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這兩個字輕描淡寫的在姜雲凡的口中吐出。
彷彿誅殺東聖大帝與魔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一般。
但是，在龍紫月等人面前卻非同小可。
東聖大帝！
魔皇！
那可是兩族的帝王，雖然不能與天象境強者相比，但也是兩尊上位人皇啊！
若是姜雲凡說二人只殺其一，他們還能接受。
畢竟，他們都見識過了姜雲凡的天賦與跨境能力。
藉助妖族氣運與衆生信仰，提升修爲，助他斬殺一尊上位人皇尚在他們的接受能力之中，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姜雲凡一人在短短不到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裏誅殺了兩位尚未人皇境界的強者。
就算他們再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甚至頭皮發麻。
看着姜雲凡，他們目光閃爍，不敢眨眼。
生怕聽到的是假的。
“放心，這一戰，妖族勝券在握！”姜雲凡輕聲開口，眼中含笑。
隨後，他親自收網。
將妖族的護族大陣啓動，開啓最終的絞殺。
誅滅兩族大軍。
凡參戰之人，皆無法逃脫這一份殺劫。
“轟隆隆！”
護族大陣震動，恐怖的氣息自下而上透傳而來。
那一瞬間，天道轟鳴。
無盡的神威驟然降臨。
籠罩整個妖族上空之地！
看着這一幕，姜雲凡與龍紫月等人紛紛看向蒼穹。
感受着那股鎮壓縱橫之力，他們知道，人族與魔族的殺劫要來了。
他們，在劫難逃！
“走！”
姜雲凡率先走出，登臨蒼穹，身後，龍紫月與厲雪揚等人紛紛跟隨姜雲凡返回妖族戰艦之上。
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蒼穹之下，戰鬥扔在繼續，三族軍團廝殺，衝鋒陷陣。
每一，皆有數千萬的強者投入戰場之中。
廝殺慘烈無比。
上空人皇境的強者則在雙方僵持。
畢竟，這個層次的存在，在一定的時間和回合之內都難分勝負。
除非是絕對的壓制。
蒼穹之下。
殺陣輪轉，非妖族之人，皆被殺陣之中的殺劫吞沒。
陣法一轉，便誅殺百萬人。
隨着下方陣法輪轉十數次，人族與魔族數千萬大軍幾乎全部誅殺。
只剩下一些頂尖強者。
如今局面來看，三族大戰大局已定。
“人族與魔族人皇境強者全部拿下，若有反抗，直接誅殺！”姜雲凡站在戰艦之上，聲音傳遍整個妖族上空。
書院的九位人皇境長老氣息大漲。
兩族大軍已經磨滅，沒有千萬人分割妖族的氣運與衆生信仰之力。
他們的戰力再度飆升。
以一敵二，依舊不落下風。
至於姜雲凡則沒有繼續參戰，而是站在戰艦之上觀望。
坐鎮三軍。
上蒼之上，那一場曠世一般的大戰也在持續。
寧天涯獨戰紫道陽與血瞳老魔。
三人皆是頂尖級別的強者。
天象境的存在。
“紫道陽，血瞳老魔，你們輸了。”寧天涯翩翩白衣，負手而立。
看着兩人，他的眼中有淡淡的笑意。
“上蒼有好生之德，我不願在多造殺孽，你們兩人若是帶着各自的殘餘強者返回己族我不殺你們。”
聞言，紫道陽與血瞳老魔兩人神兩人神色，臉色皆變。
他們俯瞰上蒼之下，戰場一覽無餘。
這樣的結局不是他們想要的。
妖族不該勝。
他們怎麼能勝？
“不願多造殺孽？”血瞳老魔冷笑一聲：“這陣是你佈下的，我兩族數千萬的大軍全部覆滅於此，這便是你口中的不願多造殺孽？”
“我看你是滿手鮮血！”
對此，寧天涯面不改色。
“的確是不小的殺孽。”
“但殺的卻是該殺之人，人魔二族犯我妖族在先，當誅！”
說着，寧天涯掃了兩人一眼，風輕雲淡的道：“至於你們兩個，不是我不能殺，而是想給人族和魔族一個機會。”
“但是，殺了你，人族和魔族也有機會。”
紫道陽冷笑一聲。
雖然妖族大陣抹殺了數千萬的兩族軍隊，但是隻要寧天涯一死，妖族依舊是砧板上的魚肉，人人宰割。
所以，這一場大戰從一開始，能決定勝敗的就不是三族近億的軍隊。
也不是人皇境的強者。
而是他們三人。
妖聖書院院長寧天涯，紫霄宮宮主紫道陽，神魔島島主血瞳老魔。
若是他們想，天象境隨意出手皆可抹殺億萬人。
輕而易舉。
他們之中，哪一方的天象境強者隕落，便代表着一方的氣運已經走到了盡頭。
人族如此，魔族如此，妖族亦然如此。
因此，紫道陽與血瞳老魔知道他們還沒有徹底輸掉這一場三族之爭。
只要他們斬殺寧天涯。
困局便迎刃而解。
“冥頑不靈！”寧天涯眼中閃動一絲慍怒之色。
他身上的氣息在鼓動着。
那種感覺，無相，無形，像是沒有實質一般。
但是給人一種極爲深厚的感知。
很強！
至於有多強，沒人知道。
對面，感受着寧天涯身上的氣息，紫道陽與血瞳老魔的神色也開始認真起來。
他們已經交鋒了上萬回合。
不分勝負。
他們兩人無法奈何寧天涯。
寧天涯也沒有想他之前說的那一般能將他們二人斬殺。
究其原因只有一點。
雙方都沒有認真。
因爲，他們的交鋒便是博弈的一種。
以三族此次前來的強者，大軍爲棋子在三方對弈。
但是，這盤棋已經下完了。
顯然，妖族贏了。
困龍之局，人族與魔族棋盤上的棋子已經消耗殆盡。
剩下的雖然都是人皇境強者但都可以忽略不計。
所有，現在他們認真了。
因爲，接下來，他們要開始下一階段的博弈了。
之前是定勝負。
現在是定生死！
定他們的生死，也定三族的生死！
“我本有意給人族與魔族一條生路，你們卻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老夫今日便斬了你們，斷了人魔二族的底蘊！”
“轟！”
上蒼之上，真正的大戰在此刻開始。
天象境的戰鬥。
下方，沒有人能看清楚其中的戰鬥，彷彿他們三人的戰鬥場面是刻意被某種規則屏蔽掉了一半，所有人都知道在上蒼之上有天象境強者在戰鬥，但是戰況如何，勝負如何，無人知曉。
姜雲凡擡頭看天，星眸閃動。
他雙拳緊握。
感受着一方天地世界的動盪，他知道，決定勝負的時刻，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