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雲凡緩緩走進以及他眼中的笑容。
夏青鸞竟然有些害怕。
一雙美麗清冷的眸子終於染上了一絲情緒，慌亂，害怕。
“姜雲凡，你不要在過來，你在走進一步，我就自盡。”夏青鸞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她直接以鋒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劍鋒鋒利，在她那猶如白玉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絲的血痕。
她是夏聖皇朝的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冰清玉潔之身，豈能受此侮辱？
若姜雲凡膽敢侵犯，她立刻自盡於此。
但是，她的話，姜雲凡絲毫不以爲意，他繼續向前，直至站在她的面前。
“自盡？
你就算不自盡，我依舊會殺你，你總要一死，有什麼區別？”
說着，姜雲凡冷笑着。
看着他，夏青鸞咬着脣，眼眸都是顫動，眼眶微紅。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
姜雲凡笑容更甚。
“沒關係，我可以趁熱。”
夏青鸞一怔。
趁熱？
隨後，她的臉上呈現出一抹羞怒之色。
“你不要臉！”
她怒罵着，但是這時，姜雲凡躬身，貼近夏青鸞，手順勢將她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打掉，然後捏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指有些用力，夏青鸞的下頜都是被捏的有些泛紅，看着此時如同驚弓之鳥的夏青鸞，姜雲凡笑了。
他放肆的笑了。
“你真以爲我要強迫你？”姜雲凡的眼睛盯着夏青鸞的眼睛，輕聲道。
夏青鸞咬脣，沒有說話。
“你是長的好看，身材也不錯，但是，我沒興趣。
我嫌你髒！”
說完，姜雲凡送開了她。
他後退一步，看着此時的夏青鸞，姜雲凡繼續道：“怎麼樣，夏青鸞，公主殿下，被人羞辱，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怎麼樣，不好受吧？”
姜雲凡的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的瘋狂。
“可是，我他麼卻承受了五年，正正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就因爲你父皇的一句話，我姜家，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我本以爲你還是好的。
你還是當初那個單純善良的青鸞。
但是，是我錯了。
世事無常，物是人非，又豈能一直活在回憶裏？”
姜雲凡的話，讓夏青鸞一聲不吭，她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姜雲凡的聲音再一次傳出：“毒龍咒，可有解藥？”
夏青鸞依舊不吭聲。
姜雲凡手中劍鋒閃動寒光，直指夏青鸞。
他壓制着最後一絲的不耐，又問了一句：“我再問你一遍，毒龍咒可有解藥？”
夏青鸞猛然擡頭，盯着姜雲凡，嘶吼着。
“沒有，沒有，有本事你殺了我！”
說着，她死死的盯着姜雲凡，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姜雲凡目光閃動，握着斬穹的手，也是微微用力。
他閉上了眼睛，斬穹揮舞，直接斬出。
“鏹！”
巨劍，直接插入山峯之中，發出一聲轟響。
夏青鸞嚇壞了。
在回神，自己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衫，是姜雲凡的。
看着姜雲凡，夏青鸞笑了。
“怎麼？可憐我？捨不得殺我？今日你不殺我，總有一天，今日的恥辱我會找你討還，姜雲凡，你可不要後悔！”講青鸞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此，姜雲凡神色複雜，他轉身，看着夏青鸞。
他道：“殺了你，我的毒龍咒便能化解，一方死，咒可消。但是我下不去手，你狠心，你無情，你冷血，但是我做不到，今日我不殺你，不是因爲忌憚夏聖皇朝，也不是可憐你，而是我想給自己的記憶留下最後一點美好的回憶。
我想在看以前從前的那個跟在我身後叫着雲凡哥哥的夏青鸞。
但是，在你給我下毒的時候，夏青鸞就已經死了。”
姜雲凡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而夏青鸞則是神色閃動。
“我沒死，也不會死。”
“你的確沒死，但是現在的你，不再是我認識的夏青鸞了。”姜雲凡髮絲飛揚，衣衫烈烈，他的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思緒在浮動着，但是那一點思緒皆是隨風散去，從腦海之中消除。
他轉身，手掌虛握，斬穹飛回，歸鞘。
他踏步離去。
“夏青鸞，從今天開始，你我之間一刀兩斷，互不相欠，希望今生不要再見！”
他的身影消失在夏青鸞的目光之中。
而夏青鸞抱着身前的白衣，神色怔怔，眼底有複雜的神色閃動着。
她看着姜雲凡消失的方向，痛哭失聲。
沒人知道此時的她心裏有多難受。
彷彿被一把劍透傳一般。
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歷來堅強的青鸞公主，此時終於卸下了所有的僞裝。
這時，在山谷之中，又一道身影走出，那是一位宮裝婦人，她靜靜的站在夏青鸞的身邊，輕聲道：“哭吧，哭過了，也就忘了。”
夏青鸞擡頭，看着那婦人，一雙眸子通紅，可憐無助。
這一刻的夏青鸞，與世人所見的冰山公主判若兩人。
……
姜雲凡回到了秦語等人的所在地。
看着姜雲凡，他們都是一怔。
秦語問道：“小凡，公主殿下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怎麼就一人回來了？”
姜雲凡神色之中帶着疲憊之色。
“師姐，我累了，想好好修行一會兒，不要打擾我。”
說完，姜雲凡便是獨坐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秦語等人都是神色之中帶着幾分疑惑，可還是沒有出聲打擾，看得出，姜雲凡此時的確很疲憊，彷彿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
姜雲凡獨坐在哪裏，腦子亂的很。
他不知道今日所做是錯是對。
“小子，你今日不殺了那丫頭，你的毒龍咒怎麼辦？”神識中瞳靈聲道。
姜雲凡微微搖頭。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後悔嗎？”
“不後悔，我做事，我無愧於心，我想殺她，但是劍卻落不下去，亂了心神，就當我發善心吧。”姜雲凡失笑。
“用自己的命發善心，你到是捨得。”瞳靈嘆息一聲。
這次，姜雲凡沒有在說話。
他彷彿睡着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看樣子，必然是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