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個吧,大家都在畫畫。怎麼了三哥,你問這些幹什麼
張三聽說她在學校的畫室裏,而且畫室的人也多,頓時放下心來,平靜地道:沒什麼,就是害怕你出事。你什麼時候才能畫完呀
我這個畫比較複雜,可能還要不少的時間。
張三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翠蘭,你慢慢畫吧,畫完了我請你喫飯。
你請我喫飯三哥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到錦城了,特地來看你的。
好了,我爭取個把小時搞定。
嗯,88。
88。
吳翠蘭放下手機,立即滿心歡喜起來,看着自己畫的畫,真是越看越喜歡。
張三揣了手機,四下望望,這兒離西川大學已經不遠了,打個的幾分鐘就能到,但是翠蘭正在畫畫,去早了沒什麼意思。
張三看見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公交站臺,便信步往那兒走去。對他來說,錦城是個很熟悉很親切的地方,他在這裏整整生活了四年的時光,上過兩年大學,打過兩年工,認識了不少的人。
儘管張三無論在酒州還是東海,都已經是聲名遠播,然而對錦城而言,他卻是個很普通的人,因爲他在錦城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他揹着一個旅行包,普通得就像一個打工仔一樣。
正好,迴歸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張三也是很樂意的,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平凡人的生活。
張三走到公交站臺上,很快就上了一輛開往西川大學方向的公交車,車裏人不多,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在拿着手機接打電話,咿哪哇呀的,比國家總統還忙的樣子。
張三挨着一個女孩兒坐下來,女孩兒染着一頭黃髮,圓圓的蘋果臉,身材稍稍有點胖,挺漂亮的。
女孩兒穿着綠外套衣服,敞開胸,正在戴着耳機入神地聽着音樂,她看了張三一眼,有點受寵若驚地對他笑了下。
唉,老子就是太有魅力了,不管走到哪兒都那麼讓女人想入非非。
張三臭美地想着,笑着問女孩兒道:美女妹妹,在聽什麼歌呢
女孩兒又笑了下:劉德華的,愛你一萬年。
張三高興地說:是嗎,我也很喜歡聽劉德華的歌,他唱的歌情真意切,很讓人感動。
真的嗎,你聽聽。女孩兒聽張三這麼說,便高興地將一隻耳機塞進他的耳朵裏。
立刻,劉天王就對着張三肆無忌憚地吼叫起來: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
女孩兒對着張三,輕聲唱着:有了你的出現,佔據了我的視線,愛你一萬年
怎麼現在的女孩兒都這麼主動呀,剛剛一見面就張三聽了兩句,覺得不是個味道,感覺女孩兒正在想他表白似的,他身旁一大對美女,不想再粘惹其她的女人,搭訕其她的女人,只是耐不住寂寞而已,便提議說:妹妹,我們換一首歌吧。
女孩兒說:行,什麼歌
冰雨,有沒有
有啊,凡是劉德華的我這裏都有。冰雨,很傷感啊。
張三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要裏面的那把刺刀。
嘿嘿,有一把刺刀在手,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女孩兒不解地看着張三,不過還是很聽話地換上了冰雨。
熟悉的歌聲在張三的耳邊響起,張三便旁若無人地隨着華仔一起吼叫起來,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彷彿被刺刀狠狠地宰,懸崖上的愛,誰會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最愛的女孩――
女孩兒也跟着張三一起唱,兩個人就像兩個神經病一樣顛狂癡呆。
女孩兒唱着唱着,眼裏就有淚花在閃動,到後來竟然流出了眼眶。
張三看着她流着眼淚,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樣子,摘下了耳機,訝然問道:美女,不至於吧,聽個歌兒怎麼還哭了呢
說着,就從身上掏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女孩兒接過紙巾,擦着眼淚,對着張三笑道:不好意思。因爲我剛剛失戀了,本來想開開心心地面對,但是聽着這首歌兒,還是忍不住了。
你失戀了張三一下子覺得很心疼,他知道失戀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女孩兒點點頭:我本來是去約會,可是我男朋友竟然跟我提出了分手。
你們戀愛多久了
一年多。
他爲什麼要跟你分手
還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唄,他帶了一個女孩兒來,那女孩兒比我漂亮。
張三淡然笑道:美女,他甩了你是你的福氣,這種男人多半都是靠不住的,漫漫人生幾十年,今後他還會遇到更多漂亮的女孩兒,終有一天,他會栽倒在這個上面的。
女孩兒嫣然一笑:帥哥,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三。
你正在讀書還是已經工作了
我已經工作了。
女孩兒主動地自我介紹:我叫童彤,是西川大學的學生。
張三下意識地問道:你是西川大學哪個學院的
藝術學院。我是美術生,學設計的。
我有個妹妹也在藝術學院,也是美術生,學環藝設計的。
她叫什麼名字,我看認不認得。
她叫吳翠蘭,是我的表妹。
吳翠蘭。童彤驚喜地叫起來,我們是同班同學,還是同一個宿舍的。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張三也十分高興。這個叫童彤的女孩兒其實很可愛,失戀了還那麼堅強,一不哭,二不鬧,一個人坐着公交車,用劉德華的歌聲來療傷。
張三笑吟吟地道:童彤,我是專門從酒州過來看我表妹的,今晚上我請你們喫飯吧。
好啊。童彤毫不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
翠蘭正在畫室畫畫,我們先找個地方喫着玩着,等她把作業完成了,我再好好地帶你們喫一頓。
嗯嗯。我們學校外面有一家酒吧,挺好玩的,我帶你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