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發生的太過突然,讓人有些始料未及。
夏洛瞅見了不遠處一個強徒正用被手銬烤着的雙手勒住了一個條子的脖子。
這個強徒是個老手,他一直在用被劫持的人質遮擋着他的身體,好像生怕其他的條子開槍。
押送車輛出現了異常,楊蕊他們所在的車輛立即停了下來。
幾個強徒從被打暈過去的條子身上拿到了手銬的鑰匙,並且從他們身上卸下槍拿在手中。
局勢瞬間逆轉,這幫強徒手中有槍,而且還有一名條子作爲人質。
徐潘珊本來還在愁沒有啥好報道的,這下好了,直接來了一個勁爆的頭條。
“都特麼給我退後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一個持槍的強徒用槍頂着被當作人質的條子的腦袋,各種囂張至極的威脅着。
周圍的人羣面面相覷,彷彿有些拿不定主意。
押送途中出現了強徒出逃,這樣的一個瀆職罪萬一上頭追究起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楊蕊看着同事被人劫持,隨時會有生命之憂不禁有些上火。
“放開他,我來做你的人質。”
“放屁,你當我傻啊我要是放了他,你們不得開槍把我們給斃了”
一個持槍強徒怒吼着,面目猙獰。
“頭兒,那小娘們兒是這幫傢伙的頭兒,要是能抓着她,咱們纔有更大的籌碼。”
強徒之中比較聰明的一個傢伙提醒着。
領頭的傢伙不是笨蛋他當然清楚抓個大的就等於手中有了足夠的籌碼,這樣一來才能跟局子裏的人談判。
不過這件事情需要小心,稍有不慎就會陰溝翻船,屍骨無存。
襲擊警察,拘捕,這可不是小的罪名,是要喫槍子兒的。
這是一幫亡命之徒,他們雖不怕死,可也知道如何生命只有一次的道理。
萬事小心爲上,他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楊蕊,“讓他們把槍都放下,你一個人走過來,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就一槍崩了他”
強徒情緒緊張,隨時都會扣動扳機。
楊蕊不敢拿手下人的生命開玩笑,示意其他的人將槍先放下。
想要成功的營救人質,首先需要取得對方的信任,不過這樣的一種方式有些冒險,搞不好就會出現意外。
在一邊抓拍着的徐潘珊着實爲楊蕊捏了把汗,這丫頭可真是夠膽大的,竟然這麼拼。
夏洛面色陰沉,像是在擔心着什麼。
“退後都退後”
劫匪情緒波動很大,不斷的命令着局子裏的人後撤。
有了人質和槍械在手,強徒就有了足夠的底氣。
“別過去,別過去”
夏洛嘴裏默默的唸叨着,可楊蕊依然放下了槍,舉起手一步步的朝着那幫強徒移動了過去。
“過來吧你”
爲首的那個強徒見楊蕊就要接近她,猛的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用孔武有力的胳膊死死的勒着她的脖子。
興許是因爲那個混蛋勒的太過用力了,楊蕊的臉漲的通紅,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你說過要放人的我來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的同事”
楊蕊艱難的喘息着問道。
“放哈哈哈”強徒肆意的狂笑着,宛若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做夢呢吧你以爲你來了我就會放人太天真了多了一個籌碼,我們就多了一份安全,你以爲我跟你一樣蠢麼”
“隊長”
“怎麼辦隊長也被抓了”
局子裏的條子一下子慌亂了不少,頓時有種羣龍無首的感覺。
從慌亂之中回過神來的衆人急忙舉槍指着那幫強徒的腦袋,而那幫傢伙跟成了精似的,一直借用非常犀利的角度躲避射擊。
隊長和一名同事在對方的手中,局子裏的人不敢亂來。
如此場景讓在場的衆人不知如何入手,紛紛陷入了僵持。
強徒手中有槍,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必然不是什麼好鳥,如果強行營救必然會讓雙方陷入一種可怕的魚死網破之中。
就當前的情形而言,十分不利。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說是一幫張牙舞爪的強徒了。
如果援救出現了任何的失誤,就會白白斷送了楊蕊她們的性命。
“砰”
一聲槍響,楊蕊的腿上中了一槍,子彈迅速的穿透了她的腿部,一陣刺痛讓她的額頭上滲出了不少的汗珠。
小丫頭緊咬着脣角,試圖強忍着痛楚,鮮血不斷的滲出,將褲腳都打溼了。
“聽着,我需要一架武直,希望你們儘快的安排,十分鐘之內我一定要安全的離開,要不然我只能帶着這兩個人一起死了”
領頭的那個傢伙詭異的冷笑着,槍口輕輕的在楊蕊的臉上游走着,“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陪着我,即便是死了,我也該瞑目了。”
對方冷漠的笑着,那麼的猙獰邪惡。
“怎麼辦”
“”
局子裏的人躁動難安,遲疑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