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頭很暈的情況,頑皮老四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了。他再次之前,已經體驗過好幾回了。聽奶奶講,他天生身上的火焰氣息不夠強大,所以很容易被一些邪門兒的東西上身。
每次他被邪門兒的東西上身之後,他都會頭疼犯暈,然後耳邊一直有一些神神叨叨的囈語。
這種情況,他只需要睡上一覺,然後醒來就不會再有這種難受的感覺了。所以此時此刻的頑皮老四,十分的想要睡着。
只有睡着了,他纔不會感受到這種難受。
可是他越是想要睡着,就越是難以睡着。他躺在牀上已經有三個多小時了,依然頭暈的要命,身上一會兒熱一會兒涼的。
聽奶奶說,如果有一隻耳朵是熱乎的,而另一隻耳朵確實冰涼的,那麼準時被髒東西纏身了。
躺在牀上三個小時還沒有睡着的頑皮老四,十分費力的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然後整個人頓時就被嚇住了。
因爲他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兩隻耳朵,左邊的一隻耳朵十分的冰涼,而右邊的那隻耳朵,卻像是放在燒烤架烤熟了一般,無比的燙手。
“我去,我這踏馬的真的是被髒東西給纏身了啊……”
頑皮老四越想越怕,身上直接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耳邊的囈語,讓他心煩意亂,頭重腳輕,頭暈目眩,可就是睡不着。
他難受的想吐,他趴在牀邊,張開嘴巴想要吐出一點東西,只要將胃裏不斷翻滾的東西都給吐出來,身體或許就會好受一些。
可是他犯了半天的噁心,很努力的在進行嘔吐,可是卻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其中一部分酸水,並不是從嘴巴里出來的,而是被灌進了他的鼻腔之中,從兩個鼻孔裏噴涌了出來。
那味道,簡直不要太沖鼻子了,頑皮老四感覺自己整個的嗅覺系統,已經被酸臭味給污染了。他呼吸進來的每一口空氣,都會被染上一層酸臭味兒。
這股子酸臭味,讓他更加的難受,更加難以入睡了。
“不行,我必須得去求助我的奶奶,她懂得驅邪的方法。”
難受至極的頑皮老四,掙扎着下了牀。此時此刻他整個人的狀態,都十分的糟糕。腦殼裏像是灌了鉛一樣,十分的沉重。
眼睛就像是戴了一副放大鏡一般,看什麼東西都是模糊不清的,並十分眩暈。同時眼睛珠子就像是安裝了電動小馬達一般,瘋狂的自我震動。
頑皮老四不僅視力出了問題,而且他的兩條腿,此時此刻就像是木頭做的一樣,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本來就頭暈眼花的,現在兩條腿又完全使不上勁兒,不要說走出房間去向奶奶求助了,就連再爬上牀這種事情,他都很難辦到。
感覺到十分無助的頑皮老四,只能張開嘴巴,想讓發出自己最大的聲音,以吸引奶奶的注意,然後等她過來爲自己驅邪。
可是就在他極力想要發出自己最大聲音的時候,他忽然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嗓子完全是啞的。無論他多麼的努力,嗓子就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頑皮老四頓時急的想哭。他這遭的簡直不是罪。
他氣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開始無聲的哭泣,委屈的眼袋,承受了太多的淚水。他的腦殼,在哭泣之中,變得越來越疼,最後他直接疼的暈了過去。即便是暈了,他的耳朵還是能夠聽見那一聲聲可怕的囈語。
翌日清晨,頑皮老四從睡夢中緩緩醒來。他一睜開眼睛,腦海中就猛地閃過一副畫面。那是一副他被一隻模樣兇殘的大狼狗,死命追逐着的畫面。
而讓頑皮老四大早上就猛出一身冷汗的是,腦海中的那隻死命追逐他的大狼狗,正是昨天他害死的那條大狼狗。
“所以,我這是被那條大狼狗的冤魂給纏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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