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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火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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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明天晚上你有約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陪我一起參加一個個人畫展嗎”

    在我正忙於將手中的食物裝盤來解決今天的午餐問題時,一直坐在沙發上捧着電腦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的晝夜突然這麼問道。我將盤子放到桌面上,騰開雙手,用紙巾擦掉了盤子底部沾上的水珠。自從我在這裏住定之後,對於日常行爲一竅不通的晝夜便放心的把做飯打掃洗衣刷碗的重任全部交到了我的手上,就好像我晉升爲了內勤主管似得。

    “怎麼想起讓我陪你去了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個藝術細胞爲零的人嗎我對你眼中那些美完全一竅不通啊。”我帶着一些玩笑意味的問道。

    早在很久之前,晝夜曾帶我參加過一場個人畫展,時至今日我仍舊不明白一羣人像是鞋底被黏住了似得如癡如醉的凝望着一副面部異常抽象我都不敢說那到底是不是面部的女人肖像畫看了一個多小時有什麼意義,害她自那以後總是戲稱我爲藝術細胞爲零的人,並拿來戲說至今。

    聽到我再次提起這玩笑話,晝夜有些撒嬌意味的抿了抿嘴脣,伸手攬住了我的腰,然後兩個人一起跌坐進沙發之中,把熱騰騰的意麪晾在桌上,玩的不亦樂乎。

    “這次畫展舉辦的地方可不是什麼有安全保障的地方。雖然爲了迎合藝術氣氛在偏僻的草皮上建造起一個木製的展廳的確很出彩,但是這個展廳遠離街區不說,它的附近還曾經發生過幾次槍擊案,你真的放心我一個人去嗎”

    晝夜彷彿早就知道自己說什麼話可以戳中我的軟肋,使我無條件的屈服。次日我也真的聽從了她的一切意見,乖乖穿上早就爲我準備好了的正裝,陪她一同前往畫展會場。

    那座木製的小屋不是很大,進出口全憑藉着一個門,站在門廊的保安手中拿着應邀人員名單,在這樣一場私人畫展的入場處充當着守門神的角色,分辨清楚誰有權利進入,而誰又該好言勸離。

    晝夜報上了她的名字,我的視線隨着保安的手指而移動着,當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女伴的身份出現於她名字之後的一瞬間,打心底產生的莫名愉悅感還是滿奇妙的。

    畫展的大廳比它的外表要大得多,裝飾也非常奢華。放置畫作的地方每隔一段距離就放有長排的大木桌,黑色漆成的桌面上擱着些點心與香檳,不少打着黑色領結的侍者來回走着,爲別人奉上這些零嘴,就像是這場畫展中大家的目的都不是爲了欣賞畫作,而是像我這般蹭喫蹭喝的。

    晝夜又沉迷在一副被稱爲藝術品的畫作裏了,像是被光明吸引的生物那樣安靜的觀摩着,已然有半個多小時了。我有些無聊,左右張望着。注視着不遠處有個彬彬有禮的先生拿起盤中的香檳,輕抿一口,故作深沉的爲身邊人解釋着面前畫作的意義。又看到一個穿着低調,彷彿不屬於這裏的女人匆匆忙忙的從角落最後一張木桌前離開,神情緊張,她的手袋中像是裝了什麼重物似得,沉甸甸的樣子,將她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勒出了些許細長的痕跡。

    “看來還有比我更加沒有下限的人,她居然把香檳整瓶揣走。值得學習。”我暗想,並開始思考如果把香檳塞進自己袖子裏離開前會不會被保安發覺呢。

    過了不多時,主辦者站在大廳中心的圓臺上,開始談論曾經的著名藝術家創作出的作品對當代藝術界造成了多麼巨大的影響,而如今新生的當代藝術家又多麼的富有潛力,以此爲題目展開了冗長的演講。有不少在場的藝術家都被邀請了上去,說一些讓這個活動的結束顯得更加遙遙無期的發言。

    在晝夜之後,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也走上臺去,滿面笑容的握住話筒,身後的顯示屏緩慢的切換着她的作品,和別的人一樣,她的作品也是些晦澀難懂的東西。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晝夜的畫,即使是看不懂蘊含了什麼道理,但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那個藝術家清清嗓子,開始說開場語,然而這長篇大論連個開頭都沒有說完,就被自臺下猛地傳來的尖銳刺耳聲響給打斷了,有人一把拔掉了她話筒的插頭。我朝着發出異響的方位看去,只見那是一個神情異常激動的女人,她渾身顫抖的對臺上藝術家怒目而視,指着她的鼻子,用尖銳的嗓音怒斥她偷走了自己的創意、偷走了自己的作品,偷走了自己的未來。如果不是這個骯髒小偷,自己纔是應該站在臺上享受着衆人的稱讚與榮譽的人,而永遠輪不到她。

    皺眉,越看,我越覺得這個女人眼熟,仔細想想,剛剛看見那個慌忙從角落跑出來的偷了香檳的女人,不就是她嗎

    她的情緒愈發不穩定,臺上的藝術家的神情也非常窘迫,對於那人的控訴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樣子辯解着,卻沒有硬氣的正面予以全盤否認,大概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事實吧我暗自嘆氣,這些整日以優雅態度處事的人原來也會牽扯到這麼真實社會的事情中嗎輕輕握住晝夜的手掌,與她相視。現在整個事態都很複雜,如果等下出現什麼意外,我也好立刻拉着她離開。

    “保安請你這位女士離開,不要擾亂這裏的氣氛。”就在兩人對視時,站在臺上身爲主辦方的人突然這樣大喊了一聲,這句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瞬間就點燃了臺下女人積蓄已久怒火,她大吼喝令所有人都不許動,並迅速自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剛剛一直縈繞在鼻間愈發濃重的刺鼻異味是什麼了,她的襯衣有些潮溼,不像是剛剛在洗手間不小心潑上了水花的樣子,再加上她方纔手袋中小心輕拿的重物和現在掏出的打火機,我幾乎可以確定她的手包裏放的是承載了汽油的瓶子,她也一定在會場的地上和自己的身上都潑灑了大量的汽油,而現在則是要點燃一切來爲自己失之交臂的夢想餞別。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這個曾經爲了突出藝術風格與浪漫氣氛,從上到下全部都由木頭製成的建築物骨架如今只能淪爲助燃物品,讓這房子瞬間撩着大半。驚慌失措的人羣頃刻之間就將這裏變成了踩踏現場,有人跌倒,便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我緊緊地抓住晝夜的手,以免瘋狂的人羣將她撞倒,而兩人勉強站住的結果就是,我們被人流衝到了建築的最角落,濃煙已然瀰漫到整個視線中,我幾乎看不見面前的黑影究竟是即將癱倒的柱子,還是一個正在摔倒的人。轉過頭去,絲毫尋不得晝夜的身影,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手中緊攥着的手掌正在逐漸脫力,對於我的呼喊,她的回答也愈發的困難。緊接着,就是一聲巨響,她身後上方的頂梁突然滑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她被我緊握住的手掌也驟然抽離,沒有一絲預兆的,晝夜便倒下了。我驚覺回身,用手胡亂扇開面前的濃煙,隱約看見她腰部以下被一根從頂端滾落的巨大圓木壓住,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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