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燕點點頭。
一輛出租車開到了醫院門口,黎菊花抹着眼淚,下了車。
李俊峯已經等候在醫院門口,一見她下車,就迎了上去,您是謝秋風的母親吧
黎菊花點點頭:您是
我是給您打電話的,李俊峯。
李董,我兒子怎麼樣了他怎麼會受傷呀
我們邊走邊說吧。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進了醫院。
溫柔剛剛在陪護牀上躺了一會兒,李俊峯和黎菊花就推開門進來了。
兒子黎菊花一看見躺在病牀上的兒子,就哭泣着撲了過去。
伯母覃玉燕忙拉着她,柔聲道:謝大哥剛剛做了手術,現在需要安靜,他已經沒事了,您不要太激動。
黎菊花點點頭。
覃玉燕拿出一張紙巾給她。
黎菊花接過紙巾,揩着眼淚,看着覃玉燕道:姑娘,你就是燕子吧。
伯母您好,我是覃玉燕。對不起,謝大哥是因爲我而受傷的。覃玉燕十分坦誠地道。
我知道,李董事長都給我說了。燕子,我不怪你,我知道我兒子喜歡你,他在家裏給我說過,我很支持他,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謝謝伯母。
覃玉燕眼裏淚花兒一閃,情不自禁地扶住黎菊花的手臂。
溫柔一聽,心裏也大感安慰。
李俊峯呵呵笑道:這裏應該沒我的事了,你們慢慢聊,我去陪苗苗。
覃玉燕笑道:謝謝李叔。
李俊峯擺擺手,笑着走出了病房。
覃玉燕指着溫柔,給黎菊花作了介紹。
第二天,李俊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睜開眼睛,翻身爬了起來。
苗苗的牀上沒有人。
秦蘭也不見。
難道苗苗的毒癮犯了,送去搶救了
李俊峯的腦子裏閃過一副恐怖的畫面,叫了一聲:苗苗,蘭蘭
他急急忙忙地穿着皮鞋。
穿好皮鞋,剛剛站起身來,病房門就推開了,秦蘭和苗苗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兩個人手裏都提着口袋。
爸。苗苗喜悅地叫道,像只鳥兒一樣,歡快地向爸爸撲去。
李俊峯摟着女兒,仔仔細細地端詳着她:苗苗,你你昨晚上有沒有犯毒癮
苗苗搖搖頭:爸,沒有了,我一晚上都睡得好好的,現在特別精神,看見你睡得很香,就跟蘭姐去外面買了早點,看,這是您最喜歡的小籠醬肉包。
真是奇怪呀,難道喝了人血就可以戒毒李俊峯疑慮了一下,很快又高興起來,苗苗,只要你戒了毒,爸爸就特別高興。好,大家喫東西吧,我早就餓了。蘭蘭,你手裏是什麼好喫的
秦蘭笑道:早餐要營養均衡,我這是牛奶。另外還買了毛巾,牙膏,牙刷,咱們先洗洗臉,刷刷牙,然後再喫飯,喫過飯,咱們直接去機場。
嗯,你想得真周到。李俊峯連連點頭。
於是三個人就洗臉刷牙,秦蘭還要化化淡妝。
很快收拾停當,三個人就喫起了早飯。
李俊峯大大地咬了一口醬肉包子,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蘭蘭,你們有沒有去看過秋風他醒過來沒有
秦蘭莞爾笑道:你放心吧,秋風已經醒過來了。我同樣給他們買了一份早點,牙膏牙刷也一樣沒少,就只差衣服了。現在哪兒都可以買衣服,所以我不着急。
好好,很好。
謝秋風的病房。
謝秋風躺在牀上,母親黎菊花扶着他,覃玉燕在喂他喝着牛奶。
燕子,謝謝你。謝秋風喝了幾口牛奶,聲音微弱地道,他做了開胸手術,一點也不敢大聲說話。
謝大哥,你別說這些,好好喫飯。
覃玉燕看着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不由得一陣陣的心疼。
溫柔在洗手間裏洗漱完備出來,問覃玉燕道:燕子,秋風可能短時間出不了院,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回家幫你拿來。
姐,我沒什麼東西,我從荷南迴來就直接去了苗苗的家裏,我的東西都在苗苗家裏。
哦,那我跟李叔說一聲就行了。另外,你要給單位請個假吧。
我已經給主任說了,他準了我一個月的假。其實,我也不想去那兒上班了,當公務員一點都沒勁,工作沒激情,我想今後到李叔的公司裏去上班。
好啊謝秋風一聽,頓時激動起來,燕子,我真的很希望你到正和集團來上班,就到我們的汽車公司來吧,有很多適合你的崗位。
覃玉燕點點頭,嫣然一笑:謝大哥,你好好地養傷,好好地喫飯,我答應你,等你傷好之後,就到正和集團上班。
好,我喫,我一定喫得飽飽的。
謝秋風的眼裏閃爍着喜悅的光芒,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喫着小籠醬肉包。
黎菊花看着他們,眼裏滿是喜悅的淚光。
溫柔心裏也很欣慰,然後暗暗在心底嘆了口氣。
其實她也打定主意,不想在警察局上班了。
這一去,不管能不能找到張三,她都決定了要辭職。張三是因爲她而出的事,要不是她讓他臥底,他不會遇上江子龍,他會在天堂村過得好好的,像神仙一般舒服的日子。
今後,哪怕走遍天涯海角,她會一直尋找張三的足跡,直到她的生命終結。
喫過早飯後,李俊峯秦蘭苗苗溫柔,四個人開始起程,乘飛機去酒州。
覃玉燕送他們到醫院大門。
李俊峯的司機已經開了一輛豪華小車等在醫院門口,並且將覃玉燕的行李箱也帶了過來。
覃玉燕接過了行李箱,李叔,柔姐,到了天堂村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李俊峯和溫柔點點頭。
燕子姐,88。
苗苗向覃玉燕揮着小手。
苗苗,小心點,88。
四個人上了汽車。
覃玉燕依依不捨地揮着手,直到汽車見不到影了,才拖着行李箱往回走去。
上午,東海到酒州的航班準點起飛。
酒州。
許靈許小曼兩人坐着許靈的奔馳,在酒州的高速公路上急駛。
杜小月因爲正式離開紅雲集團,到三豐公司工作,獨自開着她的寶馬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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