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上真仙居然如此許諾,所有人都不由暗自一驚。
赫連升榮等真仙更是又驚又喜。
誰都聽出了公臺子對於青雲的另眼相看,這份許諾分量對他們來說更是及時雨一般
有通過天劫的真正真仙護他們通過天劫,那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當即,赫連升榮與猛人帶着請求意味的眼神便看了過來,連陳魯公都不由得再三打量青雲。
無論如何,青雲先生都是一個來頭神祕的存在,很多人探查他的身份底細,卻始終沒有結果。
突兀出現在東江市,隨即勢如破竹入駐了洪張市,隨即進入了海州市,就這些還有什麼好查的呢
這些事情又不能當面詢問,問也無法得到答案,所以到現在爲止,誰也不知道青雲的來歷,更加不清楚青雲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就好像他通通經歷過一遍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能夠跟青雲打上交道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物,大都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爲什麼要追根溯源這麼徹底偶爾裝裝糊塗不就行了嗎
只要青雲給他們帶來的並非損失,而是利益,那便可以了
注意到一衆真仙殷勤企盼的目光,楚天就當做沒看到,他只是內心思忖着,推測着。
最終,他緩緩說出了心頭的那個答案。
“我猜,你是接引玄機閣的人,對不對”
天上的公臺子聞言愕然,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擡頭偷瞧的幾位真仙紛紛大喜過望,看錶情,青雲居然真的猜對了
不管青雲是如何猜對的,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青雲猜對了
只要青雲能夠猜對,他們就能夠順利通過天劫,成就真正的一劫真仙
這是何等的機遇,這是何等的福緣
最爲殷切的赫連升榮恨不得衝過去抱着青雲親一口。
不過好在,修練百年的沉穩心境硬生生讓赫連控制住自己,大膽看向了天上的真仙。
公臺子明顯處於震驚狀態中,連壓制全場的氣勢都削弱許多,場下很多虛仙修仙者都得以爬起來,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們是不敢再站起來了,深怕再來一次癱在地上。
“我猜對了”楚天都有些意外。
公臺子沉默半晌,盯着楚天:“你爲什麼會知道接引玄機閣的存在”
“我爲什麼不能夠知道接引玄機閣的存在”楚天反問道。
不過在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情不自禁想起了上一輩子。
楚天爲什麼能夠知道接引玄機閣的存在
因爲接引玄機閣便是他一手創立下來的。
上一世的他,天賦絕倫,修爲一日千里,根本無人能夠跟上,自然不可能擁有任何朋友夥伴。
昨天棋逢對手結交的朋友,今天便會落後,明天便會難以望其項背,這種感覺,不是普通修仙者可以體會的事情。
楚天從築基期開始修練,到短短四十年後成就天仙至尊爲止,結交過的朋友屈指可數。
但在停留時間最長的真仙階段,他還是曾經有過的。
畢竟時間久了,無聊還是會無聊的,要不是爲了體驗全部的天劫,楚天早就飛昇天仙,去下一個階段遊戲去了。
在這種無聊的背景下,他索性放下身段,跟幾個勉強看得上的朋友結交,搞了一個接引玄機閣出來。
在當時,接引玄機閣不過是一處公開講課的場所,用於指導九氣虛仙和新進階的真仙。
不過他並不是閣主,而不過擔任接引玄機閣的顧問長老,偶爾來了興趣,下場指點衆人一番。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苦中作樂了。
不過隨着楚天修爲迅速精進,度過第十劫後,他便飛昇了天仙,這個接引玄機閣就被拋之腦後。
當然,是跟幾個創建者朋友之間早已經約定好的。
這本來就是楚天修仙路上的一道風景線,因爲車速太快,所以一閃而過,只留下了一點記憶。
而這輩子的楚天,能夠看出接引玄機閣來,全是因爲公臺子身上的功法氣息。
跟當初接引玄機閣的閣主朋友很相似。
勾起了他那一點回憶。
三百年後,昔人已逝,物是人非,那幾位朋友是還在真仙境界逗留,還是度過天劫飛昇天仙,亦或者在天劫下灰飛煙滅了呢
楚天不禁感慨萬分。
“哼,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一個膽大妄爲的傢伙,但是我警告你,雲國這個真仙世界可容不下異類,你最好收斂起你的脾氣,裝作一隻溫和的小綿羊更加合適”
公臺子對於楚天的反問不以爲意,反而是冷笑着提醒道。
這種對於不同真仙之間的態度差異,不禁讓赫連幾人內心大呼不公平,但卻無話可說。
青雲是能夠猜出對方真仙身份的傢伙,這份能耐他們可沒有
人和人之間的不平等,他們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但卻沒有在真仙階段這麼鮮明。
畢竟在虛仙修仙者階段,他們也算是人中龍鳳,無一不出色,哪怕是機緣巧合成爲真仙的孟龍成和陳蘇蘇。
面對公臺子的提醒,楚天只是搖頭。
他對於被稱之爲“雲國”的所謂真仙世界並不感興趣,更加想在下界世界逗留,幫助妖怪取得和人類相同的生存權利這件事情不好玩嗎
何必跑到另一個世界去跟一羣無聊的真仙作伴
雖然過去了三百年,那羣永生的真仙八成還是一副枯燥無聊的模樣,楚天才不想再一次經歷這段死板的時光。
在這一輩子,真仙階段能多快度過,他便會採用何種方式去度過。
上輩子實在是受夠了。
公臺子皺眉,有些摸不準這戴青銅面具小傢伙的脾氣,強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耐心勸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加入雲國
雲國可是純粹爲真仙打造的家園,最是適合共同抵禦天劫,真仙在其中的渡劫成功率至少會高出五成爲什麼不加入”
聽到公臺子一番言語,赫連升榮等人眼神都亮了起來。
他們都顧不得思考爲什麼公臺子單獨對青雲的態度特殊了,只想着公臺子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