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將頭靠在張三的肩膀上,張三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遙控板,不停地翻着電視頻道,嘴裏不滿地嘟噥着:這些狗屁電視臺,真是越來越沒有意思了,電視劇又臭又長,像大宋王朝旮旯子衚衕王老太的裹腳一樣。一些娛樂節目更是臭不可聞,一羣白癡的主持人,一羣瘋癡的嘉賓,一羣傻逼的觀衆,唉,真是看不下去了還是在網上找一部冰冰演的電影來看吧。
說着,就將電視關了,準備去開電腦。
不準看電影。溫柔撐起身,將遙控板拿過來,重新打開電視,很是嚴肅地道:張三,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溫柔板起臉來,一副審問的架勢:你跟章冰冰怎麼那麼親熱,一口一個冰冰姐的,不時還眉來眼去的,我記得你們好像沒那麼熟的你老實給我交代清楚,否則的話,我要回去給許靈李靜她們說。
哦,這個嘛張三眉毛一挑,笑嘻嘻地回道:因爲我跟她演了一場戲。
演戲溫柔皺着秀眉,很是不解。
張三詳細解釋道:他們前幾天不是在天堂村拍了幾天戲嗎,有一場戲陸敏聰演不了,需要男女主人公站在龍魚的身上談情說愛,然後還飛呀飛的,於是老謀子就找到我,讓我當陸哥的替身,柔姐你知道,我這個人一急公好義,助人爲樂,我當然得答應了。
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當時全都在上班呢。
那你就跟章冰冰演上了
是啊。
你們演了些什麼
這個既然是談情說愛嘛,摟摟抱抱,親個嘴什麼的肯定免不了了。
你們還親嘴了
姐你別激動,我們是幹吻,就是輕輕地碰一下,我跟你學一個就是這樣的。
張三抱住溫柔,在她的嘴巴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哼,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她看你的眼睛水汪汪的,脈脈含情,鬼才相信你們只是幹吻。溫柔不依不饒,一手揪着張三的耳朵,說,你們是怎麼吻的,幹吻還是溼吻
警花大姐,你這是刑訊逼供,屈打成招呀。
你還不老實
唉喲好好好,我老實交代,我們是溼吻。
溼吻是怎麼吻的
警花大姐,我給你示範一下,溼吻就是這樣的張三抓住溫柔的手,猛地將她壓在身下,張開大嘴,堵住了她的性感紅脣。
唔唔嗯
溫柔稍稍掙扎了一下,就抱着張三的脖子,熱烈地迴應起來。
窗外,一片明亮的燈光。
一彎明月升上天空,灑下姣潔的光輝,繁星耀眼。
月光如水,夜晚如此美好寧靜。
然而,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陸順寬穿着睡袍,眯着眼睛,靜靜地坐在一樓會客大廳的沙發裏。對面是一臺開着的大電視,他的眼睛雖然對着電視,卻根本沒看見裏面演些什麼。
別墅的樓頂有野狼和獅子輪流值班。
大門外站着老虎和豹子。
陸順風擡起手腕,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從下午兩點到現在,晚九點的時候接到過陸冠生的電話,詢問陸敏聰有沒有在他的家裏,之後就一直沒人打聽陸敏聰的消息,外面也沒有任何動靜,他確信,的確沒有人知道陸敏聰在他的手裏。
老虎,豹子。他看着門外兩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平靜地叫了一聲。
老虎和豹子都走了進來,恭聲問道:老闆,什麼事
把關着的兩個人都給我幹掉,外面的那輛車也處理掉,要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老虎冷傲地道:老闆,你要我們替你殺人的話,得加錢,兩個人,四百萬,要現款。
只要你們幹得好,沒問題。
老虎走到外面,打了一聲呼哨,野狼和獅子飄身飛了下來。
老闆吩咐,四百萬,幹掉地下室的兩個人。
野狼和獅子點點頭,跟隨他一塊兒回到客廳。
老虎和豹子一前一後,向後面的地下室走去。
殺兩個人而已,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一點都不稀奇。
地下室裏。
陸敏聰和林英並肩坐在一起,花斑大蛇盤在他們的側對面,不時昂着頭顱,嘶嘶地吐着信子,十分警惕地注視着他們。兩個人都怕大蛇攻擊他們,既使早有睡意,也都不敢閉眼,坐着一動不動。
林英上下眼皮直磕架,張開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陸敏聰道:林小姐,你想睡的話,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會兒吧。
你呢
陸敏聰輕輕搖頭,滿臉憂鬱:我睡不着,陸順寬說過要在晚上十二點之後殺掉我,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林英安慰他道:你別擔心,他那是說來嚇人的,他不會殺你的,畢竟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哼,現在在他的眼裏只有錢,哪裏會有我這個侄子。
希望張三能夠早點找到這裏,希望他像在東海一樣的神奇。
但願吧,除了他,我現在真的沒有別的希望了。
陸敏聰話音剛落,身旁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老虎和豹子走進了地下室。
花斑大蛇見一下子竄進來兩個人,受到了驚嚇,高高地昂起頭顱,吐着長長的信子。
老虎和豹子對它視若無物一樣,一個人提起陸敏聰,一個人提起林英。
陸敏聰奮力掙扎着道:你們想幹什麼
老虎冷哼一聲:幹什麼時間已到,送你們上西天。
陸順寬真的要動手了陸敏聰心頭一震:你們放開我,我要見陸順寬。
老闆在外面,出去吧。
林英也在拼命地掙扎着,披在身上的西服落在了地上。
兩個人被押出了地下室。
外面的客廳裏,野狼和獅子一見他們出現,立即上前幫忙,兩人一組,抓住陸敏聰和林英的手臂。
陸敏聰強忍着心裏的憤恨,以儘量平靜地口氣對陸順寬懇求說道:小叔,我求你不要殺我們,只要你放了我們,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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