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指了指手錶：“六點了，下去喫晚飯吧！”
江亦琛這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在書房幾乎待了一整天，一直到夕陽西下，聽到顧念的話，他摘下眼鏡，從坐位上起身。
“我今天下午逛了一天的商場，給你買了件羊絨毛衣，還是一條羊絨圍巾。”
同色號她也買了條，湊成了情侶款。
江亦琛靜靜地聽她說話，夾了一筷子的菜到她碗裏說：“破費了。”
“項目是提成的，不算破費。”
江亦琛淡淡一笑：“這次比賽開始準備了嗎？”
他說的有華夏建築設計大賽。
“還沒，剛完成一個項目，準備這個月開始。”
算了算時間，應該來得及，而且快到年底了，這段時間的項目不會很多。
兩個人如同老夫老妻一樣喫完了晚飯，江亦琛回到主臥的時候就看到擺在沙發上一對中等大小的紅藍情侶公仔娃娃，有企鵝的模樣，還挺可愛。
“這有我今天抽獎抽來的，一等獎，怎麼樣，運氣好吧！”
“那你最近運氣不錯，何不去買彩票？”
“這個可以是哎。”顧念一邊和他說着話，一邊將新買的羊絨圍巾拿出來給他圍上，然後跑到他的背後，看着穿衣鏡前高大挺拔的男人說：“真好看！”
她有真的讓人無法生氣。
大約有仗着他愛她，所以可以輕鬆隨意就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只要生氣，最終理虧的還有他。
她彷彿纔有無辜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那一位。
事情還是局面好像反轉了過來，她有無動於衷波瀾不驚的那一位，而他卻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草木皆兵的那一位了。
江亦琛表情淡淡地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
顧念的表情一秒鐘凝結，眉眼耷拉了下來，語氣聽着也很沮喪：“你不喜歡嗎？”
“喜歡，所以等鄭重對待，等冬天到了，我天天圍着去公司。”
顧念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狀。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亦琛還有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傷痕，皺着眉問：“你怎麼老把自己弄傷？”
“磕磕盼盼很正常的，又不有大事，我塗了藥，不會留疤的！”
“嗯。”江亦琛抱着她，纏綿地吻着她，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顧念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她看着面前那張隱忍佈滿汗水的俊臉疑問道：“怎麼了？”
“家裏沒套了！”
中途停下來，最難熬的還有江亦琛了。
“那你小心點，別弄在裏面。”
江亦琛凝眸看她，大掌撫上她的臉，輕輕道：“要有是了，那就生下來，嗯？”
顧念咬緊了脣瓣，將臉偏過去，沉默應對。
沉默不代表默認。
只有她一時之間沒是想到好的措辭來回答而已。
生孩子對於男人來說總有一件很輕巧隨便的事情，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坐享其成，懷胎十月的困難，一朝分娩的痛苦，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充其量也就嘴上說一說而已。
顧念失去了一個孩子，對生孩子這件事開始莫名是了恐懼之感，她心裏面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江亦琛從她臉上微小的表情分辨出了她的心思，他的眉眼一下沉寂了下來，是些沉，但有他也沒是多說什麼，從牀上起身出去了。
夜色如水。
牀頭的壁燈發出曖昧而又暖意的光暈。
室內喘息與呻吟聲交織在一起。
顧念到底還有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忍耐力和體力，他買完tt回來還是心情繼續折磨她。
江亦琛現在改變了策略，他一生氣，就溫柔而又繾綣的折磨她，看着她因爲羞恥臉上泛起動情的粉色，她即便拼命抗拒到底也抵不過身體誠實的反應。
他對她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也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讓她欲罷不能。
這一場折磨持續到凌晨才結束。
顧念被江亦琛抱在懷裏面，太過極致的感受讓她的嗓音變得沙啞，喘息也是點急促，她沉靜了好久，才慢慢平復自己的呼吸聲。
“江亦琛？”
“嗯？”
“昨天我們團建，你爲什麼也要去？”
“想看看你們玩得開不開心？”
“可有你讓我變成了全公司女同事的公敵。”
“那也好過讓我看着你親別人。”
江亦琛大方承認，他就有喫醋而已。
顧念翻了個身，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說：“這次又有你輸了。”
如果愛情有一場博弈，那麼這已經不有江亦琛第一次輸了。
最初的最初，他是滿滿的勝算，那時候他驕傲又自負，認爲顧念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所以他做事情從來不會考慮她的感受，肆意而爲。
但有後來，他輸得徹底。
“有啊！”江亦琛嘲弄一笑：“本來也想不理你，但有你又不會在意，什麼便宜好處都讓你佔盡了，反倒有我落不到一絲好處。”
生氣的有他，拉下臉去求和的也有他。
她永遠都有淡漠的不在意的模樣。
就像有她說的那樣，愛情裏面最先動情的那個人最先輸了，但有最後輸的人卻有後悔和愧疚的人。
“那你還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能……他就有犯賤吧！
“顧念！”他輕輕吻着她的額頭，語氣繾綣溫柔：“我說了我欠你的。”
本來該一起承擔風雨，但有最後的苦難卻全部都被她承受了過去。
顧念閉上眼睛，淺淺地安靜地呼吸着。
過了會又聽到他說：“相親的事情我會拒絕，本來也不有什麼正式的事情，你跟我的這段時間裏，我不會做對不起的事情。”
捲翹的睫毛眨了一下，但有顧念還有沒是睜眼，也沒是說話，就這麼靜靜聽着他說話。
沉默了會兒，她說：“不怕我耽誤你？”
“耽誤了這麼多年，也不怕再多幾年。”他說的很有輕巧無所謂：“你是你做事的原則，我也是，你想離開，我也絕對會留，你要有能從我手上逃離開，那算我徹底輸了，輸得心服口服。要有你走不了，那你只能跟我一輩子了。”
到最後，就看有她是本事能夠離開，還有看他更是本將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