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天她爲了顧浩南求他犯糊塗,沐小言發誓,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熱,熱”
“我要喝水。”她喊着,推了墨少辰一下,恍恍惚惚的下了牀,想要邁開一步卻困難的要命。
她沒辦法了,只好求助男人,“墨少辰,我,我要喝水。”
“聽話,躺着別動。”墨少辰把她推倒在後側的牀上,給她餵了點酒,沐小言迷茫的大腦更加昏厥。
男人手指纏着她的髮絲,雙目盯着她紅透的臉,他雙臂在她身側撐開,眼眸裏映出的她異常的迷人,“女人,你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
他手掌覆上她熾熱的臉,微涼的指尖往下,沐小言不再抗拒,一把抓住他的手隨着往下
“記得嗎”他追問。
沐小言的大腦像是被催了眠,她全無,跟着自己的感覺貼上了他,繼而點頭。
“我很懷念。”他說,兩手拖着她的身體,略涼的脣瓣吻上女人鮮紅的脣。
一夜纏綿,一夜瘋狂。
昨晚的種種在腦海裏如倒帶般涌過,墨少辰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在逐漸變亮。
船艙的設施和酒店差不多,應有盡有,陸景琛辦事的效率他從來都相信。
男人掀開被子起身,他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青紫的痕跡依然存在着,仔細看着,似乎比昨天晚上更清晰了。
這是動情的時候被沐小言咬的。
墨少辰目光四處掃了下,最終落在凌亂的窗上。
這張牀很大,足以容納四個人,沐小言身材嬌小,這樣睡着倒是顯得更加渺小了。
就是這樣一個渺小的她,昨晚讓他爽了一夜。
她睡得很沉,睡像也不是特別美,卻十分自然,兩條腿夾着被子抱成一團,身體蜷縮着,似乎沒有安全感。
男人的手掌觸上去,女人渾身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他拉開被子的一角,映入黑色眸底的是她雪背上的草莓,大大小小,到處貼滿了他的標籤。
墨少辰小心翼翼的把她外露的手放進被子裏,嘴角勾着去了浴室。
換了身衣服從船艙裏出來,天色已經大亮。
早晨的海上有點涼,站在甲板四目望去,落入視野的是大海的遼闊。
“三哥。”駱向卿從船側出來。
男人看到他皺眉,“什麼時候靠岸。”
“半個小時後。”
昨晚的事,墨少辰隻字未提。
駱向卿和他並肩站在甲板上,他晃了圈沒看到沐小言,心想這丫頭昨晚定然是被折騰得不輕。
嘿。
駱向卿笑在心裏,墨少辰不提,他自然不會主動去說昨晚的事,話題一轉,“三哥,老爺子剛纔來電話說,讓您先回去,不然要出大事了。”
“呵。”墨少辰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這句話給破壞了。
墨少辰冷笑聲,黑眸清明,彷彿昨晚的醉生夢死對他只是一場夢。
“急什麼,墨家沒了我不會倒。”
“三哥。”
駱向卿替他着急,他怕小言言突然衝出來,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湊過去了些,“董事會那邊鬧開了。”
墨少辰漫不經心的丟出一句話,“鬧吧,那羣老東西,是該收拾了。”
半個小時後遊輪靠岸,這裏距離g市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沐小言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臨走之前,墨少辰進去看了她一下,女人的睡向沒有絲毫改變,他走過去在便籤上寫下幾句話,停頓數秒,轉身離開。
和一夥人下了遊輪,墨少辰走在最前方,他對留下來的兩人吩咐,“等她醒了,送她去顧家。”
“是,三少。”
墨家,這天正好是週末,墨雲楚在家。
墨少辰穿過前院進去,大廳裏就墨雲楚一人。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陣暴喝,“你還知道回來”
“天塌了麼”墨少辰面對他永遠都是這幅不溫不火的樣。
“顧家的事,你去摻和什麼。”
墨少辰扯了扯領帶,“我是顧家的女婿,出分力去幫忙找小舅子,這事怎麼能說是摻和”
“少辰,你到底在謀劃什麼”
墨雲楚擔心的是,“昨天董事會決定,讓你儘快和顧北北完婚。”
聞言,墨少辰黑眸一緊,他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這是我的私事,那羣老傢伙有什麼權利”
墨雲楚擡手朝他虛空的點了點,“別忘了,你現在能處在這個位置,能在g市呼風喚雨,都是那羣老傢伙用命拼來的。”
墨少辰抿脣,鋒利的眉擰得死緊,像是想到了什麼心痛的事,他臉色沉得可怕。
“少辰”
“我說了,這事我自己說了算。”墨少辰不給他再說下去的機會,快步從墨家衝了出去。
“少辰”
無論墨雲楚怎麼喊都換不回他的回頭。
就好像他和墨少辰中間的那道鴻溝,似乎永遠都消失不去。
每次父子談話過後,程素涵總會出現的很及時,特別是週末,爲了讓墨雲楚有個舒適的環境,她會爲了一個星期的這天做好充分的準備。
“你瞧瞧,他還有脾氣了,我是爲了誰”看到她,墨雲楚沒處發的脾氣又涌了上來。
這話,他多少有點責怪程素涵,要不是當年她遲遲不肯說出墨少辰的身份,他們父子也不至於失散那麼多年。
程素涵把泡浩的茶放在他手裏,“你就該和他好好說。”
“喝點消消氣,我親自弄的,肯定要比你平常喝的要好。”
她言語溫柔,即使他脾氣再不好,她也只是默默的守着,久而久之他的那份怒氣也就散了,語氣也緩和了很多,“我的態度還不好麼”
旁觀者清,剛纔父子倆的對話程素涵是聽得一清二楚,當時她是想站出來說句話來着,這爺倆的氣勢着實嚇人,她找不到突破口啊。
“你也別急,改天我問問他,到底什麼個意思。”
“上次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弄清楚了嗎”
程素涵想了下,搖頭,“這女人的環境有些複雜,不行。”
墨雲楚手掌落在她的肩上,怒氣總算全部消散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墨家有的是讓他胡鬧的資本,可是不能丟了臉。”
墨少辰上了車,駱向卿一眼就看出他的臉色很臭。
這指定是挨訓了。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