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並不只有男人會想。
至少,夕煙雨心裏也是期待的。男女之間一旦突破那一層,很多東西都會不一樣。畢竟隔着衣服和赤誠相對,還是有區別的。
“還、還沒有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夕煙雨簡直想敲自己的腦袋。爲什麼還要補一句
閆律似乎看出了她的羞囧,也喜歡她笨笨的樣子,於是勾脣一笑,翻身躺平,卻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那就睡吧。”
燈熄滅,一室的黑暗,感覺卻更加敏銳。
夕煙雨的臉紅了許久才一點一點褪去熱度,手輕輕地搭在他胸口,灼熱的感覺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臟。她嚥了一口唾沫,將手輕輕握成拳頭。
隨着時間過去,閆律只是摟着她,也沒有別的動作。她這才放鬆下來,信賴地依靠在他懷裏。
空調溫度有點低,但這樣兩個人在被窩裏摟着,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夕煙雨在這樣的溫暖與安心裏,慢慢地沉入了夢鄉。
談振明被閆律打了個半死,灰頭土臉地住進了醫院。結果這身體還疼得死去活來,又被喬映秋戴綠帽子的事情給當頭一棒,頓時頹廢至極。
他跟喬映秋是在酒吧裏認識的,當天就突破那層關係了。他心裏對這樣的女人是不屑的,但是成爲喬家的乘龍快婿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深夜裏,談振明一個人躺在病牀上,不免想起過去的日子,想起夕煙雨的好。
說起來,他跟夕煙雨在一起當真算是志趣相投。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其實甚少有分歧。別的情侶沒事兒就分分合合,他們卻是沒有的。
如果不是當初留學的期望和學成歸來的落差太大,他恐怕也不會那麼着急地想做出一番成績,自然也就不會走捷徑了。
心亂如麻的談振明拿起手機,這個時候他特別想跟夕煙雨說說話。尤其是想到那場未遂的親熱,他更是心裏抓撓得厲害。
懷裏的人睡着了,閆律卻還清醒着。
牀頭櫃那手機的震動將他的思緒拉回來。那是夕煙雨的手機,他沒打算看。只是那震動接連不斷,似乎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懷裏的人也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被打擾了。
閆律將手機拿過來。屏幕上顯示了半截短信內容。
“我永遠都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站在校園的樹下等人,落葉紛飛裏,你回眸一笑”
即便沒有標註姓名,閆律也能知道這人是誰。
他冷冷地勾起嘴角,頗有耐心地等着他訴說心聲。
大概失去的都是最好的,所以談振明回憶的全都是夕煙雨的好。
閆律從他的話裏,慢慢地拼湊出許多的畫面來。那是他不曾經歷的夕煙雨,青春年少,單純美好。
談振明一直得不到迴應,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
閆律指尖舞動,編輯出簡短的一句,發送。
“我是閆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