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女的睜眼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站在牀頭,嚇得尖叫起來。趕緊扯上被子矇住自己。
袁子軒冷冷地道:滾。
袁子龍急了:爸,你幹什麼呀
穿上衣服,趕緊起來。
爸,外面天都沒亮呢。
袁子軒目露兇光,不容置疑地道:等天亮你爸都死了。趕緊的。
袁子龍只好趕緊起牀穿衣。
龍哥
旁邊的女人挽着他的手搖着,嬌滴滴地道。
袁子龍順手從牀頭櫃上拿過一沓百元大鈔,塞進她的胸脯,不耐煩地道:滾滾滾,老子沒功夫陪你。
女人接過鈔票,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一溜煙地跑到外面去了。
幾分鐘後,袁子龍穿好衣服,慵懶地站在父親面前:爸,倒底什麼事呀,急急忙忙地把我叫起來。
江子龍呢
他天黑就坐飛機走了,這時早就到東海了。
袁子軒拉起兒子的手,將手裏的幾張銀行卡塞進他的的手裏:這幾張卡是以你姑媽的名字辦的,裏面的錢不低於兩個億,你拿着去東海躲一陣,如果家裏沒事,就玩兩天回來,如果家裏出事,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袁子龍緊張地道:爸,家裏要出事了
袁子軒臉色陰沉地點點頭:我有預感,爸這次可能失算了。
那我什麼時候走
立刻,馬上。
那我準備準備。
不用準備了。你馬上開車去機場。
好吧。
袁子龍小心地將幾張銀行卡放進西服口袋,跟父親一塊兒快步走出了房間。
看着兒子在車庫裏取了車,和他道了別,開出了家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袁子軒終於鬆了口氣,稍稍心安了一些。
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天亮了,他決定親自去許家看看,事情倒底是怎樣發展的。
老虎,備車。
身邊的保鏢幾乎都被派出去作殺手了,還留下兩三個。其中之一就有雷大虎,曾經開車想幹掉張三,卻反而被張三的神勇差點嚇尿了褲子。
雷大虎答應着,趕緊從車庫裏開出一輛車來。
袁子軒上了車。
老闆,去哪裏
西城,龍泉別墅小區。
雷大虎剛剛將車開出大門,耳邊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前方一片警燈閃爍,快速駛過來三四輛警車,堵住了他的去路。
雷大虎頓時傻了眼,回頭問道:老闆,怎麼辦
唉。袁子軒嘆了口氣,停車吧。
雷大虎只有將車息掉了火。
無數警察跳下警車,迅速將袁子軒的小車和他的整棟別墅包圍起來。
一個警察敲着小車的車窗:車裏的人都下來,接受檢查。
雷大虎和袁子軒慢慢地下了車。
溫柔走到他們的面前,拿起手電筒往他們的臉上一照,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逮捕證,亮在袁子軒的眼前,大聲道:袁子軒,你涉嫌一起故意謀殺案,根據華夏國刑事訴訟法,你被逮捕了。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
袁子軒平靜地道:警官,我現在可以聯繫我的律師嗎
在警察的監督下,可以。
天亮了。
一縷燦爛的陽光透過儲藏室的窗戶,射進張三的狗窩。
張三的被窩裏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樣,過了會兒,一隻光溜溜的手臂伸了出來,手裏拎着條小褲衩。
手臂一甩,小褲衩被扔在了地板上。
接着,手臂馬上又縮回了被子,被窩裏恢復了平靜。
只是,儲藏室裏開始瀰漫着一種濃烈的荷爾蒙氣味。
餐廳裏。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不但有熱氣騰騰的小籠肉包子,還有銀耳燕窩粥,更是有土雞燉紅棗。
大大的盆子裏,一整隻土雞。
桌子上,衆人都坐齊了,等着張三一到就開飯。
可是,張三卻遲遲未到。
許小曼撅着嘴,氣道:姐,咱們不等張三了,早餐早餐就要喫得早嘛,我都餓了。
春嬸道:小曼,還是再等一會兒吧,他肯定是累着了纔沒睡醒。
許靈看了看腕上的時間:不等了,今天要上班,上午我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秋叔,你去叫一下張三。
嗯。秋叔答應着,剛要站起來
秋叔,我去。許小曼擺手止着他,這傢伙,太過分了,以爲自己有點功勞就可以把我們都不放在眼裏了,屁股上的尾巴都翹上天了,我倒要看看,他想睡到什麼時候。
許小曼說着,已經站了起來。
許靈提醒她道:小曼,叫他起牀喫飯就行,可以讓他晚點去上班,別跟他慪氣了,聽到沒。
姐,我知道。
許小曼嘴上答應着,心裏可不是那麼想的。
大步走出大門,氣沖沖地走到儲藏室門前,飛起一腳
咣噹。
門一下子就被她踢開了。
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好臭。
許小曼禁不住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扇着面前的空氣。
地板上扔着張三的小褲衩,上前一看,全部是溼的,滿屋子的臭味正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
這傢伙,長這麼大了竟然還尿牀。
許小曼又氣又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掀開了張三的被子,邊掀邊叫:
張
許小曼沒叫得出來,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小手也驚得捏不住鼻孔了。
只見張三背向着她,光着屁股,一絲不掛,睡得像條死狗似的。
哼,還裸睡,醜死了。
許小曼跺跺腳,飛快地跑出房間,砰地一聲將他的房門關上。
張三,起牀了
死張三,臭張三,起牀了
她站在門外,扯開了嗓子大叫。
張三回過身來,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喃喃地道:臭丫頭,這次算便宜你了。下次再要擅闖民宅,冒冒失失地掀哥的被子,哥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狂龍傲首,擎天一柱,不把你嚇個半死纔怪,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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