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主稱讚。”姜雲凡淡笑道。
夏青鸞則是氣的不行。
“你...”
“哼！”
她氣的扭頭，不在理會姜雲凡，而姜雲凡也不在意，沒了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正好清閒。
他閉目養神，身上有玄氣流動。
趁還有一段時間，正好修行。
夏青鸞則是偷偷看了一眼姜雲凡，她垂眸，不知在想着什麼。
而車輦外，那宮裝婦人自然聽得到姜雲凡與夏青鸞的對話，她神色閃動，卻不曾打擾，只是微微嘆息。
妖獸飛馳，護衛隨行。
浩浩蕩蕩的前往姜氏一族罪地而去。
車輦之中，姜雲凡在修行。
身體之中的那一道陣圖在輪轉這，其中有強大的壓力在凝聚，姜雲凡神識融入其中，頓時感覺一股撕裂的感覺，彷彿整個整個人都是要被碾壓成粉碎一般，他的額頭都是有汗水凝聚，眉頭微蹙。
“你小子到是坐懷不亂，身旁有美人相伴，你竟然修行？
簡直是暴殄天物！”
瞳靈在神識一邊叫喚一邊咂舌。
時不時的瞟一眼夏青鸞，他眼中的笑意更甚。
“閉嘴。”姜雲凡出聲。
此時，他端坐於陣圖之中，身上的玄氣不斷凝聚，然後被碾壓，然後在凝聚。
其中的壓力和痛苦難以相信。
稍有分心，便會更加痛苦。
但是，也只有這樣，他才能達到瞳靈所說的武道極境。
現在的他徹底相信了瞳靈的話。
因爲，龍神窟中一戰，已經說明了一切。
所以，姜雲凡對此更加重視。
“我跟她是什麼關係，你不清楚？”姜雲凡冷笑一聲：“我不殺她，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聞言，瞳靈坐在姜雲凡的身邊。
手中不知如何幻化出來的一盞茶，悠然的喝着。
“你小子就是口是心非，說什麼自己殺伐果斷，我看就是念舊。”
聽着瞳靈的話，姜雲凡也不說話。
念舊？
可能是吧。
或許自己的心真的不夠狠。
他想給自己和曾經記憶中的夏青鸞一個了結。
他不下手殺她，是看在他心中那個夏青鸞的面子，而不是此時眼前的夏青鸞。
她們，不一樣。
“這個話題略過，你要有事就說話，沒事一邊睡覺去，不要打擾我修行。”姜雲凡開口，繼續修行，陣圖之中，姜雲凡的身軀之上有星辰光輝閃動，無比璀璨，彷彿能照亮一切一般，其中更是有強大的力量在流動着。
但是在那輪轉的陣圖之中，盡數被碾壓。
化作最精純的力量反饋到姜雲凡的身軀之中。
“到是沒什麼事，但是我待在你身邊，總歸是有好處的，這陣圖能祝你修行，但是其中的力量過於強橫，你現在的境界，在其中修行一個時辰是極限，切記，不可貪多，不然的話，對你有弊無益。”
姜雲凡微微點頭。
“明白。”
時間在在流逝，一個時辰的時間，轉瞬即逝。
姜雲凡聽從瞳靈的話，退下陣圖，那一刻，他有些疲憊，陣圖鍛造的是他的玄氣，精神力還有身體的承受能力，在外界看來，姜雲凡只是坐在那裏吐納修行了一個時辰，實際上，姜雲凡從內到外都是經歷過了數次體能極限。
這讓他有了一絲的蛻變。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境界越發的凝視，連一絲變強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他一個時辰的修行，勝過尋常武道修士數天的苦修。
這也是瞳靈陣圖帶給他的好處。
他睜開眸子，撩開簾布，看了一下外面。
“還有一段路程。”他喃喃的道，雖然在無極宗六年時間，但是對於姜王城的路，姜雲凡記得尤爲深刻。
他們此行，先到姜王城，次日前往姜氏一族受罰之地。
他回頭，靠在一旁，睡着了。
自始至終，都不曾看一眼夏青鸞。
“停車。”
夏青鸞出聲，車輦停下，她走了出來，乘坐妖獸與宮裝婦人並肩而行，獨留姜雲凡一人在車輦之中睡覺。
那宮裝婦人貼身守護夏青鸞，地玄境修爲。
自小看着夏青鸞長大。
此時，她看着夏青鸞，她輕聲開口，道：“公主，你不殺他？”
他，自然是指姜雲凡。
聞言，夏青鸞垂眸。
看着妖獸身上潔白如雪的鬃毛，她伸手撫了撫，然後道：“嬤嬤，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他啊，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
她沒有再說下去。
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她生在帝王家，誰都能言以後，唯獨皇家之人，不能。
“公主，就算你不殺他，他也活不過十八歲。”那宮裝婦人出聲道。
對此，夏青鸞神色閃動，她回頭。
眸子落在了車輦窗口那若隱若現的少年臉龐，她微微一笑：“距離十八歲，還有兩年呢，至少這兩年的時間裏，他很安全。”
“公主不打算跟他說？”宮裝婦人問道。
夏青鸞搖頭。
“嗯。”
“這又是何苦呢。”那婦人搖頭，看着夏青鸞，眼中帶着心疼之色。
夏青鸞淡然一笑。
“嬤嬤，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心中自然有該考慮的事情，我跟他註定要站在對裏面上，我們也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既如此，說有何用，無非徒增煩惱罷了。”
對此，那宮裝婦人只是嘆息，不在說話。
車輦中，姜雲凡睡得熟。
一直睡到姜王城門口，他才悠悠轉醒。
姜雲凡走下馬車。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目光閃動着，曾經繁華的王城此時殘敗不堪。
原本的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到現在的悲涼寂寥。
姜雲凡心頭觸動。
“回家了...”他喃喃出聲。
走入城池之中。
這裏，還有姜王城的子民在，他們被下旨不得遷徙，受到約束。
姜王城便是他們的囚籠。
自他們到後代，皆只能在這一城之中生存。
姜雲凡走在前面。
他走在街道上，街上的行人都是看着他，神色閃動。
姜雲凡同樣神色複雜。
他穿梭在行人之中，他要回家。
姜王府已經被查封，他站在門外，久久佇立。
夏青鸞等人都在遠遠的跟着，看着。
而姜王城中，百姓似乎記起了姜雲凡，紛紛爲了上來。
“你就是姜王城世子殿下嗎？”人羣中有人問道。
姜雲凡回頭，微微點頭。
“是我，我回來了。”
“你還有臉回來！”姜雲凡剛剛開口，頓時人羣暴動，一顆雞蛋直接砸在了姜雲凡的頭上，蛋黃蛋液濺了一身，隨後，雞蛋、青菜、髒水甚至是石頭，都朝着姜雲凡扔去，眼前的百姓都是神色憤怒，羣情激奮。
“你還好意思回來？我們都被你們姜家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