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那聲音由遠及近，不斷迴盪着。
漸漸的，整個秦城都在那哀嚎之聲的籠罩之中。
姜雲凡移步來到了姜靈兒的身邊。
不在讓她繼續亂跑。
兩人站在一起，姜雲凡的目光閃動，看向那隱匿在黑夜之中的古老山川。
那哀嚎之聲似猿啼，又似嬰兒在哭。
若是在白日自然沒有什麼，但是偏偏在夜半時分哀嚎，這就有點滲人了。
聽着它的聲音，就連姜雲凡都覺得心頭髮涼。
更別說普通人了。
“師父...”
姜靈兒被那叫聲嚇到了，她躲在姜雲凡的身邊，大眼睛不斷閃動。
再看看手中的冰糖葫蘆，頓時覺得不甜了。
但是還是咬了一口含在嘴裏。
喫東西可以讓她心裏有幾分安全感。
“小凡，這叫聲有古怪。”
身邊，瞳靈聆聽那哀嚎之聲，緩緩開口。
聞言，姜雲凡垂眸。
眼中有詢問之色。
“這似乎是某種異獸的聲音，是什麼，我有點想不起來了，若是遇到或許能分辨出來。”瞳靈輕聲道：“但這山絕對不簡單，有異獸鎮守，卻從不被人發現，而其也是近日纔有如此的異象出現，說明這山中或許藏着某種東西，它要現世了。”
此話一出，姜雲凡的眼中都在閃動光彩。
但凡有異獸鎮守之地，皆有重寶。
無一例外。
而有寶物的地方，就必然有他姜雲凡。
“去看看？”
姜雲凡低聲詢問着。
瞳靈點了點頭，然後道：“現在還不行，在等等，你一個人就算有靈兒在也未免有些危險。”
“反正此時秦城之中強者衆多，讓他們給你探探路。”
對此，姜雲凡應了一聲。
因爲怪叫之聲，秦城之中的百姓都早早的收了攤。
行人也都紛紛回家，不敢出門。
見此，姜雲凡也就帶着姜靈兒和瞳靈兩人回到了客棧。
房間中，依舊能聽到那滲人的聲音。
直到後半夜才停止。
姜靈兒膽子小，一個人不敢睡覺，姜雲凡守了她一夜，後來，實在是撐不住的姜靈兒閉上了眼睛睡着了，姜雲凡和瞳靈兩個人都沒有離去，就坐在她的房間裏，直到天明。
一夜無話。
天剛剛泛起魚肚白，秦城之中便傳來消息。
死人了！
死的還是武道強者。
十數位人皇強者，與兩位天神境強者。
聽到這樣的消息，姜雲凡和瞳靈兩人走出去看了看。
屍體就在大街上。
將近二十人，渾身是血，傷痕累累，四肢皆在，唯獨頭顱被生生撕裂，不翼而飛。
與之前戰死的秦城強者一般無二。
都是沒了腦袋。
這也跟秦城之中近日傳出的怪談一般無二。
說山上住着一個不祥之物，專門喫人的腦袋，很快，那不祥之物就要下山喫人了。
隨着近日死去的十多個強者，這股邪風越發的讓人相信，背後發涼。
看着他們的屍體，姜雲凡和瞳靈兩人轉身回了客棧。
房間中，姜靈兒還在睡。
“你怎麼看？”
姜雲凡看向瞳靈，低聲開口。
雖然傳聞有些邪乎，但是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皇境強者戰死到是沒什麼。”
“關鍵這一次死了兩位天神境的存在。”
“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天神境什麼概念？
這樣的層次算的上天阿界的頂尖強者了，那些踏入另一道武道層次的強者不出，天神境便是戰力的天花板。
可是，他們夜探山川，全部喪命。
無一生還。
數位人皇與兩位天神，加在一起可是一股恐怖的力量啊。
但是，昨晚硬是一點戰鬥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這又說明什麼？
“雙方修爲差距巨大，他們是被秒殺的！”這句話從姜雲凡的口中說出，明顯能夠感覺到姜雲凡聲音之中的忌憚。
能抹殺天神境的強者，那是怎樣的存在？
難以想象！
但是，瞳靈卻有不一樣的看法。
“未必是秒殺！”
瞳靈說出來自己的觀點：“那山中隱藏着不知名的兇物，白日不出，每到夜晚便出動，那幾個人夜闖山川之地，一來他們並非秦城本地之人，對於山川之地中並不熟悉，所以，我不質疑他們的實力。”
“二來，我覺得能瞬殺天神境的強者不可能在這樣的邊陲小城出現，所以，我懷疑讓他們是被偷襲了。”
聽着瞳靈的分析，姜雲凡蹙眉。
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就算是趁着夜色偷襲，人皇境與天神境的強者也不可能全都沒有察覺，武道強者的感知敏銳，不能危險靠近卻一點都察覺不到，就算是偷襲，殺一兩人，甚至是三五人都在常理之中。”
說到此處，姜雲凡頓了頓，手指敲了敲桌面：“但是靠着偷襲連殺將近二十人，這就有點過分了。”
“就算之前說的都對，那同伴無聲無息的死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感覺到了，逃跑因該不是問題，可是你也看到了結果，將近二十人，全都死了，渾身傷痕，頭顱丟失。”
“這就很古怪。”
說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是姜雲凡謹慎，是他被嚇怕了。
還記得當初在無雙界中，他與瞳靈遇上的那個貓頭人身的邪物。
若非有神明出現，他們兩個已經死了。
這件事在姜雲凡的心中留下來不小的陰影。
所以，現在姜雲凡本能的有所顧慮，尤其是如此古怪稀奇之事。
“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沉默良久，瞳靈擡起眸子，看向姜雲凡，眼中有幾分光彩。
聞言，姜雲凡一怔。
他們去看看？
說實話，這句話給姜雲凡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去。
十餘位人皇，兩位天神都死了。
他們怎麼能行？
但是，說實話，他的心中也有些好奇。
他猶豫了。
“等我喫一株藥。”
姜雲凡閉上了眼睛，拿出琉璃心進入其中，來到了他的小藥園。
園中的草藥每一株都是萬載以上的珍品。
藥效強橫。
他現在境界已經到了臨界點。
一株，足矣讓他衝破玄關，晉升修爲。
對面，看着姜雲凡的操作，瞳靈沒有阻止。
“嗡嗡！”
很快，姜雲凡的身上，有神聖的光輝閃動，隨後一聲淡淡的轟響從他的身體之中傳出。
那力量，就連極境都沒壓住。
直接破境！
天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