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戰?音武還有這種東西?”
聽見言和的話,魏呈微微眯眼,請教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咦?你沒聽說嘛!
音聖武大里面,除了功德點累積制度,其實也有類似於戰力排序的升級賽哦!
爲了舉辦這種升級賽,學院方每個月的特定幾天,都會在公開區域擺設挑戰的場所,也就是擂臺戰。
並不限年級、不限功德點,只要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的學員,就可以去站臺,一旦連勝超過三場,就能獲得不斐的獎勵~”
“而就在昨天,有一個學長連勝十多場,極爲囂張,說要挑戰近期鋒頭正盛的魏呈,說是要爲老生們出一口氣呢!”
言和說着說着,拿出了一盒薄荷糖,分別分給了魏呈與星塵各一顆,就這麼吃了起來。
“他的實力如何?”
“很強。”
言和咬着糖果,含糊不清道:
“也算是老牌的學員了,經歷難後期,聽說是剛從外面做任務回來,聽說有個新生這麼囂張就想要來會會。
而且就昨天的戰鬥過程而言,他的每一個對手都是一招落敗,直接被命中要害,除非是拼了命,否則根本就沒人能夠接他的第二招。”
拿出平板,播放昨天的戰鬥錄像,幾人就這麼觀看起來。
只見在屏幕中,有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手持長棍,一聲暴喝之下,男子的對手直接橫飛而出,掉落臺下,就此無力再戰了。
“哼!華而不實,我看要是魏呈出手的話,三兩下就能解決這傢伙!”
即使見到男子這麼輕易就解決了戰鬥,星塵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信心,直接一口斷言說魏呈肯定會贏。
而相對於咬定結果的塵寶,言和倒是沒這麼莽,而是輕聲問道:“魏呈,你怎麼看?”
一連看錯了七八場錄像,每一場都是迅速解決,由此可見,男子的實力有多麼不一般。
卻見魏呈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睜大眼睛,左眼中閃過陣陣光霞,看完了整整十場錄像,方纔開口道:
“言和,我想問一件事。”
“關於這個擂臺戰,有限制一個人站臺的次數嗎?”
言和聽聞此言,先是一愣,接着吶吶道:
“那個...是沒有限制次數啦~要是有實力的話,想要佔到收臺都行。難不成魏呈你是想要…”
“等我的好消息!”
魏呈笑了笑,戴上面具,留下了一番話,
“那個人的招式看似精準,卻是華而不實,每場戰鬥都是用蠻力來擊潰對手的防禦。
對付這種人…我三招敗他!”
話聲還在,人卻早已遠去,只見魏呈大步闊斧,很快就邁過了重重人羣,來到了擂臺戰的區域。
“誰敢與我一戰!”
剛走到擂臺,就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臺上,偌大的身軀幾乎遮住了半邊天,聲音宏亮,
“我孫某人橫掃八方,迎戰十位學員,就沒人可以擋住我的一招嗎?”
“不是說,這一屆的新生,有幾個資質很不錯,甚至被部長院長收爲弟子嗎?”
“怎麼全都來了一堆羼弱的傢伙!”
臺上的壯漢嘲諷一陣,不屑道:“那個擊敗趙牧坤的魏呈呢?與東方蓮華戰成平手的那個女孩呢?
說是天資縱橫,如今我在此擺下擂臺,爲何不敢出來一戰!
懦夫!
本以爲想要教訓新生,起碼需要拉好幾個朋友前來助陣,如今沒想到我一個人就能鎮壓全場,有夠無聊!”
面對壯漢的冷嘲熱諷,臺下有些學生面色脹紅,蠢蠢欲動,就想要上臺對抗。
“呵!弱小!”
然而,那位同學纔剛上臺,就立刻被壯漢一個橫掃,眨眼間又掉下臺來,不但沒有爭回面子,還迎來了更進一步的嘲弄。
“這就是本屆的新生?”
“不堪一擊!”
“上臺中門大開,被人直接要害,這種人上戰場,分分鐘送命的事!”
“真不懂父母爲何會送你們來浪費資源,與其培養出一堆廢物,還不如去喂一羣狗,起碼狗可以幫忙咬人!”
