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聖皇朝,姜氏一脈,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朕之結拜兄弟,姜王姜天逸協同妻子奪取皇族密寶,罪無可恕,就地擒拿,帶回皇宮,然念多年兄弟情分,及姜氏一族爲夏聖皇朝所做貢獻,舉族免死,今日起褫奪王號,封地,姜氏一脈囚禁於蠻荒之地受罰一生,世子姜雲凡發配無極宗收押,勞役以贖其罪!”
一道清冷的聲音降臨,浩蕩的大軍,衝入姜王城。
他們身穿鎧甲,手持長槍,每一人的臉上都是帶着冰冷,目光淡漠,身上攜帶肅殺之氣。
虛空之中,有皇室強者佇立蒼穹,俯視一切。
姜王城大亂,尖叫聲,哭喊聲,廝殺聲淹沒了雷雨聲。
地面上,一道小小的身影牽着妹妹的手,他一雙眼睛透着恐懼,無助與淒涼,眼前的場景不斷的刺激着他,讓他渾身顫抖,但是依舊將妹妹護在身後。
“雲凡一定會守護姜家,守護妹妹的,對嗎?”姜雲凡耳邊迴盪着母妃的聲音,他的眼中透着堅定,強撐着身體,守護着幼小的妹妹。
“雲曦不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
姜雲凡用顫抖的聲音安慰着滿臉淚水的妹妹,他看不到此時他的臉色是何等的蒼白。
最終,姜氏族人被鎮壓,姜王姜天逸與姜王妃洛雲歌不止所蹤。
姜雲凡站在原地,沒有動,這樣的場面,嚇壞了他。
有人將他擒拿,帶走。
姜雲凡發了瘋一樣的掙扎,看着嚎啕大哭的妹妹,他紅了雙眼,他答應過母妃,要守護好妹妹的!
“放開我!放開我妹妹!”姜雲凡嘶吼着。
但是,沒有人聽他的,他被無情帶走。
而他的妹妹與族人盡數被鎮壓在荒蕪之地,勞役終生。
“不要!”
一聲怒吼,姜雲凡做起了身子,一雙眸子驚魂未定,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看着周圍,漆黑無比,外面月掛長空,星辰閃動,他久久出神。
是夢...
但是卻是一個真實發生過的夢。
姜王城破,姜家被鎮壓流放,他入無極宗爲奴,已經五年了。
五年來,這個夢不斷的出現。
不斷的糾纏着姜雲凡。
“又做夢了?”一旁,一個枯瘦的少年出聲。
他叫徐天然,也是無極宗的雜役,與姜雲凡住在一起。
姜雲凡點了點頭。
“還是那個夢嗎?”徐天然看着姜雲凡,緩緩出聲,“小凡,放棄吧,我們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
他在安慰姜雲凡,也在安慰自己。
雜役,如何翻身?
姜雲凡沒有說話,而是盤膝而坐,準備修行。
他雖爲奴役,卻從未放棄修行。
只爲有朝一日,解救姜氏一族,找到妹妹,好好守護她,他答應過爹孃的。
他一定要做到。
看着姜雲凡,徐天然已經習慣了,五年來姜雲凡一直刻苦修行,只爲能成爲武道修士,成爲強者,但是,誰都知道,他不能修行。
但是徐天然從未點破,只是嘆息。
他知道姜雲凡的身世,也聽說了姜家的遭遇,從世子到奴隸,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但是姜雲凡卻撐了五年,白日裏任人使喚,晚上拼命修行。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而姜雲凡則是打坐修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玄氣凝聚而出。
翌日,清晨,兩人早早的起了。
徐天然準備幹活。
身爲雜役,自然有幹不完的活,而姜雲凡則是整裝待發。
因爲今日,是無極宗的弟子考覈,通過者,入無極宗修行,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五年的時間。
五年隱忍,這一天,終於到來。
姜雲凡走出,直奔武道場而去。
這一天,無極宗無比熱鬧,然而接下來的一件事,則是成爲了一個不小的焦點,分爲的引人注目。
雜役姜雲凡,竟然要參加宗門弟子考覈!
“我也是無極宗弟子,爲何阻我!”姜雲凡被兩位身穿宗門服飾的弟子攔在階梯之下,那兩位弟子的眸中透着濃濃的不屑之色,看着姜雲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你也配稱自己是宗門弟子?”徐峯掃了姜雲凡一眼,“無極宗這三個字從你的嘴中說出簡直就是侮辱,姜雲凡,我勸你還是滾回你的柴房幹活去吧,這裏沒你的事兒。”
姜雲凡的眸子透着堅毅,看着守門弟子,他的心中有着不甘和怒火在燃燒。
“既然是宗門考覈,爲何我不能去。”
看着那兩人,姜雲凡出聲道,他沒有退,而是與徐峯和林越對峙,絲毫不讓,這個機會他等了五年,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的,宗門考覈,他必須通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改變命運,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拯救族人。
他,不會離開!
“因爲你是雜役,是罪人,你來無極宗,是來贖罪的,是來替你們姜氏一族贖罪的,一個罪子也配自稱是無極宗弟子?你只是雜役,也只能是雜役,在無極宗勞役終生,不配接受宗門的考覈,滾!”徐峯弟子伸手一推,頓時一股強大的氣直接撲面而去,朝着姜雲凡而去。
姜雲凡只是感覺到一股厚重的氣息壓過來。
嘭!
下一瞬,那一股強大的力量落在了姜雲凡的胸口,將他崩飛出去,身體狠狠的摔出十米遠,跌倒在地,劇痛讓他悶哼一聲,嘴角有絲絲的鮮血流出。
這一幕,徐峯二人冷笑出聲。
“姜雲凡,就你這樣的廢物也想參加宗門考覈?真是不自量力,要不是爲你了這個廢物,你們姜家也不至於如此下場,但是結果呢,你依舊是廢材一個,滾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說完,兩人準備轉身離去。
他們,還想看宗門的弟子考覈呢。
而姜雲凡如此悽慘,其他弟子看到了也都是面無表情。
甚至是神色厭惡,避之不及。
畢竟,誰願意與他一個廢物和罪子打交道。
更別說幫他了。
就算是有同情他的人也都不敢出聲,與他搭上關係。
在這裏,弱者,就該被欺負。
姜遠方站起身來,一雙眸子慍怒,其中隱隱透過一抹紫意,他擡手擦了擦嘴邊的血,冷聲開口,“姜家就算沒落,也輪不到你們在這裏指手畫腳。”
二人轉身,看着姜雲凡,神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