乃，人皇之神通。
自然恐怖，強橫，霸道。
“煉神之後，便是歸虛。”白澤笑着開口：“此一境是下位者與上位者的分水嶺，無數煉神境強者卡在巔峯而不得晉升。”
“入歸虛境後，元神與體魄將會達到完美狀態，在一定程度上不會堪稱極致。”
“因爲此一境是在爲人皇境界做準備。”
“因此，歸虛境又被稱之爲人皇道基。”
“人皇道基...”姜雲凡喃喃出聲，人皇強者，聽起來便恐怖，霸道。
那人皇強者的修爲該有多恐怖？
他有點不敢想象。
看着姜雲凡那震動的神色，白澤含笑道：“到了人皇境界，便又是一重武道的劃分，雖然依舊是九重境界，卻分三等。”
“一到三重天境界爲下位人皇，四到六重天境界爲中位人皇，七到九重天爲上位人皇。人皇者，匯聚一族氣運加身，所以，這世間，煉神境強者數不勝數，歸虛強者也不在少數，人皇境強者，整個上界也只有寥寥數位。”
“因爲，人皇境，需要龐大的氣運做基礎，方可衝擊。”
說到這裏，姜雲凡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人皇，原來需要氣運加持。
若無氣運，縱使踏入歸虛巔峯，依舊無法晉升人皇層次。
原來，還有此番緣由。
“師父，那妖族妖帝與人族的東聖大帝他們的境界是否踏入了人皇境界？”姜雲凡輕聲問道。
白澤微微點頭。
“自然。”
“妖帝身懷妖族氣運，有氣運加持，自然可證道人皇。”
“那東聖大帝是數萬年前人族橫空出世的絕世天驕，而今鎮壓東聖神州氣運，同樣是人皇境的修爲。”
“再就是魔族的天魔帝，也是人皇境界。”
“能鎮壓一族的強者，皆爲人皇，但是這三人只是現世的人皇強者。”
說到這裏，姜雲凡有些詫異。
現世？
那也就是說還有隱世的人皇強者？
白澤似乎是看出了姜雲凡的疑惑，他解釋道：“人皇強者需要氣運加身，但是也並一定要攜帶一族氣運才能衝擊人皇境界，這世間武道誕生之時，無數先賢魂歸天地，他們自身便是氣運，死後一身修爲歸還天地，但是氣運無法歸還。”
“那這氣運便是晉升人皇的關鍵。”
“凡兒，妖聖書院是妖族的至尊勢力，閉世不出，爲妖族培育無數強者，那你說人族和魔族是都也有至尊勢力閉世不出？”
這一句話，讓姜雲凡心神大震。
是啊！
既然妖族背後有妖聖書院，那人族和魔族若沒有依仗的話，那當初三族大戰之後爲何是人族一家獨大而不是妖族？
這一點他之前似乎從未想過，今日聽到了白澤的話後，他才恍然驚醒。
“所以，我要說的就是，隱世的人皇，便在至尊勢力之中。”
姜雲凡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