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煙雨屈起膝蓋,毫不留情地頂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噢”談振明悶哼一聲,放開她,踉蹌退了幾步,捂着襠部蹲了下去。
夕煙雨連看也不看他,開了門進去,蹭蹭蹭就消失在樓道拐角的地方。只是一進自己的小房間,她的眼淚就忍不住了。
談振明一句“那是你心甘情願的,與我何干”比他的背叛更傷人。原來,她這麼多年真心實意的付出,在他那裏不過是犯賤而已
“夕煙雨,你這個蠢豬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藥”
她一下一下拍打着自己的腦袋,眼淚如雨。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天下着小雨。
馨雅苑是一個老舊的小區,由某國企的員工宿舍改造而成。小區綠化和管理是很不錯的,只是房齡大了,又不在繁華地段,所以房價一直漲不起來。就連門口“馨雅苑”三個大字,也都因爲年久失修而暗淡無光。
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緩緩地駛近馨雅苑的門口。
許多人都停下來看它,不明白這樣一輛豪車怎麼會不時就出現在這裏。
“停車。”後座上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一聲令下,雙眼也隨之睜開。那是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眸,不尖銳卻也讓人不敢忽視。
司機穩穩地將車停下來,急着下車給老闆開車門。
“不用了。你回去吧。”閆律自己推門下車。
站在車外,一米八多的個子讓他看起來特別高大挺拔。那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西裝更是將他襯托得玉樹臨風,且透着一股子成熟穩重的氣度。他的五官很出衆,但氣質偏冷,自然而然地釋放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是,閆總。”
司機兼祕書的榮俊彥沒有異議。只是有個疑問在心裏存在了好多年:明明可以住豪宅的閆總,爲什麼要屈身在這樣一個小地方是爲了守候什麼人嗎難道閆總性取向沒有問題,而是根本就是早已經名草有主了他是爲了保護那個人,所以才藏得這麼深
儘管抓心腦肺的想知道,榮俊彥還是一字不提,利索地倒車,然後沒入夜色當中。
待車子離開之後,閆律並沒有直接走進小區,而是調轉方向,朝着對面的城中村走去。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他停在一棟五層的小樓下面。
因爲年久日深,小樓的外牆早已經斑駁不已。它的前後左右都有這樣的小樓,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小到從窗戶伸出手都能握在一起,環境的陰暗潮溼可見一斑。那橫七豎八的各種線路,更是充滿了隱患。
閆律準確地找到了二樓那扇窗。
夜已經很深了,窗口沒有了暖暖的燈光。
閆律靠在對面那棟樓的牆上,點着一根菸,慢慢地抽了起來。吞雲吐霧的時候,思緒似乎也飄遠了。
突然,黑漆漆的窗戶亮了。
一個人影慢慢地走到窗戶那,雙手抓住防盜網。
過了一會兒,一隻手鬆開,伸到窗外來,任由雨點打在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