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閃電,從太古史前那個古老的年代就有傳說。
如神話故事般神祕。
老一輩的修士都說,鴻蒙閃電是諸天萬界混沌初開之時的第一道閃電,具有恐怖神威,也有不可思議的妙用,得之可逆天。
但至今。
從未有人見過。
只在一些遠古大勢力珍藏的泛黃羊皮捲上,纔有蛛絲馬跡的記載,但也只是寥寥數筆,語焉不詳。
只大概提起,鴻蒙閃電可以讓人開啓皇道之路,證道無上皇者!
而今天。
老祖宗的雷罰赫然是鴻蒙閃電,伴隨着恐怖的太初之光,威能驚悚整個長生界。
煌煌之威讓衆生顫抖。
但起初,只有寥寥幾人認出。
後來,有大勢力的老祖顫抖着雙手翻越泛黃的古籍,仔細對照,終於辨認出了這是傳說中的鴻蒙閃電,頓時引發大地震。
衆多老怪物從地底爬了出來,身上還帶着泥土,卻已經興奮激動的衝上蒼穹。
他們嗷嗷大叫,爭奪鴻蒙閃電,希冀藉此踏足皇道。
蒼穹深處,古老而可怕的身影遊走,恐怖的神光激戰了一千年有餘。
千年後。
長生界恢復了寧靜,暫無戰事爆發。
但是。
在好幾個遠古大勢力的祖地,都有沖天神光爆發,大道之音響徹天地,氤氳神霞瀰漫神山。
同時,伴着古老的石門虛影映照蒼穹,皇道威壓蓋世。
“看來又有人踏足皇道了,老祖宗的鴻蒙閃電,成就了一批老怪物啊!”
天帝城的族長大殿裏,柳六海和柳大海對飲,看了眼虛空中的異象,不由感慨。
柳大海微微一笑,道:“還是那句話,跟在老祖宗後面,喫屁都是香噴噴的,味兒,賊棒!”
“神殿,長生殿,大夏神國,千年來都有多人踏足皇道,其他遠古大勢力多則兩人,少則一人。”
頓了一下,柳大海道:“這是自太古時代以來,從未有的盛世啊!”
柳六海點頭,“我們柳氏家族,算上你我,三海,東東,也有四個半皇了。”
他們二人在五百年前,也順利踏足皇道,晉級半皇之境。
柳大海提醒道:“還有守安,他不是也晉級半皇了嗎?!”
柳六海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哼道:“若說誰跟在老祖宗後面喫屁喫的最香,非他莫屬了!”
千年前。
柳大海和柳六海都認爲只有自己意識到了鴻蒙閃電的妙處,悄悄地取了鴻蒙閃電,結果沒想到,大家都取了。
包括楊守安。
這讓柳六海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始終壓制不了楊守安。
“對了,最近他在幹嘛呢?已經有好幾十年沒見他來彙報家族事務了,老祖宗一走,他越發不把我這個族長放在眼裏了。”柳六海有些氣憤的問道。
柳大海搖頭,疑惑道:“我也不清楚。”
“自從你倆鬧的不愉快後,他似乎有意在避着你,但這樣也好,免得你們見面又吵起來,萬一忍不住動起手來,你們都是半皇,老祖宗的雷罰恐怕比鴻蒙閃電更可怕.....”
柳六海道:“我只是想問問他,二泉和天河的死因,調查的如何了,那石雕的幕後黑手,有沒有線索。”
柳大海回道:“應該還沒線索,東東不是也在查找嗎?!”
“但據東東所言,當年那幕後之人竟然能將東東禁錮,其實力絕對可怕,至少在半皇以上。”
“想我們柳家威勢如天,老祖宗鎮壓萬古無敵手,此幕後黑手還敢在我們頭上動土,想來肯定來頭不小,不能大意啊。”
柳六海點點頭,面色一陣憂慮。
“也不知道老祖宗在天外天怎麼樣了?最近我總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大事要發生。”
此言一落,柳大海也不由面色詫異。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也有這種感覺,有時候打坐也會忽然驚醒過來,像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一樣,推衍又一切正常”
柳六海和柳大海對視一眼,道:“看來我們都得小心點啊。”
“老祖宗不在,總覺得不踏實。”
兩人聊了幾句,分別散去。
柳大海去看了柳陽陽的狀況,發現他依舊昏迷不醒,但身上的氣勢和威壓早已達到了半皇之境,甚至更強。
柳六海去看了柳小小,他和柳陽陽的狀況相似,傷勢復原了,可依舊昏迷狀,氣息也達到了半皇。
“希望他們能早日甦醒過來。”
......
暗影軍指揮使大殿。
楊守安在打坐修煉,忽然一陣心悸,猛然睜眼,警惕的掃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繼續修煉,但那種不安的感覺依舊存在。
“奇怪,莫非有人要算計我?.......”
楊守安自語。
顯然,他的狀況和柳大海及柳六海相似。
推衍片刻,沒有絲毫髮現。
楊守安站了起來,打開了大殿後的密室,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地下密室,非常隱祕,遍佈禁制,大陣神光閃爍。
密室裏,很空曠,沒有其他東西,在靠東面的牆壁上,掛着一副老祖宗的畫像,畫像下是一個供桌。
供桌上的供品,是一隻雞頭。
此雞頭,是老祖宗當年在家族大宴上所賜,楊守安保存之今,雞頭上他佈置了保鮮陣法,讓雞頭永不腐朽。
只要他不死,雞頭就永遠保鮮。
雞頭供品的前面,是一個香爐。
“老祖宗在上,雞頭神物在上,子孫楊守安在這裏上香了!”
楊守安面色罕見的恭敬,虔誠,認真的上了三炷香。
然後滿臉敬畏的磕頭,砰砰有聲。
“無敵的老祖宗啊,高貴的雞頭神物啊,子孫楊守安近日修煉,總覺得心神不寧,疑似有人在針對子孫。”
“子孫一輩子爲家族操勞,殺了不少人,樹了不少敵,裏裏外外的人都叫我楊狠人,但老祖宗您知道,子孫身在暗影軍,髒活累活就是子孫的職責啊!”
“如今,子孫修爲達到了半皇,已不懼天下任何敵人,但而今總有被窺伺之感,心神不寧,疑似有賊人要算計子孫。”
楊守安跪在老祖宗的畫像前面,一隻眼睛望着老祖宗畫像,一隻眼睛望着供桌上的神物雞頭,滿臉祈求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