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念初此刻想想便覺得頭大,她必須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想辦法脫身才是。
“那個,玄少,我待會兒還想去一趟公司,不然,你就把我放在那個路口吧。”
後座上,鍾念初微微側了頭,看着坐在另一旁的玄夜凌。
“唰”
玄夜凌卻伸手將中間的隔板升起來,阻隔了前面和後面的視線。
有些驚訝的看着玄夜凌,鍾念初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只覺得面前的男人即便過了三年,身上的戾氣仍然讓她覺得害怕。
而男人卻是不語,只冷冷的看着她。
暗暗嚥了咽口水,鍾念初硬着頭皮再次開口:“玄,玄夜凌,你剛回國,我不想打擾你休息,不然,你就唔”
玄夜凌陡然伸手,一把將鍾念初拉進懷裏,俯身便噙住了她的脣,將後面的話全都吞進了肚子裏。
鍾念初目瞪口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男人的眼眸彷彿深海一般幽暗,吸引着她沉溺其中。
直到脣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鍾念初纔回過神來,想要伸手推拒,卻被玄夜凌直接反剪了手臂,固定在身後。
“唔玄”
男人的脣舌熟練的進入到鍾念初的口腔裏,近乎貪婪的吸允着,追逐着,似乎要奪走她所有的空氣。
始終睜着眼睛的鐘念初漸漸被男人的挑逗吸走了渾身的氣力,到最後也只能被動的承受着男人的掠奪。
“閉上眼睛。”玄夜凌微微離開一寸,眼神幽暗的盯着鍾念初的眼睛,如同蠱惑一眼的輕聲開口。
片刻的離開讓鍾念初終於獲得喘息機會,她掙脫開玄夜凌的手,坐到後座靠門處,眼睛裏的莫忙漸漸被清明所代替。
“玄夜凌,你我是源思,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鍾念初強自鎮定的看着玄夜凌,底氣卻多少有些不足。
對於突然失去溫暖的懷抱,玄夜凌心下頓時感到空落落的,想着剛剛脣上的細膩和溫軟,一時間有些恍惚。
見鍾念初有些責備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個女人,果然是
臉上忽然換了一副沉痛的表情,玄夜凌有些懊惱的將自己摔到靠背上,微微仰着頭:“抱歉源思,我剛剛把你當做她了”
鍾念初心下狠狠一痛,看着玄夜凌的表情頓時沒了剛剛的銳氣,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我算了,看在你,看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份兒上,我,我便不和你計較了。”
扭頭看着坐在車子另一端的女人,玄夜凌眼裏閃過一絲隱忍,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成拳。
見玄夜凌似乎不再想要說話,鍾念初斟酌一會兒,出聲道:“玄少,我待會兒還要去趟公司,你,讓司機在前面把我放下吧。”
“這麼急嗎我沒聽說源氏有什麼急事等着你去處理,先跟我回城堡放下行李再去吧。”
鍾念初一滯,她有想過這次回來也許會看到玄夜凌和源思如願以償的在一起了,也做好了將玄夜凌當做姐夫的準備,卻在聽到源思仍舊住在玄夜凌的城堡時,心下狠狠的一痛。
放不下的人,終究
還是她罷了。
玄夜凌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累,他微微仰着頭,閉着眼睛說道。
話裏便透着對源氏的熟悉和了如指掌,鍾念初不敢再多說什麼,害怕說多了便更容易露餡。
說完這句之後,玄夜凌便不再出聲,一路都在閉着眼睛。而鍾念初爲了怕露陷,始終不敢主動開口。
她過去的手機早就不用了,如今換了號碼,手機通訊錄裏只有一個司徒朗的號碼當然,還有一個三年來從來沒有刪除過,卻也從來沒有撥打過的號碼。
鍾念初微微側頭,看着閉目養神的男人。
三年的光陰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看着依舊是那張俊朗的讓人嫉妒的臉,除了比以前更加清瘦了些,眼神更加深邃了些。
想起剛剛玄夜凌吻住她時那幽深的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的眼睛,鍾念初心下微微一顫。
即便過去三年,她的心依舊還是會因爲他的一個眼神而顫動。
“這麼專注的看着我,怎麼,不認識了”
鍾念初一驚,急忙將頭扭回來,悄悄再看過去,卻發現男人根本沒有睜眼睛。
那他是怎麼發現自己在看他的呢鍾念初心下一陣疑惑,卻不準備搭話。
萬一他其實是在說夢話呢
甫一擡頭,卻毫無防備的撞進了一雙黑色的眸子中。
“啊,你”
玄夜凌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似乎對於她的反應非常奇怪:“源思,你怎麼有點奇怪”
這話讓鍾念初心下一陣心虛難道這麼容易便被發現了
聰明如鍾念初,此刻選擇緘默不語,只能看情況隨機應變。
“源思,爲什麼我感覺你好像是在害怕我”
眼睛直直的看着鍾念初,玄夜凌臉上神色莫測。
“呃,有嗎,呵呵沒有吧”鍾念初掩飾好臉上的緊張,隨口說道。
就這幅樣子自然被玄夜凌看在眼裏,眼神只淡淡的從鍾念初臉上掃過,便不再做聲。
“少爺,前面到了岔口,是回城堡嗎”談格的聲音隔着擋板從前面傳來。
原來是到了路口了,往左走是源氏公司和源思現如今的公寓,而往右邊走,則是回城堡的路。
嚥了咽口水,鍾念初將“回公司”這話慢慢壓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必須找到完美的藉口,必須完美脫身,不然,後患無窮。
“回城堡。”
後面的路玄夜凌便一直閉着眼睛,不再跟鍾念初說一句話。
鍾念初握着手機,輕輕的將手機調到靜音,然後給司徒朗發了一條短信。
“你真沒派人去接你父親給你安排過來的副總”
見司徒朗依舊坐在她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源思忍不住問。
司徒朗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接他我喫飽了撐的呢,接了來好給我父親打小報告去啊隨便他,自己找不到地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