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陳天雄叫了聲:進來。
這個地方除了他的手下,沒有人敢隨便進來。
唐紹強更是不屑於上門。
兩個黑臉大漢推門走了進來,先後叫他大哥,沮喪地站在他的面前。
陳天雄沉聲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啦擡起頭來,別在我面前擺上一副垂頭喪氣的德性
兩個黑臉大漢擡起了頭,火龍說:大哥,龍六死了。
陳天雄說:按照我們的計劃,龍六本來就是應該死的。
另一個黑臉大漢說:可是他沒能完成計劃。
怎麼回事
火龍說:漢人常說有句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龍六就要得手的時候,醫院院長被一個人救下了,他只有咬舌自盡。
草包陳天雄拍了下桌子,狠狠地將照片丟在桌面上,怒斥道,沒把院長弄死,他死一百次又有什麼用,華夏警察又不是傻瓜,很快就會澄清事實真像
陳天雄氣惱不已,本來按計劃兩人同歸於盡,再以家屬相迫,媒體追蹤,再在東海表面平靜的社會生活中扔下一顆重磅炸彈,給當局努力營造的所謂和諧社會潑上一瓢冷水,這下計劃又落空了,龍六又算是白死。
火龍見老大發火了,趕緊又稍稍低了頭。
陳天雄咬牙切齒地說:適我者生,不適我者死,你們兩個是負責這這件事的,這個擋我的人一定要死,你們兩個抽點時間把他幹掉。
一個黑臉大漢說:本來我是想當場把那小子幹掉的,可是被他拉住了。
他瞟了眼身旁的火龍,心裏還在憤憤不平,心想要不是你這個膽小鬼,也不至於顯得這麼窩囊。
火龍辯解說:雄哥,那小子不是一般的人,他他像頭豹子一樣從五樓的窗口跳下來,而且紋絲不動,毫髮不傷,再在五米之外用一塊硬幣當作飛鏢打穿了龍六的手,我怕偷襲不成反而再受制於人,所以制止了他。
陳天雄和青龍同時一驚:東海城裏還有這樣的人
黑臉大漢沒說話,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以爲又是老大四處蒐羅的美女,看見是個男人,頓時大失所望。
再細細一看,照片上的男人竟然很熟。
對了,就是剛剛在醫院裏出手的人。
他用手指着,脫口大叫:就是他
陳天雄看了火龍一眼,將照片分給他們。
火龍看了看,也肯定地點點頭:對,就是他雄哥,這個人是誰
青龍說:這個就是害死白龍和暴龍的人,叫張三,是個華夏特工,我上午跟蹤他拍的照片。
火龍和黑臉大漢面面相覷,難怪白龍死不瞑目,他們的對手果然很強大。
黑臉大漢暗暗噓了口氣,也不敢妄誇海口了,白龍尚且如此,他自然也撿不了什麼便宜。
陳天雄摸着飛飛的頭,喃喃自語道:又是他,難道他是我命中註定的剋星不,絕對不是哼哼,等着瞧吧
飛飛擡起頭來,忠實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眼光銳利,雙耳警覺地豎起,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一般。
喬芳下班的時候接了蒲曉東的一個電話,說要送她回家,她婉言拒絕了。
想起王亞洲和女兒,她覺得很對不起他們,應該早點回去,給他們一點補償。
小芳,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爲什麼才過了半天就這麼想你啊,我想是昨晚你給我吃了相思藥,你讓我見一見你,這種痛苦會少一點。
蒲曉東在電話裏說的很動情。
喬芳一聽他這麼說,立刻想起他們在酒店裏的熱烈纏綿,臉頰上不由得飛起了淡淡紅暈。
她左右看一看,根本沒有人注意她,便輕聲說:不行,我真的不能見你了,就這樣吧,我掛了啊。
說完趕緊掛了電話,再說兩句的話,保不準蒲曉東會開車趕過來。
她不想長期和他保持這樣的關係,那樣她成什麼人了,情婦。
她可從沒想過自己會跟這兩個字沾上邊,有過一次就夠了,千萬不能有第二次。
畢竟她有個很愛她的丈夫和可愛的女兒,這纔是她的家。
如果不是她隱隱覺得生理上的需求不夠滿足,這應該是個幸福而和睦的家。
那一點是能夠解決的,他們兩個都需要努力。
喬芳回到郊區他們租住的家裏,可可已經放學在家裏做作業了,附近的小學離家裏並不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
可可見媽媽回了家,高興地說:媽媽,你回來了
說着,十分開心地接過了媽媽的包包,媽媽你昨晚上怎麼沒回家我和爸爸好擔心你,爸爸跟你打電話你都不接,爸爸還說你不要我們了,媽媽你去哪裏了
她拍拍女兒粉嫩嫩的小臉蛋,笑道:可可,媽媽加班晚了,在一個阿姨那裏住的。你趕緊做作業去,媽媽做飯。
可可答應着,將媽媽的包包放在規定的衣櫃裏,乖乖地去做作業。
喬芳動手做起了飯,她知道王亞洲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家,他所在的傢俱廠現在正是生產旺季,工人常常加班加點地幹,任務未完成下不了班。
因爲心裏有了愧疚,再想到老公的辛苦,她想做點好菜給他們父女倆喫。
天完全黑下來了,喬芳和女兒守在桌子上看完了華夏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王亞洲才一身疲倦的推開了門。
王亞洲看見老婆在家裏,欣喜地說:芳芳,你回來了
喬芳點頭說:飯都做好了,洗澡水也燒好了,你去洗個澡,我們等你喫飯。
王亞洲揭開桌子上的罩蓋,看見熱氣騰騰的好湯好菜,喜得兩眼放光,哇,今晚的菜好豐富,老婆在家的日子就是不一樣哦。
說罷趕緊去找了衣服,提水去廁所裏洗澡。
趁着丈夫洗澡的時候,喬芳想起還應該給他找點酒來,上次張三來的時候好像還剩着半瓶。
由於她不喜歡丈夫喝酒,王亞洲也就儘量地剋制自己。
她翻箱倒櫃的,廚房衣櫃電視桌牆角都找遍了,還是沒有見着。
奇怪了,這麼小的兩間屋子,到哪裏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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