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妖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雲凡。
這一句話讓姜雲凡的心神都跟着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是妖帝發現了什麼嗎？
這一刻，姜雲凡的身軀都是有些跟着顫抖，背後被冷汗打透，皆因爲妖帝的那一句話和一個眼神。
他的話的確是謊話。
一句真話都沒有。
這一身的妖族純血境血脈是承載自妖神山初代妖神帝蒼神風之手。
但是，這樣的話他豈能承認？
妖族與妖神山的關係姜雲凡豈能不知道。
若是說真話，他怕是會被妖帝當場誅殺。
但是就算是說的是假話，他也對自己的演技有自信，爲何妖帝能看出破綻？
就在姜雲凡心慌的那一瞬間，瞳靈開口了。
“小凡，別慌，他在詐你！”
瞳靈的聲音讓姜雲凡的心境再一次穩定下來。
是啊。
妖帝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
他剛剛雖然都是假話，但在聖戰之中的事情卻都是真的，他的確得了妖族戰死強者的傳承，至於更多的，就算是妖帝當真想查，東聖大帝怕是也不允許妖族知道更多的情況，所以，現在的妖帝對他的瞭解也不多。
他們半斤八兩。
自己當然不用慌。
想到這裏，姜雲凡徹底穩住了。
他擡起頭，看向妖帝，眼中帶着堅定之色。
“我今日所言，句句屬實。”
這句話，姜雲凡說的相當的有底氣。
而就在姜雲凡和妖帝兩人對峙的同時，妖聖書院的諸強者蒙了。
他們一邊看着姜雲凡，一邊看着龍紫月。
然後，看向妖帝。
這個姜雲凡，非妖族之人，而是人族之身，承載了妖族血脈？
這…
不得不說，這樣的情況，亙古未有。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姜雲凡算什麼。
若說他現在是妖聖書院的弟子，可是他又不是妖族之人，妖聖書院是妖族的至尊勢力，爲妖族培育無數頂尖強者，可是這其中從未有人族弟子的存在。
但要說姜雲凡不是妖聖書院的弟子，又於理不合。
畢竟，他通過了所有考覈。
且天賦不錯。
非常符合妖聖書院的考察條件。
一時間，對於這位半人半妖的少年，妖聖書院的諸強者都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收，還是不收？
似乎是察覺到了妖聖書院的爲難，妖帝凝視姜雲凡。
“姜雲凡，你的身份特殊，本不該拜入妖聖書院修行，但你卻憑藉這一身妖族血脈走到了最後，通過了妖聖書院的所有考覈，但是你想真正入妖聖書院修行，還需要回答幾個問題，若是我與諸位師長滿意，你方可入其中修行。”
妖帝的聲音，使得無數妖族天驕震動。
他們站在一旁，對姜雲凡指指點點，姜雲凡不爲所動。
他看了一眼妖聖書院的諸強者，隨後看向妖帝，微微點頭：“好！”
“第一，你爲何要入妖聖書院修行？”
“變強！
”姜雲凡回答道：“這世間的武道修士因該沒有一人不想成爲強者吧，我自然也不例外，入妖聖書院修行，我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成爲強者，就這麼簡單。”
“那你變強後，人族與妖族開戰，你會站在哪一方？”妖帝的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
頓時，無數道眼睛盯着姜雲凡。
等待他的回答。
這個問題一出，朱曌不由得蹙眉。
太尖銳了。
姜雲凡目光閃動，他就猜到了妖帝會這麼問。
他笑了笑。
然後道：“如果我回答會站在妖族一方對抗人族，似乎纔是此時的完美答案，但是這太假了，傻子都知道我說的不是真心話。”
“我若拜入妖聖書院修行，便是妖聖書院的弟子，書院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但是當初人族與妖族大戰，書院似乎也沒有出手相助妖族。”
“書院雖未出手，但當初書院的弟子卻加入其中了，那你的答案呢。”妖帝繼續問道。
他要姜雲凡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兩族開戰，幫人族還是妖族？
姜雲凡若有幫人族，那他在妖族必然沒有立足之地，妖聖書院也不會收他。
姜雲凡若說幫妖族，妖聖書院便是見證，姜雲凡這樣的好苗子就不在是人族的天驕了，而是他妖族的血脈，這樣妖族同樣不虧，畢竟姜雲凡在人族的事蹟妖帝已經查清了，擁有姜雲凡，穩賺不虧。
看着姜雲凡沉默的樣子，妖帝沒有說話。
等待姜雲凡的回答。
良久，姜雲凡緩緩開口：“若妖族人族開戰，哪一方對，我便幫哪一方。”
“這便是我的答案，若妖族妄動戰火，塗炭生靈，我寧可不入妖聖書院也不會違背意志站在妖族這一邊，若是人族掀起戰火，我即便是出身人族，也必將站在妖族這一方，與妖族共進退。”
此話一出，妖族天驕目光閃動。
“姜雲凡，你這個答案，我不滿意。”妖帝緩緩的道。
“因爲我說什麼您都不會滿意的。”
姜雲凡笑着開口。
一位是妖族的至尊，一位是人族少年，他們的身份本該是天差地別，卻能如此交談。
所實話，是挺讓人震驚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的那位人族少年，同樣是妖帝。
同樣是帝君。
妖族的帝君。
“你這樣的人才既然已經離開了人族，我自然是想把你留在妖族的。”妖帝笑道：“但能決定你去留的不是我，是妖聖書院。”
姜雲凡回頭。
看向妖聖書院的諸位強者，他躬身行禮：“諸位前輩，姜雲凡人族出身，雖不符合規矩但妖聖書院既稱書院，就當有教無類，若當真看中種族區別，書院之名，名不副實。”
他們沒開口，反到被姜雲凡講了一軍。
但是，他們並未生氣。
反而越發欣賞姜雲凡的態度。
“你當初教導龍紫月修行，也是這樣想的嗎？”有妖聖書院強者問道。
姜雲凡認真點頭。
“是。”
“好！”那強者點頭，眼中有讚賞之色：“自今日起，你便是妖聖書院的弟子！”
“第一位，人族弟子！”
對此，姜雲凡鬆了有口氣，眼中有笑意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