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得選擇！”
“我們三人，也沒得選擇，這一點，你因該清楚！”
歸見風看着兩人，緩緩開口。
對此，封修垂眸，緊握雙拳，似乎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反抗。
可是，他又不想蘇雍皇去代表宗門出戰。
因此，陷入糾結之中。
而相比封修的無能狂怒，蕭東來則是一身驚天的威壓直逼歸見風，歸見風雙眼微眯。
“你早就計劃好的，多不對？”
他怒聲質問歸見風。
歸見風沉默，變相的承認了蕭東來的質問。
對此，蕭東來怒火更甚。
“好，真好啊！”
蕭東來氣極反笑，看着歸見風，他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悲慼之感：“乾坤聖教對我蕭東來真是恩重如山啊，之前的宗門聖戰，誰的弟子用生命，用鮮血換來了宗門的榮耀？”
“歸見風，你他麼的告訴我，是誰？”
“我對宗門的心，早就涼了。”
“我本已經不想在收徒，但是姜雲凡的確是個好苗子，我收他爲關門弟子，準備爲我養老送終的，現在又被你誆入神墟，然後，在去代表宗門參加聖戰！”
“行，我同意！”
蕭東來的每一句話都在震動着歸見風的耳膜。
他有些不敢看蕭東來。
他的眼中帶着愧疚。
因爲，乾坤聖教的確欠他太多。
但是，爲了宗門的榮耀，他別無選擇。
姜雲凡站在蕭東來的身邊，聽着三位乾坤聖教的強者對話，他和蘇雍皇兩人的神色也都凝重起來。
神墟之後，宗門會培養他們，然後他們代表宗門參加聖戰。
這聽起來無可厚非。
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道理姜雲凡還是知道的。
但是在聽到師傅蕭東來的話後，姜雲凡發現這其中並不簡單。
自己並非師父的第一位弟子。
在自己之前，還有數位師兄的存在。
他們，是乾坤聖教的天驕。
也都是神墟之中驚才絕豔的存在，他們代表宗門參加聖戰，最終全部戰死。
這就有點問題。
出戰，姜雲凡沒有問題。
但是，戰死，就不行。
試問天下間的英才天驕誰願意死？
沒有！
這不是怕死！
而是本能。
姜雲凡和蘇雍皇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着。
若聖戰真的只是送死的話，不管是誰選中，他都不會去。
送死的事情，只有傻子纔會去做。
他纔不！
“東來，委屈你了。”歸見風輕聲開口。
隨後，只聽蕭東來沙啞的聲音傳出：“歸見風，你記住，這是我弟子最後一次出戰聖戰，姜雲凡是我的關門弟子，自他之後，我不會在收弟子，他若無事便好，他若在聖戰之中有任何意外，我先殺你，再殺宇文乾坤！”
“記住我的話！”
“你知道，我做的出來！”
說完，蕭東來直接帶着姜雲凡轉身離去。
返回東陽宮。
“唉...”
歸見風只能嘆息一聲，在乾坤聖教，長老指着教主鼻子罵的，蕭東來是第一個。
同樣，歸見風也是第一個。
封修也是帶着蘇雍皇無聲的離去了。
兩位長老離去後，歸見風罵了一句髒話。
“宇文乾坤，別他麼裝死了，今後得罪人的事少讓我來，能幹就幹不能幹拉倒，草！”歸見風罵罵咧咧的走了。
東陽宮中，姜雲凡一路沉默。
因爲，他感覺到了師父此時還在生氣。
不能招惹。
不然，這股火氣很有可能對着自己發出來，於是，姜雲凡識相的一路乖巧。
直到蕭東來率先開口。
“凡兒，你跟爲師說，聖戰，你想參加嗎？”
聞言，姜雲凡一怔。
他看到了蕭東來泛着血色的眼眸，他有些心疼，剛剛的對話之中，他自然聽得出在乾坤聖教的眼中，自己現在相當於工具，唯一心疼自己的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師父。
他想說不去。
不爲別的，單純的不想讓蕭東來傷心和擔心。
但是，姜雲凡卻想去。
上界這麼大。
天驕這麼多，他想去看看。
會一會所爲的上界天驕。
體驗一把在上界與天驕爭鋒的感覺。
況且，他死不了。
龍神傳承者本身便是得天獨厚的存在，所以，其實姜雲凡想去。
但是，卻又擔心那個死局。
“師父，是不是去了聖戰，一定會死？”姜雲凡問道。
聞言，蕭東來目光一晃。
看着姜雲凡的目光陡然收縮，隨後恢復如常。
“不是。”他還是回答了。
之前的數位弟子戰死在聖戰之中，換來了乾坤聖教的榮譽。
這是蕭東來的心結。
也正因爲如此，他對乾坤聖教不斷的心寒。
但是，說到底，聖戰並非一定會死。
但是兇險的機率太大。
機會是九死一生。
本就兇險難測，還要與諸天驕爭鋒。
這纔是蕭東來最擔心的。
而姜雲凡在聽到蕭東來的答案後，他笑了。
跟他心中想的一樣。
“師父，我知道你擔心我，也心疼我，但是我想去看看，雛鷹若是一直在雄鷹的庇護之下，如何能成爲蒼穹的霸主？”
“如果師父準弟子前往聖戰，弟子便給師父一個承諾。”
姜雲凡堅定的道：“一定活着回來！”
聽着姜雲凡的話，蕭東來沉默了。
似乎在回想着姜雲凡話。
兩人對立而戰，良久，蕭東來點了點頭。
“想去的話，就去吧。”
“但是爲師有兩點要求，第一，活着回來，第二，不要爲了所爲的宗門榮耀，拼上一切，活着最重要。”蕭東來拍了拍姜雲凡的肩膀，他的聲音之中帶着不捨。
姜雲凡重重點頭。
“弟子記住了。”
第二天，姜雲凡前往了歸雲宮。
那是乾坤聖教副教主歸見風的宮殿。
他要參加聖戰。
但是，他剛到歸雲宮時，看到一道人影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目標也是歸雲宮。
姜雲凡身影一怔。
一雙眸子都是有些驚詫。
蘇雍皇！
她怎麼也來了？
身邊，瞳靈笑道：“小凡，看來你倆之間的孽緣還未了解呢。”
看着姜雲凡，蘇雍皇同樣驚詫。
“你這點修爲參加聖戰也是死路一條，還是回去吧。”蘇雍皇笑道。
姜雲凡掃了她一眼。
“與你何干？”
“哼。”
蘇雍皇哼了一聲，率先踏入歸雲宮。
姜雲凡也是跟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