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姜雲凡的分析，厲雪揚等人也在心中盤算。
白澤則是做在搖椅上，靜靜的聽着姜雲凡的話，相比剛剛的震動，此時的白澤已經平復了許多，但是心中依舊難免震動。
“在之後，我和紫月來到了紫陽宮，在紫陽宮外全都是書院強者鎮守，將整個紫陽宮重重包圍，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肯定，問題一定出在紫陽宮，要不然爲何院長不讓諸強者真包圍九峯，卻偏偏是紫陽宮？”
“在之後，我在紫陽宮碰到了贏虛，從贏虛口中，我得知就在剛剛黑雲籠罩書院的時候，紫陽宮之中除了當初陸吾三位護法帶出的強者之外，現在的紫陽宮所有強者還有半數天賦不錯的紫陽宮弟子消失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呢？肯定不是在院長下令之後，那就是在之前。”
“他們爲什麼要走？因爲是陸吾的嫡系。”
“至於爲何要選在今日才走而不是一開始就隨着陸吾護法一同離去的原因也很簡單，首先便是護送氣運之力去妖族皇朝三位人皇境修爲的護法加上數位強者已經是很強的存在了，若是整個紫陽宮的強者傾巢而去那必然引起書院懷疑。”
“所以，陸吾護法將他們留在書院。”
“其次，留下一部分人在書院，既可以打消顧慮，暫時排出嫌疑的同時也可以讓他們在書院外迅速起事，並且有一定的充足時間。”
“最後，那就是紫陽宮中有需要帶走的嫡系弟子，也就是他們的嫡傳一脈，確保能將培育的全部底蘊全部從書院之中帶出。”
“且剛剛書院大亂，師父與書院強者都處於慌亂狀態下，沒人會注意他們。”
“計劃不是很完美，但是能帶走如此多的強者與經營，說明陸吾護法早有反心，暗中培育屬於自己的派系。”
“多年籌謀，只爲今日！”
姜雲凡說完了，並長舒了一口氣，這便是他猜測陸吾背叛了妖聖書院的過程。
有理有據，簡單明瞭。
當然，讓他想到這裏的還是最後贏虛的那句話。
要不然，姜雲凡是不敢做出最後的猜想的。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因爲白澤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但，他還需要白澤承認。
親口承認。
“你猜的不錯，紫陽宮三位護法攜帶氣運之力背叛了妖聖書院，散去了書院的衆生之力，引來衆生氣運反噬的天罰。”
白澤輕聲開口，院長不許他們說出，可是姜雲凡已經猜到了。
那告訴與不告訴已經沒有區別了。
況且，氣運之力是姜雲凡帶回來的，如今，氣運之力被竊取，他有權知道如今的情況，更何況他這位弟子如今已經是人皇境的修爲，在書院中，這樣的層次已經超過他了，告訴他也無妨。
“果然是他！”
姜雲凡咬牙切齒，拳頭之上暴起青筋。
他就知道陸吾沒懷好意。
但是，背叛書院，是他都不敢想的。
而陸吾，做了。
“師父，我有一點疑問，爲何陸吾背叛書院會散去書院的信仰之力引來神罰反噬？”姜雲凡蹙眉開口，難怪當日他伸手去觸碰那神輝能明顯的感受道其中的力量在飛速的流逝，原來竟然是散去的妖族衆生信仰之力。
“妖族傳承，現有書院後有妖族王朝，但書院位列超然，不能統治妖族，只能創立王朝，任命妖帝統帥妖族，書院則退居幕後，廣收妖族弟子，爲妖族不斷培育強者，壯大妖族底蘊，久而久之，書院變成了妖族的信仰。”
“而妖族王朝也已經徹底形成，鞏固，任何一帶王朝的形成都都伴隨着氣運的誕生，書院雖然是至尊實力，但仍需與王朝相輔相成。”
“數十萬年來，書院之所以是書院，是因爲它是妖族的信仰。”
“其中所承載的是妖族衆生之力。”
“但是陸吾叛出書院之後竟然與妖帝聯手褫奪了書院正統之名，在世俗之中，正統二字意味着傳承，但是，失去了正統地位便相當於斷了書院與妖族衆生的傳承，因此，妖族衆生對於書院的信仰便隨之消散。”
“書院有教無類，惠澤妖族衆生，卻也出自妖族衆生，因此信仰與氣運消散之後會引來反噬。”
白澤將其中的因果簡單的闡述了一遍給姜雲凡等人聽。
一開始，這些他與其他長老都不知道。
是寧天涯承載反噬之後他們才知道的。
“那反噬的後果呢？”
厲雪揚等人追問道，他們的眼中再一次迴盪着剛剛那道血紅色的雷霆。
現在想想依舊心有餘悸。
據說難道神罰能轟殺人皇的的存在。
甚至差點覆滅了書院。
“書院的院長與書院爲一體，也是衆生信仰的承載與繼承者，信仰之力潰散，反噬便會落在院長的身上，九道神罰之下院長跌境...”
跌境！
姜雲凡等人瞳孔震盪。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後果。
難怪院長下令封禁書院，讓諸位長老不得泄露此事，這樣的重大事情一旦傳出，書院危矣。
厲雪揚等人蹙眉，臉色沉重。
而站在白澤身邊的姜雲凡則是陷入思索之中。
他的腦海之中浮現一道想法。
很大膽。
但是未必不可行。
“此事，今日聽後不得外提一個字，事關書院安危，屆時休怪爲師清理門戶。”
“弟子明白。”
厲雪揚等人同聲開口。
而這時，姜雲凡則是看向白澤，露出了一絲笑容。
“師父，能否帶我去見院長，或許我有辦法能讓院長重聚信仰之力在入天象境！”
此話一出，包括白澤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震。
他們以爲姜雲凡在說胡話。
可是姜雲凡的眼神卻極爲堅定。
像是有足夠的底氣一般。
“什麼辦法？”白澤問道。
姜雲凡微微搖頭：“師父，這件事與弟子關係極大，如果不見到院長，我不能說，當然，我也不敢保證這件事是否真的能夠成功，但我覺得可以一試。”
聽着姜雲凡的話，白澤微微猶豫，而後起身。
“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