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姜雲凡沉聲開口。
有人跟蹤他。
一開始或許是距離較遠姜雲凡並未差距。
但是現在，他發現了氣息的波動。
他回頭時，重瞳之中閃動淡淡的光輝，徹查夜空。
然後，他看到一席紅衣。
姜雲凡一怔。
他身影定在虛空之上，而眼前的那道紅衣身影則是在不斷拉近，很快便是站在了姜雲凡的面前。
蘇雍皇！
“你去中域幹什麼？”
見面後，還不等姜雲凡開口，蘇雍皇便先聲奪人。
她的聲音之中些許的凝重。
“明日我們就要返程會北域了，你深夜前往中域，要是被中域強者發現...”說到這裏，蘇雍皇看着姜雲凡的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慍怒與擔憂：“太危險了。”
“我知道。”姜雲凡回答。
蘇雍皇瞪着姜雲凡：“知道你還去？”
“你是怎麼跟來的？”
姜雲凡看着蘇雍皇，沒有被蘇雍皇先聲奪人而擾亂思緒，輕聲問道。
聞言，蘇雍皇眨了眨眼睛。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就看到你了，然後我就跟來了。”
“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蘇雍皇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
見蘇雍皇一副我一定要跟着你，你甭想甩掉我的模樣，姜雲凡摸了摸鼻子。
他不想讓蘇雍皇跟着。
如她所說，此行若是安全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安全，帶着她，豈不是將她捲入其中？
況且，這跟蘇雍皇沒有關係。
所以，姜雲凡選擇拒絕蘇雍皇的繼續跟隨：“雍皇，我去中域是私事，與你無關，你沒有必要跟着我一起涉險，若是你在中域出了事情，你師父還不把聖院給拆了？”
“聽我的，回去。”
“我不！”
蘇雍皇果斷拒絕。
“我要跟着你去，大不了你在處理私事的時候我在遠處不看不聽就是了，萬一真有什麼變故我也可以叫人過來救你，若是你孤身一人前去，一旦有事發生，誰幫的了你？”
說到這裏，蘇雍皇垂眸。
明媚的眸子不在看姜雲凡，而是看着自己的腳尖。
聲音低低的：“姜雲凡，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想要幫你...”
“帶着也好。”
神識中，瞳靈開口，道：“蘇丫頭說的有道理，一旦有事我必然是脫不開身幫你傳話，一定會守在你身邊，帶上蘇丫頭是個保障。”
姜雲凡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見姜雲凡答應，蘇雍皇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趁着月色，那雙璀璨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撲閃撲閃的。
兩人同行，直奔中域。
進入中域之前，兩人隱匿的氣息。
而在中域殿外，有幾人已經在早早的等候着了。
正是哥舒陽一行人。
而露面的唯有姜雲凡一人。
“你來了？”
看着姜雲凡，哥舒陽輕笑一聲，雖然當時答應了他，但對於姜雲凡敢孤身一人前來，哥舒陽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可算不上是朋友。
而在哥舒陽身邊的龍紫月在看到姜雲凡時，美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師父！”
她跑向姜雲凡，撲到了他懷中。
“師父來帶你走。”
對於這句話，龍紫月一怔，然後回頭看向哥舒陽等人，哥舒陽笑着點了點頭。
“龍師妹，天阿聖境不適合你，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那日哥舒陽對龍紫月說的話，龍紫月還記得，想到那一番話，龍紫月的美眸微微泛紅。
“多謝哥舒師兄。”
“去吧。”
哥舒陽笑着道：“去你心之所向之地，莫要回頭。”
“嗯嗯。”
龍紫月重重點頭，眼眶中盡是淚水縈繞。
“告辭。”
姜雲凡帶着龍紫月轉身，走了兩步，姜雲凡微微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哥舒陽，輕聲開口：“今日看你到是順眼多了。”
說完，姜雲凡帶着龍紫月大步離去。
在與遠處等候的蘇雍皇匯合之後，三人直接返回北域。
看着姜雲凡與龍紫月離去的身影，白炎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哥舒陽，白炎忍不住開口：“哥舒師兄，你這樣放走龍師妹，若是宗門怪罪下來的話...”
“無妨。”
哥舒陽緩緩開口：“若是宗門怪罪，我一力承擔，你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明白。”白炎等人認真點頭。
——第二日清晨，各域皆離開天宮，返回各自疆域。
其中，北域最先離去。
回到聖院之後，姜雲凡帶着龍紫月去見了院長顏聖。
將龍紫月的事情說明。
對於出身與天阿聖境的龍紫月，顏聖並未多說什麼，聖院屹立於天阿界，爲天阿界培育人才，不管來自何方，只要品行端正，皆可成爲聖院弟子。
“院長答應紫月入聖院修行了？”姜雲凡問道。
顏聖微微頷首。
“你都已經先斬後奏了，老夫還能說什麼？”顏聖撫着鬍鬚，輕笑開口。
“多謝院長。”
龍紫月躬身作揖，滿臉笑容。
看着姜雲凡與龍紫月，顏聖繼續開口，道：“雖然你帶她入聖院修行，我也點頭，但這件事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就能過去，天阿聖境與聖院對峙多年，面和心不和這一點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
“小凡，有些事既然做了，就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這一點你要清楚。”
聞言，姜雲凡凝眸頷首。
“弟子明白。”
“你明白就好。”
“去吧。”
姜雲凡帶着龍紫月回到了太一峯，對於龍紫月入聖院修行，姜靈兒也十分開心。
離開了天阿聖境，龍紫月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許多。
看着龍紫月，站在姜雲凡身邊的瞳靈目光閃動，略帶凝重。
數日後，中域傳來消息。
天阿聖境弟子哥舒陽一身修爲被廢，逐出天阿聖境，不知所蹤。
一時間，震動中域。
謠言紛飛，有人說是哥舒陽於道統之爭戰敗，於天阿聖境無用，遭到放逐。
也有人說哥舒陽觸犯宗門律法遭到嚴懲。
更有人說哥舒陽身爲天阿聖境的弟子卻協助叛逆弟子背叛宗門，才落的今日的地步。
當這則消息傳到北域的時候，龍紫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姜雲凡也是久久不語。
“師父...”
龍紫月的聲音帶着輕微的顫抖，紅了眼睛：“是我...連累的哥舒師兄...”
看着淚眼婆娑的龍紫月，姜雲凡輕嘆一聲，“或許這對於他來說，未嘗不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