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凡走出了流雲殿。
他漫無目的的在三聖宗中閒逛着。
看着周圍的亭臺樓閣，山高水長，姜雲凡心中說不出的愜意。
緊繃的神經都是稍稍放鬆一些。
他本想去找他的小師侄秦歌給他當導遊的，但是想想他在三聖宗中也不是沒有事情做，畢竟是上使，肯定有公事，若是因爲自己耽誤了正事，姜雲凡心裏不舒服，畢竟他不喜歡欠人情。
所以，還是自己隨便走走吧。
反正，自己記得回去的路。
這裏，環境好，風景好，空氣好，就連玄氣程度也遠遠超出下界天夏聖皇朝。
“真不愧是上界天啊！”姜雲凡笑着感嘆一聲。
神識之中，瞳靈也是走出姜雲凡的神識，反正除了姜雲凡誰也看不到他。
他也想出來透透氣。
“這裏的風景的確很好。”瞳靈開口，道。
姜雲凡垂眸。
他看着瞳靈，隨着自己的境界在提升，他彷彿也長大了一些。
但是，還是小孩子的模樣。
“你來過上界天嗎？”姜雲凡問道。
問題，瞳靈搖頭。
“不記得了，我跟隨了十代傳承人，初代傳人距離現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了，就連你之前的蕭長生，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他死後，我便沉睡，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沉睡的時間是多久，腦海之中只有一個相對模糊的概況。”
聽着瞳靈的話，姜雲凡都是神色閃動。
看着眼前孩子模樣的瞳靈，沒想到他竟然是幾萬歲的老怪物了。
姜雲凡有些難以相信。
“你都幾萬歲了，怎麼還是一副孩子的模樣？”姜雲凡問道。
對此，瞳靈苦笑一聲。
“你以爲我想嗎？每當我醒來的時候，就會重新開始，從最開始的狀態陪伴傳承人，他們強大我就強大，他們弱小我就弱小，我的形態是隨着傳承人的境界改變的，等你到了地玄境，我就會長大一些，天玄境在長大一些，以此類推。
我好多的記憶都丟失了。
前幾代傳承人的樣子，我甚至都記不清了，只是記得他們的名字和一些事情。
其他的，隨着沉睡都忘了。
我現在，連蕭長生的樣子都是模糊了，只有你印象深刻。”
聽着瞳靈的話，姜雲凡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
陪伴了幾代的夥伴。
隨着時間，在他的腦海之中，漸漸清洗乾淨。
這是怎樣的感覺。
姜雲凡不敢想，一定很痛苦吧。
畢竟，曾經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啊…
“那你是怎麼誕生的，你知道嗎？”姜雲凡垂眸，問道。
瞳靈繼續搖頭。
“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我何時誕生，也不知道我何時消亡，可能你死了我依舊不會死，只是會陷入無盡的沉睡，等待下一代傳人，然後繼續重新開始，週而復始，直達永生永世。”
姜雲凡沉默。
這個話題，越來越沉重。
他不想在繼續下去了。
兩人開始聊一些有的沒的，反正是出來放鬆，就這一天，明天就要修行了。
自然要怎麼開心怎麼來了。
而三聖宗的不少弟子看着姜雲凡，就像是看瘋子，傻子一般。
“你看那個人，在自言自語。”
“還有問有答的。”
“我看他怕不是個傻子呦。”
“估計是修煉修瘋了。”
“這樣的人也能入三聖宗，簡直是給我們丟人。”
“就是，我們都是天縱之資，但是現在卻和一個傻子共處一個宗門之中，我甚至有點噁心。”
“.......”
他們都在議論着，姜雲凡神色閃動。
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他忘了瞳靈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問題了。
“傻子，你好啊。”有弟子笑着開口，對着姜雲凡在揮手。
頓時，所有人都是鬨堂大笑。
姜雲凡成爲了圍觀的對象。
“很好笑嗎？”姜雲凡神色之中有一股威壓閃動着。
衆人都是一怔。
他們看着姜雲凡，隨後那人又指着姜雲凡笑道：“看，傻子生氣了，哈哈...”
這一刻，姜雲凡臉色有些冷。
他一步跨出，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弟子的手指。
“咔嚓！”
骨裂的聲音傳出。
姜雲凡直接將他的手指掰斷，指骨捏碎。
那弟子的臉色無比痛苦。
“你的嘴巴很臭，很好笑嗎？你爹孃沒有教你說話不要指着別人嗎？”姜雲凡每說一句話，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
那弟子的臉上無比痛苦。
“以後，管好你的嘴。”說完，他鬆手，轉身。
而那弟子滿臉的憤怒，直接出手。
背後，有玄氣涌來。
姜雲凡轉身，一腳踹出直接踹在哪天驕的正臉上，他牙齒這段，鼻樑塌陷，鮮血狂噴的飛了出去。
這一幕，無數人在也笑不出來。
姜雲凡嗤笑一聲，不屑一顧，轉身離去。
諸天驕面面相覷。
他們斷定了，這人不是傻子。
是個狠人。
離開了人羣，姜雲凡來到了湖邊，迎着微風，他漫步在岸邊，春風拂柳，天朗氣清。
他閉上了眼睛，徹底放空自己。
突然，身後，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手掌纖細，肌膚柔軟，帶着淡淡的清香，姜雲凡身軀一怔。
是個女人的手。
是誰？
“猜猜我是誰？”一道聲音在姜雲凡身後響起。
姜雲凡臉色一變。
“夏青鸞，我不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如此親密的互動。”姜雲凡淡淡的開口。
眼前的手，收了回去。
他轉身，夏青鸞就俏生生的站在眼前。
她對着自己笑。
“當初在馬車上的時候不是你說的嗎，我們自幼定親，親密一些也無妨啊？”她笑着開口，姜雲凡無法反駁。
這話，他的確說過。
那是因爲馬車晃動，他一頭扎進了夏青鸞的懷裏，爲了不讓雙方尷尬，他才說的。
現在卻成了夏青鸞用話堵他口的藉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看着夏青鸞，姜雲凡問道。
他不相信是偶遇。
天底下那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都被他們兩個遇到？
除非有鬼！
“剛纔你教訓那個三聖宗弟子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就跟過來了。”夏青鸞笑着，“聽說你成爲了流風殿長老的入室弟子，更是三聖宗的核心弟子，特地來恭喜你一下。”
姜雲凡神色閃動，剛要開口。
就看到夏青鸞的身後，跟着幾個弟子，他們神色皆冷傲。
“聽說你是青鸞師妹的未婚夫？”
有一人開口，質問姜雲凡。
對此，姜雲凡笑了。
他看着夏青鸞，這纔是他認識的那個夏青鸞。
果然，一切都是別有目的！
今日，是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