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回頭，那丫頭看你呢。”瞳靈開口。
姜雲凡神色古怪。
看我？
看我幹什麼？
他好奇回頭一看，發現背後人影都沒有，就知道是瞳靈在騙他。
“臭不要臉，不可真敢想呢，我就隨口一說，果然，被我試探出來了，你這個臭男人，心裏有鬼。”瞳靈毫不吝嗇的嘲笑。
姜雲凡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將瞳靈踢出去老遠。
“滾犢子。”
夏青鸞的確看了姜雲凡。
但是就一眼。
便離去了。
姜雲凡在回頭的時候，正是夏青鸞剛剛離去的時候，兩人的目光完美錯過。
所以，瞳靈的話，是真的。
他的確看到了。
但是，更多是的想作弄一下姜雲凡。
打了喬子鈺一頓之後，姜雲凡的心情好多了，在三聖宗逛了一圈之後，就回去了。
路過秦歌的宮殿，他進去坐了坐。
“呦，這不是小師叔嘛，快上座，喝茶。”秦歌笑道。
姜雲凡看着秦歌，有點毛骨悚然。
“這話我聽着有點嚇人。”姜雲凡笑道。
“人前，你叫我小師叔，人後，我稱你前輩，咱家個論個的。”
對此，秦歌眼中笑容更甚。
對於姜雲凡親近了不少。
“聽說你今天在流風殿中可是大出風頭呢，連澹臺婧都是敗在了你的手中。”秦歌看了一眼姜雲凡，說實話，他都是有些震驚。
姜雲凡什麼實力，他不清楚，但是澹臺婧他是知道的。
在流雲殿中，堪稱頂尖天驕。
精英弟子之中，都不算弱。
可是，卻敗在了自己這位通玄境修爲的小師叔手裏，的確讓人有些大跌眼鏡。
提到澹臺婧，姜雲凡的臉色都是有些不自然。
秦歌挑眉。
“怎麼，小師叔，莫非今日一戰，你看上人家澹臺婧了？”
姜雲凡一怔。
秦歌又繼續道：“你的眼光到是不錯，澹臺婧年紀與你相仿，長的好看，身材也好，天賦也不錯，在三聖宗中也算是少有的美人胚子，你要是看中了就早點下手，省的這朵花讓別人採了去。”
“噗...”
姜雲凡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
“不用這麼大反應吧。”秦歌笑道。
姜雲凡苦笑道：“你這茶我是無福消受了，我跟她沒什麼。”
說完，姜雲凡落荒而逃。
殿中，秦歌嘿嘿一笑。
“你小子，肯定是心裏有鬼，不然，你慌什麼，跑什麼？”
說着，秦歌喝了一口茶，眼珠轉動，含笑不語。
不行，得幫小師叔一把。
回到流雲殿，不少人的目光都是看向姜雲凡，他們神色都是閃動，卻不曾開口。
姜雲凡也懶得理他們，直接走入殿中，找師公。
“這麼快就回來了？”看着姜雲凡，白流風笑道。
姜雲凡點頭。
“逛了一圈，吹吹風就回來了。”
白流風沒說什麼。
姜雲凡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休息了。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一天時間過去，第二天，姜雲凡早早的起牀，洗漱完畢之後，在白流風的門外候着。
不一會兒，白流風走出，看到姜雲凡，他笑了。
“你到是有心。”
姜雲凡微微含笑，“今日師公指點我修行，自然不敢懈怠。”
白流風笑容更甚。
這樣的心性到是好的。
“隨我來吧。”說着，白流風走在前面，姜雲凡跟在身後。
在白流風的帶領下，姜雲凡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
這裏，四面環山，中央則是空地。
空地處有蒲團，有書架，書架上有古籍，在石壁之上有一個道字，筆鋒霸道，大開大合。
“師公，這裏是...”
姜雲凡神色閃動。
聞言，白流風繼續道：“這裏是你的第一處修行之地，曾經，你爹也在這裏修行過。”
說着，白流風的手中指向石壁之上的那個道字。
“我有很多東西能教給你，但是我想讓你先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看清自己的心。
這裏有我留下的一道意念，可淬鍊你的意志，這裏也有我爲你精心挑選的經書，你要每天研讀，修行先修心。”
姜雲凡點頭。
“師公，雲凡明白。”
白流風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山谷之中，只剩下姜雲凡一人。
他做在蒲團之上，在書架上抽出一本經書，翻開，研讀，背後便是那個道字。
姜雲凡靜下心來，將精神全都投入道經書之中。
他的心中，無比寧靜。
心無旁騖，彷彿整個人都陷入了空靈的狀態。
這時，姜雲凡在問自己。
我到底想要什麼？
他閉上的眸子，身上玄氣環繞，與身後的道字融合。
頓時，有一股意念垂落下來。
姜雲凡心中清明。
他想要變強，想要姜氏一族走出罪罰之地，想要姜王城子民安居樂業，不再受戰亂之苦，他想要夏聖皇朝還給姜家一個公道，想要爹孃回到自己的身邊。
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
姜雲凡不覺得自己貪心。
因爲這一切，都是他本該的道的。
姜家無罪，憑什麼要被鎮壓在罪罰之地，姜王城的子民無罪，他們憑什麼被皇族強者終身囚禁在一城之中，夏氏皇族對不起他姜家，當初爹爹助他奪下皇位，可是他卻恩將仇報，如此對待姜氏一族，夏家難道不該給姜氏一個公道？
爹孃回到身邊，共享天倫，這本就是人倫，又有何不可。
他所求的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至於變強。
若是在姜家不曾出事的時候，他甚至不會誕生如此想法。
強者，他並不嚮往。
他只想好好的活着，只想做一個自由人。
但是現在，卻是他迫切想要的。
還是因爲他想好好的活着。
只是，這一切，都需要實力。
夏青鸞要他死，他只有不斷的變強，才能阻止她奪取自己的一切。
夏聖皇朝要他死，他只有變強，才能自保。
他不想死，就要變強。
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被人逼着走得。
姜雲凡睜開雙眸。
他的眼中，有鋒芒在閃動。
師公讓他在這裏問心，他現在問清楚了。
他也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
身後，道字相合，有璀璨的光輝閃動，姜雲凡端坐其下，靜讀經書。
心以問，卻沒有修。
欲修行，先修心。
現在，他欲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