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爺爺，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姜雲凡瞪着卡姿蘭大眼睛看着眼前那萬古長青的巨樹，有些疑惑。
等我？
等我做什麼？
讓我跟你一起做大樹嗎？
那可不行。
我還是喜歡做人。
姜雲凡心中小小的皮了一下。
瞳靈站在姜雲凡身邊，沒有說話，一直盯着那顆神樹，因爲在它的身上，有一股超強的氣息在流動，雖然它看起來已經蒼老無比，但那股氣息依舊雄渾，甚至超乎想象，他在想，爲何在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氣息存在。
按理說，早就該消亡了纔對。
換句話說，以這樣的世界，是難以供養這樣一尊龐然大物的。
可是，它偏偏就存在。
還存在了很久。
他詫異。
而面對姜雲凡的疑問，那神樹枝葉搖動，像是在點頭一般。
“對，就是在等你。”
“在你之前，也曾有人來過神山，站在了我的面前，但是他們都不是你。”
“只有你，纔是你！”
那神樹的話聽得姜雲凡有些懵逼。
在之前有人進入過神山之中，他聽明白了。
但是最後那一句只有你纔是你，是什麼意思？
“前輩...”
姜雲凡小小的腦殼中有大大的問號。
但是，還不等他詢問，那神樹便兀自開口，徐徐道來：“我名荒古神樹，誕生自荒古年間，用現在的話來說，便是上古時代。
距今怕是已經有百萬年了吧。”
這一句話，直接給姜雲凡幹蒙了。
荒古神樹。
自上古時代便是存在，一直活到現在？
真能活啊！
姜雲凡有些震驚。
問世間誰能存活百萬年？
除了曾經整個太古年間的龍族之外，便是真正的神祇了。
傳聞，東勝神州的神族便是當初神祇的後代。
但是血脈已經相當稀薄了。
而今，在姜雲凡面前，竟然有一位百萬歲的高齡強者，姜雲凡怎能不震驚？
這歲數，叫爺爺都顯得不尊重了。
因該叫祖宗纔對。
“我本該在數十萬年前便隕落的。”那荒古神樹緩緩的道，語速很慢。
“但是，卻有人託我在此等你。”
“是他，爲我延續壽元，讓我能存活至今。”
姜雲凡的心再劇烈的跳動着。
這神樹的每一句話都在震驚着他，不僅是他，就連瞳靈都是有些震動。
若是說之前的話姜雲凡深信不疑的話，那剛剛的話，他絕對不信。
有人在數十萬年前讓它在這裏等自己的到來。
誰有這個本事？
預知未來？
還是能穿梭古今？
就算是神怕是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姜雲凡目光有些閃動，顯然是帶着質疑的。
看着姜雲凡的表情，荒古神樹笑了。
它自然看的出姜雲凡是不信的。
於是，它繼續道：“我荒古神樹，以上古神族的身份發誓，若我今日所言，有絲毫虛假，隕落之後不入輪迴，萬劫之下，永墮沉淪！”
姜雲凡抿脣，沒有說話。
身邊，瞳靈輕聲開口：“小凡，若是他敢立誓的話，那他的話就是真的。”
聞言，姜雲凡垂眸。
“爲何？”
“在這世間之中，有一種規則之力限制着這世間蒼生的無數強者，上到太古龍族，下到芸芸衆生，一個人的因果越大，立下的誓言的業力也就越強，這荒古神樹自上古時代到如今，已經橫
穿了數個時代，在這一方世間之中，無人的業力能與它相比。”
“若是他違背了誓言，便會立刻身死道消，被規則鎮壓。”
姜雲凡今日被震驚好幾次。
但是總算學到了知識點。
今後沒事不要亂髮誓，說不定那次就真的成真了。
“你身邊那位小友到是懂的多。”荒古神樹笑着看着姜雲凡。
但是它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了一眼姜雲凡的身邊，那正是瞳靈所站的位置。
“你能看到他？”姜雲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世間能看到瞳靈者，只有他和青鸞能做到，而今，這神樹竟然也能做到。
“自然。”
荒古神樹的目光之中帶着些許的回憶。
“當初，那位讓我等你的人的身邊也跟着一人，但並不是孩子，而是一位俊美無雙的少年。”
“但是，你們的眼睛很像。”
語不驚人死不休。
荒古神樹不斷的言語轟炸姜雲凡的思維。
他的腦子已經宕機了。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腦海之中不斷的迴盪着荒古神樹的話。
這件事，神奇之中透着詭異。
玄妙之中又帶着些許的神祕。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難道當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嗎？
是命運指引他來到這裏？
還是他命中註定就回來神山？
爲何荒古神樹口中的那個男子會斷言的如此之準？
他是誰？
他又是什麼人？
爲何讓荒古神樹在此等我？
“你確定，你認識我嗎？”姜雲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姜雲凡！”
荒古神樹笑道：“我不會認錯的。”
“轟！”
姜雲凡感覺自己渾身發麻。
像是有無數的電流在自己的身上流動一般。
瞳靈也是深爲震驚。
他看着姜雲凡，而姜雲凡也看着瞳靈，兩人的眼中都是閃動着駭然的光輝。
兩人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那個猜測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那，真的可能嗎？
想到這裏，姜雲凡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他再一次看向荒古神樹，緩緩開口：“前輩，敢問當初讓你在此等我的那個人，是誰？”
聞言，荒古神樹的枝葉搖動。
每一根枝丫上都附着着神輝，數不清的規則氣息在其上籠罩。
一顆樹，卻又橫壓世間的威嚴。
“不可說。”
回答姜雲凡的，是這三個字。
姜雲凡有些不甘。
他想知道真相。
但是，還不等他開口，就被荒古神樹打斷：“不要問，就算你問了，也得不到答案，我不會告訴你，你也不該知道，因爲一旦你真的知道了什麼，那你的命運將會被徹底改寫，甚至有可能會直接承受規則鎮壓，當場死亡，就算是我也護不住你。”
“因爲，那個人的實力太強了。”
“強大到恐怖的地步。”
“甚至是無敵，舉世無敵！”
姜雲凡沉默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瞳靈也是如此。
或許還在思索，但是聽了荒古神樹的話，姜雲凡不敢再問。
他不怕改寫命運。
但是，他怕當真被規則鎮殺！
良久，他擡起頭。
“那他讓你在此等我，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嗎？還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荒古神樹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