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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想去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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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年前,黑暗喪屍大舉進攻光明帝國,皇帝號召全國人民響應戰爭,山姆兄弟二人皆要應徵出戰,那時的山姆非常害怕,臨行前的那個夜晚,躲在屋內偷偷哭泣,死亡的恐懼感一直環繞在山姆的心頭。這一幕正巧讓山姆的哥哥看見,就在山姆睡着的時候他的哥哥和他的嫂嫂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他的嫂子代替山姆出征。第二天天亮,等山姆醒來的時候,軍隊已經走遠。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山姆痛苦流涕,要知道他的嫂子剛生下安娜,山姆只能抱着小安娜每天在鎮口等待他的父母回來。前線的噩耗聲傳來,安娜的父母雙雙戰死,從那一刻山姆發誓,要給安娜自己最好的。

    藉着燈光,山姆着剩下的報紙。

    “這次掠奪之戰中趙楓獲得軍功一等功,張義坤獲得軍功次一等功,上官飛獲得二等功,李滄海獲得二等功..............”接連念出十幾個名字,山姆有些激動,這些人都是帝國這幾年炙手可熱的天才,也是平民飯後茶點的談資。

    報紙已經看了大半,山姆擡頭看了一眼阿樂,說道:“天樂,時間不早了,乾脆明天再做吧,早點休息去。”

    阿樂回答道:“沒事山姆大叔,就快完成了。”

    山姆也知道阿樂的性格,不在勸阻,繼續讀報紙。

    “帝國軍事學院下個月對全國招生,希望大家踊躍報名。”山姆點了點頭,對這則消息相當的滿意,帝國軍事學院是唯一一個不看出身的學校,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只要通過測試,都會享受到學院不差別的待遇。而且帝國軍事學院的出路很好,大部分學員畢了業可以直接安排在部隊裏面,建立軍功,擺脫生活困境的不二選擇。就連軍神大人都是從帝國軍事學院出身,那可是帝國的信仰,以平民的身份一步一步的成爲軍神,他的事蹟也廣爲流傳,是無數青年的偶像,被譽爲帝國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也被黑暗陣容譽爲最危險的人沒有之一。

    聽到山姆的話阿樂頓了一下,隨即又開始製造眼前的雪橇。阿樂的動作恰巧被山姆看在眼裏,山姆將報紙隨手放在一邊,開始思考着什麼事。

    阿樂雙手上下翻動,一個精緻的雪橇完成了,阿樂伸手晃了晃雪橇,對結實程度還比較滿意,然後拿着雪橇就去後堂了,同時開口說道:“山姆大叔,我去睡覺了。”

    山姆點點頭,看着阿樂的背影有些凝重。

    午夜時分

    阿樂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着火爐內的木材,想着報紙上的內容。

    “咚咚咚”

    阿樂說道:“進來吧,沒有上鎖。”

    山姆拿着一瓶酒,掂着兩個杯子走了進來。

    “天樂,我聽到你房間裏面有些動靜,想到你可能還沒有睡,過來瞧瞧。”說着便坐到天樂對面的小椅子上,拔開木塞,一股酒味飄出,山姆陶醉的嗅着空氣中的味道。

    阿樂光聞這個酒味就知道那是山姆大叔多年的珍藏,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山姆大叔纔會拿出來喝兩口。

    山姆倒了兩杯酒,又快速的用木塞塞緊瓶蓋,小心翼翼的將一杯酒遞給了阿樂,開口說道:“來喝酒,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藏着心事,出說來給山姆叔叔聽聽。”

    阿樂接過酒杯沉言道:“沒什麼,我又能有什麼心事只是這酒有些刺鼻罷了。”

    山姆不屑的說道:“年輕人,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少拿這些沒用的理由糊弄我。”說着喝了一口,嘖嘖的滿意極了,接着說道:“我今天看你做雪橇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山姆叔叔也算是你的親人,難道有什麼事情還能不讓我知道嗎”

    阿樂知道山姆大叔是個善良的人,千面魔女的警告一直迴盪在阿樂的耳邊,這一年來自己隱藏的也算完美,只是今天報紙上的消息又讓阿樂的心起了漣漪,心底一直有個聲音高訴他,去帝都,一定要去帝都,那裏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阿樂說道:“山姆大叔,我想去帝都。”

    山姆問道:“爲什麼難道這裏不好嗎”

    阿樂答道:“很好,只是我真的很想去帝都,我想考帝國軍事學院。”

    山姆沉默了,阿樂一句話中連說兩個想字,那說明是真的想去,而不是心血來潮,一時衝動。這應該是好事,年輕人就該擁有這樣的上進心,但是山姆在心裏問了一下自己,真的捨得阿樂走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又想了想安娜,山姆決定最後在問一次:“這是你的決心嗎。”

    阿樂堅定的回答道:“是的。”

    看着阿樂嚴肅的神態山姆不在勸阻,輕聲的說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阿樂回答道:“天亮之前。”

    聽到阿樂的話山姆輕嘆了一下,說道:“要叫醒安娜嗎”

    阿樂答道:“不了,我怕我走不掉。”

    是呀安娜要是知道了阿樂或許真的走不掉了,不過這是阿樂的選擇,山姆應該支持他。山姆一口喝盡杯中的酒,有些嗆,往日的美酒此時也變的有些苦澀。山姆默默的開始爲阿樂收拾行李,阿樂也不拒絕,坐在凳子上享受着最後的時光。

    山姆掏出自己的陶罐,從裏面掏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鈔票,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整理好,彷彿這樣時間就會過的慢一些。人在動,時間在走,人停下來,時間還在走。

    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山姆細細的整理阿樂的衣裳,這是山姆節日裏才穿的衣服,穿在阿樂身上有些胖,不過這是他最好的衣服了,他想讓阿樂體面一些。阿樂的人也顯得精神了,看的阿樂不高的個頭,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丹鳳眼..........這也是山姆第一次這麼認認真真的看着阿樂了。

    山姆紅着眼睛,顫抖的說道:“孩子,山姆大叔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天涼了就要穿點衣服,晚上不蓋被子的習慣要改,跑的時候別那麼快摔着了怎麼辦...........”說道最後變成了輕聲的抽泣。

    阿樂輕輕的拍了拍山姆的肩膀,安慰的說道:“知道了山姆大叔,我會注意的。”

    山姆哽咽的說道:“你還是這樣滿不在乎的樣子,在外面多長點心,小心喫大虧。”

    “嗚”

    通往城鎮的汽車響起,阿樂揹着一個等高的旅行包上車了。在車門關掉的一瞬間阿樂偷偷的抹掉眼底的淚。

    山姆就這樣看着汽車消失在了夜色中,轉身推開門。安娜早已在門口哭成個淚人,斷斷續續的說道:“叔叔,他還會回來嗎”

    山姆望着汽車離去的方向,堅定的說道:“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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