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芳華驚駭的後退了兩步,駭然的盯着眼前的嬰兒。
嬰兒笑意更甚:“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最好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誰也保證不了你的性命。”
芳華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嬰兒道:“當然是留下來陪我玩嘍,要是讓我高興了,放你離開靈異現場又有什麼關係”
他是在威逼利誘。
芳華明顯很是心動,可還是按下衝動:“如果我不答應呢”
嬰兒道:“那很有可能你會從窗口掉下去,或者在馬桶裏淹死,更或者是用牀單上吊,反正怎麼樣的死因都有可能。”
芳華並不確定嬰兒多言有幾分真假,但她還是選擇留下。
她坐在了地上,看着嬰兒:“你想怎麼玩”
.....
.....
格瓦拉望着眼前的客棧,空氣中漸漸升起了白霧,遮掩了視線。
他快速的走到二樓自己的房間,裏面的情形與離開之時別無二致。
牀上的揹包打開了一半。
他從裏面掏出了一個手電,開始在客棧裏面一個個房間的去搜尋。
首先,是二樓的其他幾個房間。
裏面借住的遊客都已經涼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脖子上面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然後,是一樓老闆娘一家的房間。
一家四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沒有一個活口。
但格瓦拉找遍了整個客棧,也沒有找到周帥玲的身影。
這傢伙似乎已經離開了。
“難道她也出去找芳華了”
格瓦拉微微凝眉,最後看了一眼老闆娘的屍體,心中暗歎。
他走到院子裏,看着那顆巨大的桑葚樹,忽然道:“別藏頭藏尾的了,既然來了,就請出來吧。”
嘩啦啦。
無數的桑葚落下。
樹上跳下來一個人。
鳳冠霞帔,是一個新娘。
也是格瓦拉不久前掀開蓋頭的新娘。
新娘笑嘻嘻道:“官人好狠的心,就這麼丟下奴家一個人跑了。”
格瓦拉道:“我如果說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回到了客棧,你信麼”
新娘道:“信,當然信,你是我的相公,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格瓦拉道:“可你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你並不信我。”
新娘道:“那是因爲,我並不是傻子,我好心好意的帶你去找你想找的人,而你卻無緣無故的消失,怎麼,是害怕了”
格瓦拉無奈聳肩:“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能否再帶我過去”
新娘道:“你以爲那裏很好去”
格瓦拉道:“我知道有些困難,但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新娘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格瓦拉道:“你也說了,我是你的相公,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難道你不想聽我的話”
新娘嘻嘻笑道:“自然是要聽的,而且這裏就是你想去的地方,你眼前所見不過是一場幻象罷了,你試着眨眨眼看看。”
格瓦拉眨了眨眼,再看向前面的時候,桑葚樹沒了,小院沒了,整個客棧都沒了。
身邊變成了一個迴廊。
迴廊的兩側種滿了鮮花。
這裏是一處大戶人家的後花園。
格瓦拉道:“那客棧裏面的人,是否真的已經死了”
新娘道:“的確是死了,而且是你殺的。”
格瓦拉一怔:“我”
新娘道:“不錯,就是你,如果你能活着回到現實中,那麼整個客棧只有你還活着,你說,兇手是不是呼之欲出呢”
格瓦拉目光冷了下來:“是你做的目的是爲了將我留下”
新娘道:“作爲一個妻子,想要自己的丈夫留在自己身邊,我並沒有做錯。”
格瓦拉吼道:“那是八條人命。”
新娘道:“人命並不值錢,而他們的死還是有些價值的。”
格瓦拉深吸了口氣:“你不怕我殺了你”
新娘道:“相公想要殺我,我自然不會反抗,只是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她的下落了。”
格瓦拉眯起眼睛:“你是在威脅我”
新娘道:“有時候威脅也是迫不得已的。”
格瓦拉看了她許久,道:“她在哪裏”
新娘搖頭道:“在我告訴你之前,你需要先弄死這一屋子的人。”
話音方落,四面八方響起了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噠
密密麻麻的人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人人手持兵刃,將格瓦拉與新娘包圍在其中。
一箇中年大漢率衆而出,指着格瓦拉:“你就是皮褲哥的傳人”
傳人這兩個字,格瓦拉聽着十分不舒服。
皮褲哥這三個字,他聽着更不舒服。
所以,他說:“我是你爹。”
大漢目光一冷:“交出皮褲哥的三大法器,我可以放你離開。”
格瓦拉道:“如果我不交呢”
大喊道:“那就只有死。”
格瓦拉道:“憑你們這些雜魚,也想殺我”
大漢道:“不妨一試。”
格瓦拉手裏多了一把鬼頭刀:“那就動手吧,別逼逼了。”
於是,幾百號人衝殺了過來。
這些人的刀子都往格瓦拉身上招呼,一側的新娘似乎被他們給遺忘了。
可格瓦拉的鬼頭刀所向披靡,每一刀揮出,都會有幾個人被攔腰而斷。
沒過多久,幾百人就只剩下幾十人了。
而這幾十人明顯是其中的精銳,實力高強了許多。
一時之間,竟然有了些勢均力敵的勢態。
這時候,新娘忽然出手了,一把長劍刺來。
是朝着格瓦拉刺去的。
“相公,奴家來送你一程吧。”
這一劍來得好快,眨眼之間已經到了格瓦拉跟前。
此刻,格瓦拉正抵禦着數十號精銳,沒有功夫去招架新娘的攻擊。
眼看這一劍就要刺穿格瓦拉的腦袋了。
可卻偏偏有個人冒了出來,擠了進來,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了這一劍。
這人就是周帥玲,從客棧失蹤的周帥玲。
長劍刺入了她的心口,血液從裏面慢慢滲透了出來。
噗
長劍拔出,周帥玲的身體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在地上轉了幾圈癱軟而下。
格瓦拉眼睛都紅了,揮刀的勢態越來越兇狠,硬生生的將數十精銳盡數斬殺。
他蹲在地上扶住奄奄一息的周帥玲:“你爲什麼要這麼替我擋劍“””
周帥玲顫抖的擡起手,撫摸着他的臉龐,洋溢着笑容:“傻瓜,因爲我喜歡你啊,只是被芳華搶先了一步,本來我想將這件事藏在心裏一輩子,但現在我就要死了,也沒有藏得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