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凡站在石碑前。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伸出手，而是在溝通瞳靈。
“等一下我定級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陣仗弄得小一點？”他不想太張揚，這對於他行走江湖沒什麼好處。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一旦他出手，造成的動靜太大的話，不好脫身。
就算是他想去第三等虛空之門諸位聖使都不會同意。
畢竟，紫月都超品了。
他這個太古十大龍神的傳人自然也不會差。
這一點，姜雲凡還是有點逼數的。
“沒必要。”
神識中，瞳靈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
姜雲凡蹙眉。
沒必要？
不，我覺得非常有必要。
姜雲凡還要開口，就聽到一旁的聖使開始催促了：“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後面還有人等着呢。”
姜雲凡收起神思，走上前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緩緩的落在了手印之中。
“嗡嗡！”
一道光自石碑之上升騰而起。
光輝閃動，飄忽不定。
就像是一盞燈中的火苗一般大小，而且還是在狂風之中艱難支撐的火苗。
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然後，石碑之上出現了姜雲凡的定級。
丙等！
姜雲凡蒙了。
什麼情況？
這就完事了？
這麼快？可是我還沒有壓制自身的力量呢，怎麼就乙等了？
看着姜雲凡芝麻綠豆一點大小的火苗，身後傳來了一聲聲強行忍住的笑聲。
姜雲凡知道，自己已經成爲笑話了。
雖然之前不是沒有出過乙等的天驕，但是，他的光輝實在是太小了。
連前面乙等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然後，姜雲凡離開了石碑前，帶着他與龍紫月前來的那兩位聖使看着姜雲凡，眼神之中有幾份驚詫與不解之色，雖然他們看人的眼力不如石碑測得準，但是也不至於差這麼多吧，在下界時，他們就看得出姜雲凡乃是一位驚才絕豔的存在。
就在剛剛，一人之力，跨三境敗兩位人皇境六重天的天驕那可是秒殺啊。
而剛剛的那兩位天驕都定的是乙等。
但是，姜雲凡卻是丙等。
最差的一等。
而且，他的光輝只有小拇指指甲蓋般大小。
這…
他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石碑不可能出錯。
看着姜雲凡，兩人不由得嘆息一聲，看來真的是他們眼拙了吧。
“老弟啊，看來這一次，你不想入丙等虛空之門都不行了...”那位聖使拍了拍姜雲凡的肩膀，緩緩開口：“不要灰心，就算是散修，在天阿界修行也不是你們原來那個世界能比的，努努力，還有有機會的。”
對此，姜雲凡笑了笑：“無妨，我有心理準備。”
說完，姜雲凡問道：“前輩，我那位朋友不知她會拜入怎樣的宗門，若是前輩知道還望告知。”
聞言，那聖使微微蹙眉。
不是他不想告訴，而是現在他們也不清楚。
畢竟，剛剛那個小姑娘的定級的確是超出了範圍，而天阿界配收超品天賦的宗門也不止一個，在沒有定下來有定下來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給姜雲凡打包票。
況且，就算告訴了姜雲凡又能如何？
他們現在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一個將會是超級宗門的弟子，將來天阿界中喫茶風雲，是站在山巔之上俯瞰衆生的存在。
而另一個則是定級爲丙等的散修，還是史上最差的丙等散修。
這樣的天賦能否在天阿界活下去還是問題。
而且，他們之間的差距也註定了這段友情的終止。
隨着他們的成長，層次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畢竟會成爲陌路。
“她的定級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將來會如何等宗門修行也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所以，我沒辦法回答你，但是同在天阿界修行，將來你因該會知道的。”
對此，姜雲凡也沒有多言。
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他也能明白。
他對着兩位聖使拱了拱手，然後轉身走向第三道虛空之門。
看着那白衣背影，那兩位聖使神色複雜。
“怎麼會這樣？”
“可惜了...”
姜雲凡剛邁入第三道虛空之門中，還不待看其中的景色就掉下去了。
是的，掉下去了。
第一腳下去直接踩空，來不反應已經墮入深淵。
在其中，無法御空飛行。
因爲在這裏，不是你想不想下去而是有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量在壓着你下墜。
漆黑的空間之中，姜雲凡不斷下墜。
速度很快。
他閉着眼睛。
感受着這股下墜帶來的感覺。
“剛剛的測驗是不是你出手了？”姜雲凡在神識中問着瞳靈。
瞳靈嘿嘿一笑：“當然了。”
“我在你出手的一瞬間封住了你的龍神血脈以及天賦還有周身修爲。”
難怪。
自己定了一個丙等，還有那弱的丟人的光輝，不，是光點。
“怎麼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姜雲凡笑了笑，輕聲道：“好久都沒有感受到白眼與嘲笑的感覺，現在體現一次，真的不好受。”
“剛剛如果我只封住你的龍神血脈，你的定級就是超品。”瞳靈輕笑一聲，道：“就算我封住了你的血脈和天賦，那你的定級依舊在甲等，只有封住你的一切，你才能定級爲丙等，現在你可以想一想如果剛剛你我什麼都不做，你的定級該是怎樣的盛況？”
聞言，姜雲凡目光微微閃動。
封住血脈之後，他的定級是超品。
封住血脈和天賦還是甲等。
超品之上是什麼？
姜雲凡不知道。
本來，他可以知道的，只要他想，他就能成爲那萬衆矚目的光點，但是他沒有，他選擇了平凡。
選擇了當一個沒有光環的人。
好好在新的世界之中闖一闖，看一看。
其實，這樣的修行纔是姜雲凡心中最想要的修行。
一人一劍，快意恩仇！
當然，也不是一個人，還有瞳靈陪着他。
如此，姜雲凡的散修生涯開啓了。
孤身一人，他可以在提升自身的同時尋找解開第四道龍神力量的珍寶，尋找太古時期留下的龍神精血。
同時，尋找她。
想到這裏，姜雲凡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蘇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