臺下的學員面紅耳赤,被批評的面色無光。
丟臉!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成,一旦上臺,就是一招的事,無人能接下對方的第二招。
“你們不要太過分,年長就了不起嗎?我們同樣都是音武的學員,不應該因爲實力有高低之分……”
剛剛被打下臺的一位同學,心有不甘,試圖辯駁一番,卻是立刻被打斷。
“呵呵!不應該有高低之分?”
“那我反問你一句,學院是如何分設年級的?”
“接近一百位的新生,聚在這,居然沒有一人能夠接住我的一招,你們這不叫廢物,難道我是?”
“我的實力,在學長姐中,也堪堪只能排到中間的層次,就我一個資質中段的學員,就能打得你們這羣新手毫無反抗之力,那麼要給你們尊嚴何用?”
嘲諷了一陣子,這位孫學長臉色一板,大聲道:
“實力爲尊!
只有拿出相對的價值,才能換來相應的尊敬。
今日我一人在此,攔住了千百位學員,戰場上的價值遠勝於一羣雜魚,那我爲何要給雜魚面子?
就憑你們是學弟學妹?
開什麼玩笑!
人的價值,應該是要由自己爭取來的,而非經由關係拿到的!
沒有實力,只靠關係就混進來的廢物,少跟我講尊嚴!”
經過了一番冷嘲熱諷,臺下的一羣人已經是滿臉通紅,有幾人緊握着拳頭,臉上不甘,卻是無法發泄。
同時,在擂臺的另一端…
“老孫火氣很大啊!往年他也沒罵這麼狠呀?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其中一位理着雞尾頭這個奇葩髮型的男子擡起頭,喫着瓜,樂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好戲。
“期待愈高,失落愈大吧?”
一位女子冷冷道,
“我們可是聽說,這次新一屆中*出了幾個不得了的絕世妖孽,甚至不遜於葉校長當年的那一代,這才興沖沖的跑回來了。
尤其是老孫,平時就愛到處挑戰強者,可以說我們整支隊伍回來,有一半是因爲他的因素。
就這?
就這羣新生,可以讓趙牧坤喫鱉?
別開玩笑了好嘛!”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去找梔子切磋呢!”
女子柳眉一豎,顯得極爲不滿。
“呵呵,柳學妹,別這樣說。”
此刻,一羣人當中,類似領頭的那個男子發話了,
“趙牧坤剛剛發短訊給我了,說我們要教訓新生可以,但是想找那名叫魏呈的新生的話,後果自負。
能夠被他給出這個評價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你們說,昨天我們已經在這裏叫囂着讓魏呈來,如今加上一些侮辱性的字眼,這個叫魏呈的學員會不會來?”
“這樣符合規矩?”
面對其中一位隊員的問話,雞尾頭男子笑道:
“不服的話,那就來戰!
什麼擂臺戰,不過就是一個名頭而已,說是由前輩們負責擺臺,實際上就是一場教育新生的特訓!
老師們也真是的,想要讓這羣菜鳥認識戰鬥的手段,自己教學不就好了,用得着我們來刺激?”
看着臺下有些已經受不了刺激的小草莓,男子嗤笑道:
“一羣小年輕!既然進入了音武,那就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否則到時候屬於自己的機會來了,連根毛都抓不到!
花園試煉場將開,那地方可不是善地。若是到時候,這羣傢伙還是這副慫樣,那麼恐怕連最低的標準都拿不到!”
說了幾句,忽然間,領頭的男子身子一顫,看向了擂臺的方向,笑道:
“哦?看樣子,來一條大魚了,這就是那個魏呈嗎?看來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只見在擂臺的另一端,魏呈一步一步地走來,身邊的人回過頭,自然讓出了一條道路。
“好濃的煞氣!他見過血?”
剛剛還在數落着後輩的女子,此刻柳眉微蹙,不復剛剛那種神色。
她感覺到了!
一般人感受不到,可在魏呈斬殺過兩位氣源難武者後,氣息自然而然就和平常人有些不同,這女子眼光也是銳利,一眼就看出了魏呈與那些小年輕的不同。
“諸位,你們覺得老孫勝算如何?”
“不好判斷。”
另一位男子嘆息一聲,迴應道:
“各位,先準備一下吧!如果老孫落敗,那麼…我們就該上去會會這名「學弟」了。”
說完話,幾個人便看着魏呈走到了臺邊,凝神觀察擂臺戰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