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風趕到李俊峯家裏的時候,李俊峯正在樓下的大客廳裏急得團團亂轉,秦蘭也是一籌莫展。
董事長。
小謝。
李俊峯看見謝秋風來了,收住了焦躁不安的腳步,向他走過去。
秦蘭也走過去,兩人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董事長,苗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李俊峯重重地嘆了一聲,你跟我到樓上看看去吧。
謝秋風點點頭。
三個人到了樓上,進了苗苗的臥室裏,秦蘭領着他到窗口,指着那副已經拆爛的不鏽鋼護窗說:你看看,憑苗苗的力氣,是不是能夠拆得動
謝秋風將頭探出窗口一看,立馬覺得事情不妙,回過頭來對他們說:董事長,苗苗肯定不會這麼做的,這一定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我知道,有人綁架了苗苗,他們是衝我來的。李俊峯緊緊地皺着眉頭,冷靜地分析道,苗苗今天跟覃玉燕出去玩了一天,回來時高高興興的,還給我們都買了禮物,我原來以爲她們是不是遇上了一些什麼事,可是現在看來,綁架她的人是早有預謀。
如果他們是爲了錢而來,我會給他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他們。小謝,我現在不想驚動警察了,我們自己解決。
李俊峯眼神堅定。
謝秋風鎮定地道:董事長,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錢始終是不能徹底解決問題的,而且,我已經給燕子說了,相信她也會很快趕來,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她姐說了這件事。
李俊峯搖搖頭,堅持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之,爲了苗苗的安全,我不想讓警察摻合進來了。
秦蘭扶着他的手臂,安慰地說:俊峯,你放心,苗苗吉人天相,她一定會沒事的。
謝秋風沉吟着說:現在,我們急也沒有用,只有等,等綁匪主動給我們聯繫,然後纔好做決定。
李俊峯點點頭。
覃玉燕和張三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她問了吳媽的情況,二話沒說,甩下張三就噔噔噔地朝樓上跑去,邊跑邊苗苗,苗苗地叫。
屋裏的謝秋風幾人聽到她的聲音,都涌出屋來,在客廳裏迎着了她。
李叔叔,謝大哥,蘭姐,苗苗怎麼啦我跟她在一塊兒玩得好好的,她怎麼會突然失蹤呢怎麼會被綁架呢
覃玉燕見了他們,就着急地拉着秦蘭的手說。
李俊峯問道:燕子,你們今天上哪兒玩去了
c城呀
一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覃玉燕搖搖頭:沒有。我們都好好的,開開心心的,什麼事都沒有。
李俊峯沉默下來,愈加證實了內心的想法,苗苗就是被人綁架了,綁匪肯定是要錢。
這時,樓下響起了咚咚的上樓的腳步聲,衆人隨聲望去,看見一個穿着黑衣服的光頭男人快步走了上來。
李俊峯看見一個長相不善的陌生男人闖進了自己的家裏,皺着眉頭,不悅地說:你是誰
李叔叔。
李俊峯愣了下,感覺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李叔叔。
張三向他們走近了幾步,看着幾個人愕異的表情,一一地叫道:蘭姐,謝大哥。
秦蘭瞪着眼睛,指着他說:你是張張
張三點點頭:對,蘭姐,我是張三。
秦蘭不禁倒退了一步,抽了口涼氣:張三你,你沒死
對,我沒死。
謝秋風先是驚愕,看了看覃玉燕,然後大喜,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說:張三,你果然沒死,還是燕子說的對太好了
李俊峯愣着,怔怔地看着張三,半響沒回過神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
張三誠摯地看着他:李叔叔,對不起,以前我瞞着你們,那是因爲工作的需要,現在,這個案子剛剛告一段落,我纔可以面對你們。
李俊峯終於回過神來,眼裏閃爍着喜悅的淚光,他緊緊地拉着張三的手:
張三,真的是你,你的聲音一點也沒變,我聽得出來你這個壞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我們的苗苗更加有多想你
李叔叔張三心中大慟,顫抖着聲音,像面對自己的親人一樣,撲近李俊峯的懷裏,淚水一下子滾落出來。
李俊峯也緊緊地抱着他,第一次感覺兩人的心是貼得那麼的近,那麼的不可分離,一股濃濃的溫情在他們之間無聲地流淌。
過了會兒,張三擡起頭,兩人鬆開了手,臉上都有着鮮明的淚痕。
秦蘭將紙巾遞給了他們。
張三用紙巾揩了揩淚水,李叔叔,苗苗怎麼啦
你跟我來。
李俊峯說着,重新帶着他們走進苗苗的房間,向他仔細地介紹着事情發生的經過。
張三走到窗口邊,看着那靜靜垂下的一根繩索,伸手扳了扳被拆壞了的護窗,輕輕地一使勁,只聽得喀嚓聲響,便拆掉了一根小小的鋼管握在手中。
李叔叔,這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張三將那截鋼管舉在眼前看了看,沉着地說。
覃玉燕催促他說:三哥,你趕緊感覺一下,現在苗苗在哪裏她是不是很危險
秦蘭經覃玉燕一說,立刻也想起了張三那與衆不同的地方,趕忙提醒道:對呀,張三,你快感應一下,苗苗怎麼樣了
張三閉着眼睛,靜靜地聆聽起來。
人人都屏着呼吸,緊張地看着他。
張三的眼前漆黑一團,他好像變成了黑暗世界裏的一個小小精靈,飛起來,飄飄忽忽的,融入在那無邊無際的幽深的天宇中,四周萬籟俱寂,沒有一種聲音,呈現在他面前的是可怕的靜默和荒涼。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不知從哪裏放射出來的根根弦絲在無形地觸痛着他。
人們看見他的兩隻耳廓在微微地不停抽動着。
良久,他睜開眼來,看着面前的人,茫然地搖了搖頭。
人們頓時顯出失望的神色。
張三面色沉重地對李俊峯說:李叔叔,他們肯定把苗苗帶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我暫時還不能知道他們的位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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