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龍神！
這一點，姜雲凡到是頗爲驚詫。
因爲剛纔聽瞳靈所說，他還以爲第五龍神是第二龍神的兒子呢。
沒想到是兄弟。
屬實有點意外。
但這都不重要。
因爲，今日故事的主場不是第五龍神，而是第二龍神。
之前，瞳靈說第二龍神開天地，定陰陽，乾坤獨掌，有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之能。
所以，姜雲凡的問題又來了：“既然第二龍神有如此能力，那爲何算不到龍族覆滅，遮天黑手截斷太古時代？”
對此，瞳靈沉默。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晦澀的光輝。
許久都不曾言語。
“這一點，其實我也想不明白。”
“或許那遮天黑手的能力已經超越了一切，因此能夠屏蔽第二龍神大人的感知，亦或許是第二龍神其實已經算到了，只是沒有破解辦法，無力迴天，所以，太古時代就此終結，龍族消亡，十大龍神戰死太古。”
聽着瞳靈的話，姜雲凡的心思也是沉重了許多。
按照瞳靈的話來說，那遮天黑手的實力遠在十大龍神之上。
恐怖的難以想象。
那他的就算是真的掌控了十大龍神之力後，真的能復興太古龍族，爲諸天萬界擋下那一劫嗎？
姜雲凡在心中暗暗發問。
至於答案，他不知道。
更不敢想。
因爲以他現在的能力還遠遠不足以談論以後。
眼前，纔是真理。
聽完瞳靈講述的第二龍神之後，姜雲凡沉吟良久，然後輕聲開口道：“剛剛，我看到他了...”
這個他讓瞳靈擡起了眸子，看向姜雲凡。
當他的目光對上了姜雲凡的目光是，他便知道姜雲凡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了。
姜雲凡！
未來的姜雲凡！
一開始，瞳靈與姜雲凡一樣，無法接受這樣的存在。
但現在，他們兩個已經可以正視了。
因爲，這是事實。
無法磨滅的事實。
“他跟你說了什麼？”瞳靈問道。
聞言，姜雲凡神色複雜，髮絲隨風飄揚之際，一抹淡淡的愁緒鬱結在姜雲凡的眉心：“瞳靈，我好像不是我，而是傀儡，是他的傀儡，他在未來爲我安排一切，讓我走他爲我定好的路，然後與他在未來重逢。”
這句話，姜雲凡的聲音都在輕微的顫抖。
傀儡這兩個字，姜雲凡咬的極重。
因爲，他有點害怕了。
害怕他真的是那個任人擺佈的傀儡，身不由己，甚至，無法爲自己的一切做主。
害怕此時此刻他經歷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不是真實存在的。
害怕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
這是姜雲凡第一次畏懼那個未來的自己。
雖然這一次相逢，他風輕雲淡，但卻給讓姜雲凡之中發自內心的震懾與恐懼。
因爲，他們暫時還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他，太強了！
聽着姜雲凡的話，瞳靈也是神色凝重，半天沒有言語。
姜雲凡是重瞳者。
是太古十大龍神的傳人。
但即sp;但即便是他都不曾經歷過如此荒誕離奇的存在。
自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姜雲凡並非是簡單的存在。
但是“他”要做什麼，他與姜雲凡都不清楚。
也看不透。
“他說我現在所有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不該擁有的，他想讓我斬斷與身邊之人的因果，走一條如他一般孤獨寂寥的路，可是我不想，也不願。”姜雲凡的聲音低沉，其中透着畏懼與低沉。
看着此時的姜雲凡，瞳靈的眼中又幾分心疼之色。
斬斷身邊的一切因果，獨自前行。
那該是何等的孤獨？
這如何承受？
他能理解姜雲凡此時的心情與感受。
畢竟，他便是這樣走過來的，陪伴了一個有一個的重瞳者，沉睡了無數無數年。
在遇到姜雲凡之前，他便是渾渾噩噩的狀態。
孤獨，寂寥，真的可以拖垮一個人。
“那你的意思呢？”
對此，姜雲凡神色堅定：“我不管他究竟要如此，我都不會如他所願，我不管他爲我鋪的什麼路，也不管他在我身上的計劃，我姜雲凡，只爲我我自己而活，我不會屈服命運，更不會屈服他，在未來，我會超越他！”
對於姜雲凡的決斷，瞳靈沒有吭聲。
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而姜雲凡也此時目光閃動，下一刻，他腳下陰陽領域綻放，輪轉。
他的眼中重瞳光輝閃動。
其中蘊藏陰陽二氣，生生不息。
既然第二龍神賦予了他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他現在就要用一用。
姜雲凡要驗證“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轟！”
腳下陰陽二氣輪轉，九宮八卦轉動，生生不息。
其中的力量在演化天機。
姜雲凡周身在這一刻皆被神光覆蓋，顯然是動了真力。
另一旁，看着姜雲凡的動作，瞳靈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他正要出聲提醒，姜雲凡身上的神光陡然崩散，腳下領域也是發出轟響，化作無數碎片，消失於天地之間，其中滾滾神威，就算是瞳靈都被掀飛，悶哼一聲。
一旁修行的秦黎身外守護的結界轟染破碎，秦黎的修行被打斷，然後便被神威震飛，臉色蒼白。
至於姜雲凡，他站在原地，七竅流血，口中鮮血狂噴。
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靡。
他身軀搖晃，繼而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吐血。
這一幕，嚇壞了瞳靈和秦黎。
兩人都是第一時間衝到了姜雲凡的身旁：“小凡，你怎麼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受着此時姜雲凡的虛弱，秦黎一邊沉聲詢問一邊直接爲姜雲凡輸送神力，補充此時身體虧空的姜雲凡。
癱坐在地上的姜雲凡髮絲凌亂，他垂着頭，目光瘋狂顫動着。
“算不到...怎麼會算不到？”
“爲何會這樣？”
“爲何會這樣？”
姜雲凡嘴裏一直呢喃着這一句話，陷入了瘋狂之中，彷彿失去了心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秦黎問道：“什麼算不到？姜雲凡，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秦黎的聲音在姜雲凡耳邊迴盪，但姜雲凡卻充耳不聞。
始終陷在剛剛的卜算之中無法自拔。
“他...說的真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