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姑娘,你聽我說,別那麼衝動你這個樣子去質問三少問不出什麼的。”容清歌的舌頭到現在都還是麻木的,剛剛想追沐小言,嘴裏滾燙的食物硬是被她吞下了喉間,這會兒胃裏疼得難受。
沐小言無法冷靜,她的思想已經被這個驚天的事實牽引了,彷彿着了魔一般,她就是聽不進任何勸說,想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去質問墨少辰。
她到底沒忍住,迎着冰冷的風給墨少辰打了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才被一道清脆的女音切斷,“沐小姐。”
是沈念薇。
墨少辰的手機爲什麼在她手上
沐小言眼裏強忍的那灘晶瑩立馬泛起了漣漪,她幾乎站不住腳,在容清歌擔心的眼神中動了動脣,卻只聽到電話那頭挑釁的聲音,“有事嗎,少辰在睡覺。”
“我找墨少辰,不是找你,請你把電話給他。”沐小言堅定的道,即使心裏再難受也絕不會在這個女人面前認輸,讓自己太過於卑微。
“他工作累了,纔剛剛睡着,有什麼事你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聽聽這語氣,那個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做墨少辰的太太了
她又有什麼樣的資格和她這麼說話
都是墨少辰,都是他給慣的,不然沈念薇會如此囂張麼。
沐小言氣的臉色青紫,“你”
“沐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我掛了,少辰醒來我會彙報給他的。”
啪。
電話被沈念薇切斷,沐小言方寸大亂,腦海裏全是墨少辰和沈念薇在一起的身影。
她知道,這個女人巴不得她和墨少辰鬧彆扭,故意的呢。
只不過,再怎麼安慰自己也只是一種猜測,誰知道他們在一起做什麼,有沒有睡到一張牀上,而且墨少辰的手機在她手裏是事實,這些又該如何解釋
“言姑娘,外面冷,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商量。”容清歌真是後悔死了,現在事情完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她得想想辦法。
只因她從來都沒見過沐小言這幅樣子,就連和顧浩南分手,她也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待着,並沒有多麼咬牙切齒。
可對墨少辰
這頓飯肯定是喫不下去了,他們必須好好分析分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沐小言目光呆泄的望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車流,她喃喃道,“清歌,你聽到了嗎”
容清歌尷尬的點頭,她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難道墨少辰真的和那個daisy有一腿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也不管他什麼身份,肯定是要站在言姑娘這邊的。
“言姑娘,你別生氣,這樣只會順了心機婊的意。”對於墨少辰,容清歌還是有點忌諱的,他們衝動沒用,必須要用腦子解決。
“我不是生氣啊,我是失望,清歌,你是不會懂的。”
別人沒有經歷過你的那種心情,更沒有陪你一起努力,甚至沒有去感受你的期待,怎麼會懂
那麼,她所在意的到底是什麼呢
設計大賽已經過去好多天了,結束的那一刻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而已。
可現在得知真相的沐小言卻覺得心都要攪碎了。
墨少辰,他有什麼權利剝奪屬於她的努力,屬於她的功勞
她這個樣子容清歌肯定是不放心的,“言姑娘,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加上天氣又冷,她實在受不住這份凜冽。
沐小言神情木訥,她像是聽不到容清歌的話,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容清歌看她這幅表情腸子都快悔青了。
原本也只是讓沐小言清楚真是情況,做好防備,沒想到會讓她這麼在意。
“都是我的錯,我怎麼就沒忍住。”容清歌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腦門。
沐小言恍然回過神,她激動的拉着容清歌的手,期待的問,“清歌,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哪怕到現在,沐小言還是不相信墨少辰會做種事情,畢竟她得不到名次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
容清歌見她這麼難受,水色的眸一瞪,驀然咋呼,“言姑娘,你喜歡三少吧”
這話徹底把沐小言嚇住了,她立即否認,“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在意”
“我沒有在意啊,只是生氣失望。”
容清歌不免頭痛起來,“反正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如果不愛應該什麼都不會在意的,最多也就是一點氣憤而已。”
是啊,她要這麼在意做什麼尤其是在沈念薇接了這通電話之後,她覺得整件事並不是生氣那麼簡單,而是某種因子在作祟,那一刻,她有種把沈念薇碎屍萬段的衝動。
那個男人說過,無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可現在,他卻幫了倒忙,刻意不讓她拿到設計比賽的名次。
這個冬天的深夜裏,沐小言趴在被子裏哭出聲來,她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難過,設計大賽的名次她根本不是很在意,可爲什麼呢。
她找不到答案,只覺得心痛難當。
大晚上的睡不着,沐小言裹着被單起牀,她開了筆記本,坐在牀上開始胡亂的畫圖,她想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設計上,瞬間靈感爆棚。
她發誓,即使沒有墨少辰的幫忙,以後一定也會成爲優秀的設計師。
駱向卿剛到駱家容清歌的電話就來了,這個女人鮮少給他主動打電話,一般都是有什麼事。
所以,駱向卿開始是緊張的,生怕她有哪裏不適。
“怎麼了,清歌”男人的聲音沙啞中透着低沉的磁性,很好聽。
容清歌抓了抓頭髮,又突然覺得沒什麼話說,“沒,問問你在幹嘛。”
她是來詢問墨少辰的,可真的打了這個電話,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剛剛到家,你要早點休息,別整天上蹦下跳的,想嚇死我啊。”
“我哪有,剛剛和言姑娘去喫飯了,現在準備回容家。”
駱向卿有了心思,他囑咐,“清歌,你可以和你爸說我的名字,他一定會同意你離婚的。”
“向卿,你不理解我家的情況,我後媽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而我爸爸很多事情都聽她的。”
駱向卿聽出來了,意思是說,她的後媽很有可能那這件事毀了容清歌的清譽,他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再這樣下去,被逼瘋的是他。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每天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雖然容清歌已經和他說過很多次,她和江逸軒甚至連手都沒牽過,可他這心裏還是彆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