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
姜雲凡擡頭看了一眼眼前雲霧繚繞的山巔，然後感知了一番。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然後，他扭頭看向身邊神色閃動幾分凝重之意的瞳靈。
“我咋沒感受到？”
聞言，瞳靈不由得白了姜雲凡一眼。
然後無奈的道：“等你感受到的時候，咱倆都跟着玩完了。”
對此，姜雲凡嘿嘿一笑。
也是。
瞳靈的感知力的確要超出他無數倍。
不光是因爲境界的緣故，更因爲他並非這個時代的產物，而是跨越了時間長河的存在，在他的身上蘊藏着無盡的祕密，甚至有的就算是他自己都無法給出解釋，還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給出答案，但瞳靈卻一直在保護他。
這一點，姜雲凡無比確定。
可以說，若是沒有瞳靈的存在，他很難走到今日。
可能早就已經死在了無極宗。
或者是夏聖皇朝的手中了。
這麼多年的相伴與扶持，姜雲凡對於瞳靈的信任也是超越了任何人。
既然瞳靈說有殺氣。
那就一定有。
而他感受不到，那就說明，那股殺氣對於他現在來說，威脅太大。
若是在向前，或許會有危險。
姜雲凡看着眼前薄霧籠罩的山巔，那雙鳳眼微微閃動，重瞳的光彩在流動，彷彿要看穿這座山的本質一般，齊天磊給他和秦黎的那一張地圖上，唯有此地特意又硃紅點綴，顯然此地不凡，不是大吉便是大凶。
這一點，其實姜雲凡在登山之前就明白。
但他還是選擇了這裏。
是吉最好。
若是大凶，他也願意承受。
選擇，一旦做出了，除非是絕路，否則姜雲凡是不願意更改的。
所以，在瞳靈點出此地蘊藏殺氣時，姜雲凡稍有猶豫之後，還是做出了選擇。
繼續！
而身邊的瞳靈似乎也早就已經預料到姜雲凡會如此，所以，他也並未多說。
反正，有他在身旁。
最次也可以護住姜雲凡。
在加上姜雲凡是太古龍神的傳人，身負大氣運，就算是有兇險，絕大多數也能逢凶化吉。
而且，其實瞳靈也是想要深入看看。
因爲，在那股殺氣之中，瞳靈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彷彿，似曾相識。
但卻又記不起來。
所以，相比於姜雲凡，其實對於眼前更好奇的其實是瞳靈。
他更像看看，前方究竟是什麼。
爲何會讓他顫聲些許的熟悉。
當然，能讓他熟悉的，最差也都是上古時代的存在，甚至是更早。
如此說來，此地蘊藏的造化必然不凡，若是能爲姜雲凡所得的話，那對於他來說，必然如虎添翼。
站在原地片刻，雖然兩人沒有說話。
但卻心意相通。
所以，下一刻，姜雲凡與瞳靈兩人拾階而上。
就在姜雲凡和瞳靈兩人繼續登山之時，留在了半山之地修行的秦黎突然睜開了眼睛。
環繞在周身的劍氣驟然收斂，閃動璀璨光輝的劍骨也收斂了光芒。
他微微回頭。
看向身後的山巔。
整座山雲霧繚繞，自然是看不到姜雲凡的身影了。
之所以停下修行，是因爲剛剛突然心頭一悸，以至於修行中斷。
不知爲什麼，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一般。
所以，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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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腳程來算的話，現在姜雲凡因該已經到了山巔。
秦黎揉了揉眉心，舒了一口氣。
然後閉上了雙眼，繼續修行。
“轟！”
一聲轟響驚動天地，霎時間，雲海翻涌，山川震動。
秦黎再一次驚醒。
那聲音，來自山巔。
他能感受到，山巔之上出了事情。
恐怖的轟響之中伴隨着嘶吼之聲，聲音刺耳，氣息強勁。
其中，打鬥之聲更甚。
“好強的威壓...”
他能感到到山巔之地的神威恐怖，強盛，那並非是姜雲凡的力量。
下一刻，秦黎起身。
無盡的劍氣凝聚，背後天劍出鞘，他踏劍而行，直奔山巔而去。
此時的山巔正有一場大戰。
除了姜雲凡還能有誰。
而與他戰鬥的不是人。
而是一頭張牙舞爪的兇獸。
那兇獸雀身龍首，雙翅之上竟然長出一雙鋒利的爪子。
此時的姜雲凡胸口便有一道爪痕。
衣衫撕裂。
胸前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槽。
若非是姜雲凡體魄強橫，這一爪，估計能把姜雲凡的心掏出來。
即便是如此，仍是讓姜雲凡疼的不行。
自從自身的體魄達到極致之後，他已經許久都不曾被人撕裂身軀了。
如今，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疼痛。
“這是什麼玩意？”
姜雲凡一邊打，一邊扭頭看向瞳靈，聲音之中有着濃濃的震撼。
眼前這隻巨獸說鳥不是鳥，說龍不是龍。
姜雲凡的確不認識。
且這頭巨獸的修爲按理說不該出現在第二重境內。
因爲它有着實打實的仙境修爲。
所以，在它手下，姜雲凡吃了不少虧。
若非有瞳靈護着，怕是此時姜雲凡已經涼了。
而瞳靈也懵了。
他也不認識。
本以爲這山巔會有他熟悉的存在，但現在，瞳靈也是一臉懵逼。
壓根就不認識啊。
那股熟悉的氣息可能是因爲龍息不純，所以誤會了。
至於現在的情況，怕是非要將這龍雀誅殺在這裏才能脫身，否則想要離去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姜雲凡被一爪子掀飛之時，一道醇厚的力量托住了他。
不是秦黎還能是誰。
姜雲凡回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秦黎那雙凝重的面容。
看着眼前的龍雀大發神威，秦黎沉聲道；“你從哪裏招惹的？”
他能感受到龍雀的強大修爲。
非他與姜雲凡所能抗衡。
但有他在，至少姜雲凡能夠輕鬆一點，兩人聯手，逃生的機率更大。
姜雲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苦笑道：“我剛上山巔就捱了一爪子，我可沒招惹它，是它追着我打。”
事實的確如此。
“能不能跑？”秦黎問道。
姜雲凡目光微凝。
能跑是能跑，但是，他要是跑了，怕是齊天門的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
當然，姜雲凡並非是什麼善良之人。
爲了他人能付出自己的性命，而是在剛剛踏入山巔時，他與瞳靈發現了這龍雀似乎在守護什麼。
他想要。
所以，即便是眼前是仙境級別的龍雀，他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