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帶吳翠蘭上樓,給她隨意地安排了一間客房,想打開行李箱,幫她放好衣服。
吳翠蘭害怕一些暴露的衣服被她看見不好,連忙阻止道:杜姐,不用麻煩了,呆會兒我自己來。
也行。杜小月笑着,隨意問道:翠蘭,你學的什麼專業啊
環藝設計。
杜小月點點頭:喲,這個專業挺好的,很熱門,就業門路也很廣。
嗯,就是挺燒錢的。每年要三萬多。
我知道,我,靈姐,小曼,我們三個都是西川大學畢業的,小曼今年馬上就畢業了。
呵,真的呀,你們都是西川大學的
真的,你算是我們的學妹,看來我們都是挺有緣分的。
吳翠蘭點點頭,有點小小地興奮起來。
喫飯的時候,張三又給春嬸做了介紹。春嬸倒沒有什麼,她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十分熱情。
張三和吳翠蘭坐在一塊兒,不停地往她碗裏夾着菜,生怕她喫不飽一樣,惹得旁邊的許小曼撅着嘴,一直都不高興,時不時地瞪着張三,破天荒的沒說一句話。
許靈面無表情,偶爾看張三和吳翠蘭一眼。
杜小月也不說話,慢慢地喫着飯。
這頓飯因爲有個陌生女人的加入,氣氛微妙而沉悶,遠遠沒有了原來的歡聲笑語。
張三以比原來快了一倍的速度喫過飯,放下碗筷,囑咐吳翠蘭道:翠蘭,你喫過飯幫春嬸收拾一下,然後早點休息,我要去外面辦點事情。
哦。吳翠蘭點頭答應着。
許靈問道:你去哪裏辦什麼事
張三沉靜地道:姐,你別管,我很快就會回來。
許靈關心地道:我讓秋叔陪你去
幾個女人都看着張三,眼裏充滿着擔心和不解。
張三搖搖頭,起身看着她們:你們都別擔心,只是一點小事,最多兩個小時我就回來。然後拍着吳翠蘭的肩,翠蘭,你最小,要聽話。
吳翠蘭再點點頭:三哥,你放心吧。
張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桌子,像個勇士一樣,大踏步地走出了客廳。
許小曼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嘟噥道:這傢伙,神神祕祕的,不知道去幹什麼。
杜小月滿臉疑惑:張三今晚像變了個人似的,他怎麼了
許靈看着吳翠蘭,平靜地道:翠蘭,你跟張三是怎麼遇上的
我吳翠蘭低着頭,支支唔唔地說,我們是在錦都大道遇上的。
秋叔看着許靈,起身道:靈兒,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給你說。
許靈起身,跟着秋叔一塊兒走出客廳。
外面一片昏暗,夜幕已開始降臨。
張三也不見了影子。
兩個人走到院子裏,許靈問道:秋叔,你有什麼話想說。
秋叔看看沒人,低聲道:靈兒,我看翠蘭這個女孩子有點不正經。
她怎麼了
我看見她跟張三在一起的時候,她穿得很少,連內衣都沒穿,而且還打着口紅,畫着眉毛。
你在哪裏看見他們的
就在錦都大道路口,那一帶的夜店很多。
許靈蹙起了眉頭:難道張三騙我們,他找了一小姐回來
我看有可能,我今天教他練車,然後就在錦都大道看見了溫柔,他就下車找溫柔,兩人談了一會兒,心情好像很不高興,然後讓我回家,他一下午就在錦都大道附近轉悠。
許靈點點頭:好了秋叔,我知道了,你別給小月她們說,特別是小曼。
好。我不是說張三的壞話,我主要爲你們考慮。
嗯,謝謝秋叔。
靈兒,你心裏有數就行。
秋叔說着就離開了。
許靈想了想,拿起手機給溫柔打電話,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喂,溫柔。
許靈,我剛剛下飛機,現在已經在東海了。
許靈驚了一下:你已經到東海了
東海國際機場。
溫柔拖着行李箱,匆匆地往機場出口走,一邊打着電話,是啊,我坐的下午五點的飛機,現在正要出機場呢。
你真是來去匆匆,說走就走啊,我還想着給你送個行呢。
我也不想這麼快就走,沒辦法,爸媽催得很緊呀。
他們那麼催你,怕是真的把你叫回去逼婚吧。
也許吧,說不定這一回來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千萬別,這不是你的風格,想嫁你早就嫁了。
呵呵呵,還是你比較瞭解我呀。
你什麼時候還能回錦城呀
不知道,可能短時間回不了了。許靈,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吧
有點小事。你下午看見張三了吧
看見了,在錦都大道。他怎麼了
你們聊了些什麼,他整個下午都不高興。
呵呵呵,他想追我呢,被我一口氣拒絕了。怎麼,他鬧脾氣了我就說他還沒長大嘛,像個小孩子一樣使性子。
哦,他現在沒什麼了,我就是問問你們的情況。溫柔,我下次到東海出差到你那兒玩,好了,掛了。
行啊,你一定要來。88。
88。
許靈掛了電話,心裏越發的狐疑,張三求愛不成,一氣之下,極有可能做出出格的事。而且,就算翠蘭是他的老鄉,以秋叔說的狀況,也不能保證她不是小姐。
她已認張三爲弟弟,弟弟在外面浪蕩放肆,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能不管。把小姐帶回家,就更是忍無可忍的事。
溫柔拖着行李箱,匆匆走出機場,看着外面的霓虹燈閃爍,心裏涌起一股熟悉而茫然的感覺。
柔兒,你終於回來了。
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快步向她走來,女人開口叫道。
爸,媽。
溫柔拖着行李箱,也快步迎向他們,和父母親熱地抱在一起。
溫柔的父親叫溫懷仁,50出頭的年紀,戴着一副眼鏡,看上去和藹可親,儒雅斯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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